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一百五十章:陰謀詭計,成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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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了?

顧千帆眉頭一皺,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通敵之罪,無赦,抄家!”

很快,數百名皇城司干吏,便迅速沖進侯府宅院里。

中山侯幼子趴在侯夫人的懷里,身體不停地抖擻著,

“娘我怕.”

侯夫人牢牢抱著那名幼子,什么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低著頭,等待最后的宣判到來。

兩個時辰后。

中山侯夫人被帶走了。

皇城司查出其侯府藏有巨額錢財,大都來歷不明。

整座中山侯府,轟然倒塌。

兩個時辰后。

皇城司搜查中山侯府的事情,驚動了整座汴京。

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都在議論此事:

“方才,皇城司的人,抄了中山侯府的家,中山侯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什么罪名?”

“你還沒聽說?忠勇伯衛淵衛將軍寫了部兵書,據說乃是古之集大成之作,這部兵書,被人泄露出去了,與中山侯府有關!”

“我也聽說了,陛下剛張貼了皇榜,此事,要讓衛將軍查個徹底!”

“確實也該查一查了,不然,鬼曉得那廟堂之高,藏有多少蛀蟲!”

“慎言!”

此刻,茶館、酒樓,這些人氣較旺的地方,無不在議論著此事。

距離皇城司的行動,遠遠沒有結束。

一日之間,中山侯、天武軍指揮使還有幾名御史,皆被皇城司關押在牢獄當中,等候再審。

其實,審訊,也只是個流程罷了。

這些人的命運,早已被注定。

皇帝親自下旨,衛淵主審,皇城司指揮使燕達協助。

無論是誰,只要涉嫌通敵叛國,都將難以免于這場劫難。

此刻,皇城司閣樓里。

衛淵看著顧千帆等人送來的一張張捷報,陷入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這時,燕達忽然接到一條消息,神情不由得凝重起來,向衛淵開口道:

“韓相入宮了。”

衛淵同樣被這條消息所吸引,

“這場大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下了。”

燕達道:“若此時韓相發難,我等,如何自處?”

衛淵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皇帝大興牢獄,光是莫須有的罪名,是站不住腳的。

屆時,百官必會追問官家,要個交代。

即使百官不敢,韓章也會敢。

倘若皇帝給不出交代,那么替罪羊,只能是衛淵與燕達。

可皇帝做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讓他們做孤臣,好輔佐將來的新帝么?

“你給我的那份名單里,也有很多是韓章一手提拔上來的臣工。”

“你以為,官家就沒有防著那位韓大相公?”

“自古以來,相權與皇權之爭所鬧出的血雨腥風還少嗎?”

“陛下要的是輔臣,不是權臣,韓章真要是將事情鬧僵,對大家都無好處。”

聽衛淵說至此處,燕達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從馬軍司里挑出一些人手,將二王府邸封鎖吧。”

“皇城司的人手不太夠。”

不太夠?

衛淵冷哼一聲,“不如由我馬軍司負責抓人,你們皇城司去封鎖二王府邸?”

此刻。

韓章冒雨進宮。

宣政殿里,他看著點趙禎練習書法足足半個時辰。

整座大殿,空前寂靜。

君臣二人,在這半個時辰內,一句話都沒說。

直至趙禎放下手中的筆桿,才語重心長的問道:

“韓卿冒雨前來,所為何事?”

聞言,韓章從皇帝賜座的椅子上緩緩起身,拱手道:

“臣近日讀書,讀到一篇故事,臣想說給官家您聽一聽。”

趙禎好奇道:“故事?說來聽聽。”

“諾。”韓章再次作揖,緩緩道:

“話說隋末天下未定,唐太宗李世民替父東征西討,軍功甚偉,被封天策上將。”

“唐息王李建成愈感唐太宗勢力壯大,唯恐殃及自身儲君之位,欲殺之而后快。”

“是以,息王李建成揮重兵囤聚玄武門內,待太宗上朝之時,將其誅殺此間。”

“太宗提前得知此事,遂做應對,至此,李建成事敗而亡”

“太宗占得大義,繼承大統,方開貞觀盛世”

在講這段故事時,韓章沒了往日的那份從容不迫。

也不敢看向趙禎。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像是被人盯著后背,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直至將這一段故事講完,韓章的額頭上,已經出現豆大的汗珠。

不知是被趙禎身前的火爐烤到流汗,還是因其余事。

總之,在將整段故事講完以后,韓章已然跪地不起。

趙禎看著他。

良久。

“韓卿,這故事,朕自幼就知。”

“韓卿滿腹經綸,怎么現在才知?”

趙禎笑著將韓章攙扶起來。

故事內容重要嗎?

顯然不重要。

韓章拱手道:“倒是臣愚鈍了”

“臣這些年,有些健忘還望陛下恕罪。”

趙禎搖了搖頭,“朕可不覺得你健忘啊,朕還要仰仗于你呢,好好休息幾天,待雨停了,朕還要委你重任。”

言外之意是,衛淵與燕達辦事期間,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吧。

韓章點了點頭,“臣,告退。”

趙禎道:“外面下著雨呢,坐朕的御輦回去,朕再讓尚膳局做些吃食糕點,伱拿回家中,與你家人子嗣一同慢慢品嘗。”

韓章鄭重作揖,“諾。”

待其退下之后。

坐在宣政殿里的趙禎忽然大笑兩聲,緊接著又忍不住咳嗽幾下。

朱總管見狀,連忙上前詢問道:“陛下,您沒事吧?要不要請御醫?”

趙禎擺了擺手,“老毛病了,無妨。”

隨后,他又想起韓章方才講得那段故事,喃喃道:

“韓卿啊韓卿,你是在告訴朕,陰謀詭計成不了大事么?”

“朕不是李世民,更不是李建成,朕的文治武功,僅限于此了。”

“后世人說朕這一朝是盛世也好,說朕徒興大獄也罷,那都是后世人的事情了。”

此刻,正坐上御輦的韓章,看著手里的尚膳局的飯盒,也在喃喃道:

“官家要讓我與家人子嗣一同品嘗這份吃食.”

“是想告訴我,官家你不得不如此么,要讓臣體諒您的良苦用心嗎?”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可您,不只是一人之父啊。”

韓章是忠臣。

他不愿看到趙禎的晚年,興此大獄。

這對趙禎的身后名不太好。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做法,能夠扼制住衛淵今日的威望聲勢。

“官家,當您讓禮部為衛家重修族譜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這么做了嗎?”

韓章再次喃喃一聲。

衛淵,漢長平侯大司馬大將軍衛青之后。

這份家族榮譽,足可讓衛家‘一步登天’。

想要朝廷給你這份威望,可以,但你要為皇家做事。

衛家再有聲勢威望,也只能依附于皇家麾下。

臨近宰相府。

韓章掀開御輦車簾,看向外面的瓢潑大雨,遂嘆了口氣,

“還不知要下多久,但愿,別出亂子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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