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二百零三章:出海殺倭,光宗耀祖

衛淵祖父、祖母、父母的墳墓,都已遷走。

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而衛游也未將那道人所言之事告知衛淵。

這世上玄學之道,信則有不信則無,倘若說了,也沒甚意思。

忙活了整整一日,衛淵才算得到片刻空閑,剛在老宅中坐下,就見有百里加急的戰報送來。

說是有將士在福州境外的海上,見到了倭寇。

衛淵頗為重視,當即下令,將現有訓練的水軍全部調集到福州一帶,海運之前,要做一次大肅清,以確保第一次海運無憂。

否則,一旦出事,他將要負首要責任。

翌日。

衛淵準備返回福州親自坐鎮。

衛游道:“老朽已經寫信告知石幫主,讓他將貨物運往福州。”

衛淵點頭道:“我還未看海外諸國所需貿易契約,待看了之后,從中挑選出幾樣適合我們的生意去做。”

衛游道:“還請衛帥速速啟程,海運開啟在即,福州,需要您的坐鎮。”

隨后,衛淵看向明蘭,問道:“你打算何時返京?”

明蘭道:“祖母要等到我大祖母壽辰之后,應有月余,過些時日,可能要去往蘇杭。”

衛淵道:“蘇杭不錯,值得一去,有事去尋該地皇城司,就說是我外甥女,他們會幫你。”

說罷,便是翻身上馬。

見狀,陳大牛看向身后將士,揮手大聲道:“啟程!”

衛淵一馬當先,沒過一會兒,就已消失在了明蘭等人眼中。

品蘭望著衛淵離去的方向,有些出神,喃喃道:

“衛家舅舅真乃當世英雄。”

“就連他帶出來的軍隊,精氣神都不一樣,看著就讓人害怕。”

她雖然為女子,可也見過揚州的城防兵,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根本就無法與衛淵親自帶出來的蕩虜軍相比。

在明蘭等人返回宥陽的途中。

盛長柏曾向她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次伯父能夠參與海運生意,還多虧了衛家舅舅相助,要不是六妹妹,只怕伯父連衛家舅舅的面都難以見到。”

“只是苦了六妹妹,還要為了這等事,去央求自己的親舅舅。”

明蘭搖頭道:“舅舅的主意,誰也改變不得。”

待返回宥陽,老太太也向她問起此次廣陵之行。

明蘭說了衛淵給她外祖父、外祖母遷墓一事。

盛老太太道:“我不是問這個,那淵哥兒真的答應你伯父,可以讓大房參與海運了?”

明蘭點了點頭。

盛老太太嘆道:“海運乃是國策,要誰參與,只怕你舅舅也有難處。”

“他沒怨你吧?”

明蘭笑了笑,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道:“怎會,舅舅一向疼我.”

“而且我與舅舅說的是,莫要讓伯父參與海運生意.”

盛老太太一聽,頓時大笑兩聲,

“應當這樣做,可不管怎么說,你舅舅仍是答應了你伯父請求,主要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伱是他唯一的外甥女,他一向疼愛,護你。”

“今后無論是你父親,還是你伯父,亦或其他盛家中人,再有這樣的要求,你一律回絕即可。”

明蘭道:“祖母說的是,說到底,也是因為孫兒的原因,才會讓舅舅應了伯父之請。”

盛老太太道:“先別想那么多了,等過幾日,咱們啟程前往蘇州。”

“趁著我這身子骨還能動彈動彈,帶著你四處逛逛,也是好的。”

衛淵一路快馬加鞭,待返回福州后,已經過去四五日左右。

東南經略使范純仁、福建路都轉運使蔡襄與福州境內所有官吏,親自到城前迎接。

待蔡襄見到衛淵,不由分說,當即迎上前去,一臉著急的說道:

“衛將軍,您可算是來了,再不來,真就要出亂子了。”

出亂子?

衛淵微微皺起眉頭,翻身下馬,開口道:

“有范大人在此處,能出什么亂子?”

范純仁也上前去,朝著衛淵拱了拱了手,道:

“有波斯國的某個商人在海上遇到倭寇襲擊,死了三人。”

死人了?

在海運開啟的關鍵時刻,居然死人了?

“波斯國使者嚴厲指責倭國使者,說是那些倭寇,都是倭國中人,要求他們給個說法,或是賠償波斯商人的損失。”

“倭使平忠盛說,這是波斯國的無端指責,還說,波斯商人是在咱們大周海域出了事情,若是在倭國海域出事,不用波斯使者說,他們也會賠償波斯國的損失。”

福州刺史劉奕沉聲道。

衛淵聽了,神情愈發凝重,“還沒找他們的麻煩,他們這些瘋狗,倒是開始亂咬人了。”

范純仁的主要職責,是控制海運貿易契約,定制海運規則等。

像是海上出現的亂子,不歸他管,他也管不到。

這幾日,衛淵不在福州,各國使者都吵成一團,范純仁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死人的事情給壓下去。

不然要是鬧得太大,只怕海外諸國的商人,都會心生膽怯。

“對了,還有一事,代州、蘭州皇城司發來急報,遼夏兩國涌來不少密探,光是在邊境一帶,皇城司就抓了上百人,根據抓來的夏國密探說,這還只是一小部分。”

“目的.是要擾亂海運的正常開啟。”

劉奕繼續說著。

蔡襄補充道:“福建路境內,有不少家族組成的寨子,在最近幾日,開始制造大量船只,以出海打撈的名義,一直徘徊在海上”

聞言,衛淵心頭一驚。

看來,正如王安石所言,東南一帶,的確有很多家族系的山匪在為禍一方。

但這并不是讓他最為頭疼的地方。

因為這些勢力都擺在明面上,極好對付,難的是,那些藏在暗處的敵國密探。

稍有不慎,或能引起各國之間的再一次大戰。

反正衛淵要是在遼夏兩國當將軍。

肯定會趁著大周開啟海運的關鍵時刻,尋釁滋事,就算不挑起戰爭,也不會讓大周的海運一帆風順。

眾人言談間,衛淵身后的那些親衛們也到了。

而衛淵也隨范純仁等人進到城中。

如今,他除了將部分兵力守在海防一帶外,已將大本營遷到了福州城內。

只要他在福州一日,海外諸國的使者,就會安心一日。

他專門在福州的城防營里設置了一處大帳,可以容納幾十人。

方便討論海運事宜。

這些年,他還是習慣住在兵營里。

此刻,大帳當中。

林兆遠、楊懷仁、謝武等諸將與福州境內大小官吏,皆矗立于衛淵身前。

范純仁則坐在衛淵身旁。

衛淵看向眾人,緩緩開口道:

“事情,要一樁一樁的解決。”

“福建路皇城司指揮使何在?”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虬髯大漢從眾人中走出,向衛淵抱拳道:“卑職在。”

衛淵道:“從即日起,兩浙、兩淮皇城司人手,皆由你長掌管,本帥會上書朝廷知會一聲。”

“本帥要你不惜一切代價,穩住福州,切記不可漏掉一只雜魚,若是因兩國密探一事,而使海運貿易受損,本帥拿你是問。”

“切記,若福州安穩,你便有功,若福州不穩,你便有罪。”

虬髯大漢鄭重作揖道:“請衛帥放心,有卑職在,敵國密探,掀不出風浪。”

衛淵點了點頭,又看向蔡襄,道:“將福建路各地城防兵全部派出,嚴密監視當地匪患,如有異動,可先斬后奏,不必事事稟報本帥。”

蔡襄作揖,“請衛帥放心,下官必竭力而為。”

衛淵又看向呼延忠,“當前,已訓練出多少可以出海的水軍?”

后者應聲道:“回衛帥,四千余。”

衛淵點了點頭,“從此刻起,四千名水軍,全部出海,嚴查百里之內海域,如發現倭寇,見其船只人數較少,就地誅殺,無需匯報。”

呼延忠抱拳道:“末將得令!”

衛淵又道:“林兆遠、沈青、蕭逾明,從此刻起,你們三人,各率兩千人,分別駐扎在海外諸國使者官驛中。”

“記住,若是有一位使者在福州,在咱們大周境內出了問題,本帥拿你們是問!”

三人齊齊抱拳,“末將得令!”

衛淵看向陳大牛,語重心長道:“午后,蔡轉運使會請波斯與倭國使者前往轉運司衙門里。”

“由你全權負責調節兩國矛盾,切記,本帥對于倭使一直以來是什么態度,你便是什么態度。”

陳大牛一愣,旋即回神,道:“末將得令!”

話音剛落,蔡襄作揖道:“衛帥,請一位將軍前去約談兩國使者,是否不妥?”

此話一出,軍中大小將領,紛紛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向蔡襄,仿佛再說,這人好大的膽子,衛帥親下將令,他竟然敢質疑?

衛淵一臉漠然道:“你們這些讀書人,語氣太過溫和,將軍前去,才能消了倭使氣焰,讓他們不敢造次。”

蔡襄點了點頭,剛欲在說些什么,耳旁便是傳來楊懷仁的聲音,

“衛帥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休要多問!”

蔡襄心頭一驚,方知是自己話多了,連忙道:“下官知錯,請衛將軍恕罪。”

衛淵擺了擺手,看向呼延忠,道:“擂鼓,聚水軍,本帥有話要說。”

呼延忠連忙走出帳中,不敢有絲毫遲疑。

范純仁看著衛淵下達一條條將令,轉眼間,就將自個兒認為棘手的一些事情輕松解決,不由得佩服道:

“不愧是衛帥,三言兩語,就讓我頭痛許久的難題迎刃而解。”

其實,范純仁不是沒有能力解決這種事。

而是他指揮不了軍隊。

蕩虜軍將士,只聽衛淵的。

哪怕是楊懷仁、陳大牛等人說話,都不一定好使。

更別說,這些人也就只有衛淵能夠調動。

這時,衛淵開口笑道:“我是軍人,與你們讀書人解決方式的問題不同。”

“你們顧及著諸國使者的顏面,辦事總會畏首畏尾,但對本帥來說,在大周境內,管他是誰,只要不聽話,一律格殺勿論!”

言罷,帳外就已響起鼓聲。

衛淵道:“范大人,關于第一批海運,有哪些商賈可以參與,要與哪些海外之國展開通商往來,此事,還需你多費心。”

范純仁明白他的意思,道:“午后我讓人將名單交給衛帥,請衛帥看看,是否還有紕漏。”

衛淵笑道:“范大人客氣了。”

言談間,諸將均已離開帳中,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待人都走后,衛淵才語重心長的向范純仁說道:

“關于本帥離開福州一事,還是要向范大人說聲抱歉。”

后者大笑道:“衛帥客氣了,我是文官,本就不該與武勛過多交涉,即使得罪了他們,也無關緊要。”

“只是今后再有這種事,還是請衛帥提前知會一聲,我心中好有準備。”

衛淵拱了拱手,道:“一定。”

說罷,他便離開帳中,走到點將臺上。

在來福州之前,衛淵就已讓人率先通知呼延忠,將能用的水軍,暫且調到城中。

此刻,衛淵看著眼前已經換了新式甲胄的福建路海防營將士,笑道:

“看著你們一個個穿著新甲胄,握著還未見血的新兵刃,一個個倒是精氣神十足。”

話音剛落,原本神情肅穆的眾將士頓感一陣放松。

衛淵的大名,他們是聽說過的。

能在這位衛無敵麾下當兵,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

頓了頓。

衛淵突然大聲道:

“你們可知,你們身上的甲胄,是何處得來?”

“是我大周百姓,一針一線縫補所制,是他們用血汗錢,鑄了如今你們手握的新兵刃!”

“但就在此時此刻,倭寇來了,他們控制著我大周海域,讓我福建路百姓,無法出海捕魚,讓我大周子民,無法出海經商。”

“身為大周男兒,豈能讓我百姓心血付之東流?豈能白白便宜了在海上逍遙法外的倭寇?”

“本帥對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出海,殺倭!讓你們手中的新兵刃見血,讓那些擄掠我大周財富,欺我大周女人的雜碎血債血償!”

“本帥能夠應允你們的事情不多,但是本帥保證,自今日起,奮勇殺倭者,賞白銀一兩,殺倭寇一人,賞白銀三兩!”

說到此處,由福建路海防營組成的水軍將士們,并無感到太過驚訝,畢竟,往年殺倭,也獎錢。

他們本以為,這位大名鼎鼎的忠勇伯,能夠說些不一樣的。

原來還是那些陳詞濫調。

結果,下一刻,待他們聽到衛淵的最后一句話時,人人血脈僨張,血氣上涌,

“斬殺倭寇人數前十者,壯烈戰死者,將由本帥親自下令,將其英勇殺倭之壯舉,載入當地縣志,供后世人瞻仰。”

“族譜單開一頁,記述其殺倭事宜,光宗耀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