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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干。”王云麗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我崇尚自由,希望自己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干出點事情來給人瞧。
個體戶是名聲不好聽,可它自由,我有足夠的時間來規劃自己的生活。雙雙!你說我能干得起來嗎?”
當然能,這個時候是最好干的,只要有心,干啥都掙錢。后世不是有句話嗎?叫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
往后三十年都是風口,只要好好干,就沒有飛不起來的。
只是這話秦雙雙不能說,她不遺余力地鼓勵王云麗:“麗麗!不管干不干得起來,只要你用心了,盡力了就行。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干酒樓有許叔許嬸兒幫你墊底,你還愁什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干起來,而且還干得非常出色。
就算干不起來也沒關系,咱還年輕,有的是東山再起的機會。”
“放心!麗麗!干別的,許嬸兒不懂,不敢跟你說滿話,干酒樓許嬸兒懂,只要你肯干,就一定會干成。”
王云麗手握成拳,激動地給自己加油打氣:“那我干,我一定干。”
“行,你要干,那咱們就干。”秦雙雙伸開五指,包住了王云麗的小拳頭,“丑話先說,我可以出錢,但沒辦法出力。
酒樓主要得靠你和許叔許嬸兒撐著,我熱愛教書的職業,又有三個孩子需要照顧。分紅我可以少拿些,出力辦不到。”
許嬸兒瞧著眼前的兩個跟她志同道合的小姑娘,笑得合不攏嘴。酒樓要是開起來,他們夫妻倆也算是老板之一,自己給自己的酒樓打工,想想都美。
以前的老街坊鄰居看見他們,再不敢輕視半分。
樓上裝修成包廂也容易,真要干,過了年就找人來做,爭取盡快做好,盡快開張。
“雙雙!我知道你忙,不會讓你出力的,只要關鍵時刻給個主意就行了。”王云麗很欣慰自己的主張有人能贊同,“我還以為你要跟我的其他同學一樣,阻攔我干個體戶呢?”
“不,我不阻攔,個體戶有什么不好的?以后咱們這批人是先富起來的。”秦雙雙放開王云麗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麗麗!個體戶只是目前的叫法,以后會跟國外一樣,咱們是商人。”
“管那么多做什么?咱掙了錢才是實實在在的。”許嬸兒拍拍口袋里的鈔票,“麗麗!你要是來,就專門管前邊的,還得管收錢。
年輕人腦子活泛,算賬啥的也比我快,我和你叔就專管后廚,咱們分工合作,一定可以將益盛居做得越來越好。”
“那就這么說定了,咱們過完年就開始干。”王云麗是個急性子,一說要干就恨不得馬上干,“我明年六月份就畢業了,我要是有自己的酒樓干著,還有一份工資領著,家里就不會逼著我去學校教書。”
秦雙雙疑惑地問:“你是為了逃避去學校教書才想著開酒樓?”
“不是,我是崇尚自由才想要干個體戶。”王云麗解釋,“我不喜歡整天死板板地上課下課,我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
許嬸兒強調一點:“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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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嬸兒得跟你說清楚,干酒樓沒有你說的那么自由,客人來了你得招待,還得結賬,有時候客人喝酒喝晚了,咱們都得陪著。人家不走,咱也不能走。”
“那也是自由的,沒人管我幾點上班,幾點下班,更沒人管我遲到早退。我就不喜歡被人管著,喜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秦雙雙笑著逗她:“可說好了,酒樓開起來,以后你會有自由,但更多的時候是忙碌。不能撂挑子不干,真忙不過來可以找人幫忙。
我希望在你的英明領導下,咱們益盛居不但能在海城遍地開花,還能開到京都去,開到深城去。”
王云麗的眼里泛起了亮晶晶的光:“真的?雙雙!咱們能這么牛嗎?能將酒樓開到別的大城市去?”
“只要你想,就沒有辦不到的。”秦雙雙給王云麗畫了一個很大的餅激勵她,“事在人為,麗麗!我希望你不僅僅要讓益盛居開遍全國各大城市,還要努力成為一代商海的弄潮兒,成為一個女強人。”
許嬸兒拍了一下手,歡喜不已:“那敢情好,以后麗麗出息了,咱們也不會差。”
“那是,咱們跟著麗麗吃香喝辣。”
聽出秦雙雙語氣里的揶揄,王云麗懲罰似的打了她一下:“不喜歡你了,總愛捉弄我。咱們酒樓能不能做起來得靠許叔和許嬸兒,他們才是主宰酒樓的人。”
許嬸兒就笑,看著倆小姑娘打鬧,感覺好有趣。
秦雙雙看了眼跟人說話的許叔:“放心!許叔一定會支持你的。益盛居能干起來,也是了了他的心愿。”
“是!”許嬸兒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表情冷靜,“益盛居要真能干起來,你們許叔不知道得有多開心,他做夢都想將酒樓干起來呢。”
“會的。”秦雙雙知道許叔心里的心結,“現在的形勢越來越好了,允許咱們私人經營。只要咱們三人努力合作,就不信干不好。
咱一步一步來,別急。先將二樓裝修起來,包廂什么的裝得高端一些,再招兩個服務員。爭取一下高端客戶,有許叔的名氣在,高端客戶應該不難爭取。”
王云麗默默將秦雙雙的話記在心里,她雖然不知道該怎么干,但可以學習。放棄了分配工作的機會,一定要干出成績來才行。
背水一戰,決不能給自己留下遺憾。
后廚有許叔把控,她什么都不用擔心,不懂的地方還可以跟雙雙商量。
就是不知道張德文會不會反對,他是國營單位的廠長,找個女朋友卻是干個體戶的,會不會覺得自己社會地位低下配不上他?
干之前還是聽聽他的意見吧!要是他不同意,那他們倆的事就算了,她不想因為男人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決定。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何況他是京都人,他們的事他家里人還不知道。
這個時候分開他沒損失什么,至于自己,以后再不碰男人,好好干自己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