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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對我這個父親這么痛恨,我又為什么要如你所愿,告訴你?哈哈哈,袁博文,這輩子你都別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更別想得到你想要的。你怨恨我,可是身體里卻留著我的血,即便你再不情愿也沒辦法改變。”
袁實肆意地大笑,像瘋子一樣惡毒地盯著袁博文詛咒。
袁博文氣得握緊拳頭,沉聲質問:“你不肯告訴我?你就不怕……”
“我當然不怕,”袁實打斷他,“我都快要死了,還怕什么?我做了那么多的壞事,我自己知道,我這種人死了后會下地獄的。可是那又怎么樣?人間即地獄,我下地獄受苦,而你在人間受心靈折磨的苦,咱們父子是一樣的。”
“時間到了。”
獄警過來提醒。
袁博文閉了閉眼睛,握著拳頭站起來。
“以后別來了,我不想再見到你。”袁實沉聲說。
說完停頓片刻,又憤恨地說:“我只恨,我留下的那些家業,沒有早點立遺囑捐出去。一想到將來都會便宜你,我就難受。不過你這么恨我,應該也不想繼承我的家業吧!你最好拒絕,這樣我死了也安心些。”
“放心,我以后不會再來了。”
袁博文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袁實再次大笑,心滿意足地跟著獄警回去。
顧明琛帶著蘇錦初來到醫院。
李玉剛給唐幼真做完檢查,正在跟穆思文交流。
看到他們過來,跟顧明琛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笑著說:“放心吧!唐小姐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給她用了鎮定劑,睡一覺就好了。”
“謝謝李醫生。”蘇錦初道謝。
李玉說:“你們在這里守著她,我先去忙了,有事情再找我。”
“我送你。”
顧明琛主動提出,送他出門。
穆思文對蘇錦初道謝:“謝謝你過來看她,她醒了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唐導呢,還沒有過來嗎?”蘇錦初遺憾地嘆了口氣,又向他詢問唐云懷。
穆思文嘆息道:“表姐還在忙,現在走不開,說反正人已經沒事了,讓我留在這里照顧她。”
“看來對于這個女兒,他也沒有那么在乎。”蘇錦初說。
穆思文苦笑道:“父母和子女之間,雖然有著天然的血緣關系。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子女。雖然真真從小在表舅身邊長大,可是卻不是表舅理想的女兒。”
“這不是唐幼真的錯。”蘇錦初說。
穆思文道:“或許吧!父母和子女的對錯,很難定義誰的責任更大一些。不過你放心,表舅很喜歡你。”
蘇錦初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你確定,我就是他的孩子嗎?有沒有可能,我其實不是……”
“妹妹,你來了。”
唐幼真睜開眼睛看到她,又驚又喜。
蘇錦初只好中斷自己的話,微笑著看著她問:“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唐幼真搖頭,坐起來說:“已經好多了,真是沒想到,江城居然這么危險。妹妹,你聽我的,跟我回京城吧!這里太危險了,你不適合留在這里。”
“我從小在這里長大,已經習慣這里的生活了。江城也不是一直這么危險,只是恰好你遇到了。”蘇錦初勸她。
唐幼真急切地說:“可是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都那么幸運。萬一下一次,你也遇到怎么辦?”
“我不會讓她遇到這種事。”顧明琛走進來,堅定地保證。
唐幼真看到顧明琛,又不禁眼冒桃花,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顧明琛黑著臉說:“倒是唐小姐應該早點離開江城,以免下次再遇到這種倒霉的事。畢竟唐小姐的運氣,可是不怎么好。”
唐幼真委屈地癟嘴。
其實顧明琛說得沒錯,本來袁實早就準備好了六個女人,和趙秀麗母女一樣,被他好好地養在一棟房子里,就等三十一號晚上用。
可是沒想到,原本計劃好的,卻因為一個女人出了紕漏。
道士說過,施法那一天,雖然是采陰補陽。但是這些女人都不能來例假,必須是干干凈凈的才行。
偏偏有個女人明明例假不是月底,才選了她,結果她卻提前一周來了。
已經污穢的女人是不能被祭祀的,袁實沒辦法,只好又找跟這個女人年齡、出生年月一樣,還不來例假的女人。
唐幼真完全符合,就很合適。
本來沒她什么事,結果最后一天她被作為祭品綁架了。
所以,不是倒霉是什么?
“顧先生,真真遇到這種事情已經很傷心了,你就別再刺激她了。”穆思文說。
顧明琛看了他一眼,哼笑著諷刺說:“其實說起來這件事,還跟穆醫生有關。如果不是穆醫生的父親出手幫忙,袁實又怎么可能讓林重陽拿到那塊地?又怎么有機會作案?”
“阿琛,這跟穆醫生有什么關系?你別亂說,既然唐小姐沒事,我們還是先走吧!”
蘇錦初看到穆思文臉色不好,連忙出聲批評顧明琛,著急忙慌地想拉他離開。
她可不敢讓顧明琛刺激穆思文,萬一穆思文生氣,說出他母親的事怎么辦?
不過她這樣做,在顧明琛看來,就是刻意維護穆思文,讓他很不高興。
“蘇蘇,李玉已經給你和唐幼真做基因對比,結果很快就能出來。”
走出病房后,顧明琛對蘇錦初說。
蘇錦初點頭,遺憾地說:“還以為唐云懷也會在這里,沒想到他竟然不在。”
“反正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等結果出來后,拿著結果去找他對質也不晚。”顧明琛安慰她。
說完這些,停頓片刻又說:“如果他真的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那么你跟穆思文也就沒有任何關系,他就不是你的表哥。所以,你不用維護他的。”
“我沒有維護他,”蘇錦初驚訝,連忙解釋說,“我只是覺得他也不了解他父親的事情,不應該遷怒他。”
“可是有句話也叫做父債子償,他父親做錯了事,他身為兒子連一句話都不能承受嗎?”顧明琛不滿地道。
蘇錦初心里暗想,我不是維護他,我是怕你激怒他,讓他說出那些事情。
可是,這些解釋她又不能說出來。
現在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