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哄她的技術一流第250章哄她的技術一流→:“放肆。”一直跟在二人不遠處的侍衛大步上前來,厲聲呵斥。
兩個大太監挑高了燈籠,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穿著一身龍袍,嚇得趕緊跪下告罪。
“你們下去吧。”封宴沒和他們計較,拿過太監手中的燈籠,牽著顧傾顏大步進了宮門:“都別跟過來,在外面好好守著。”
“遵旨。”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顏兒,進來。”封宴拉著顧傾顏,快步往前走去。
這里用的都是琉璃燈,一盞一盞地懸在路的兩邊,落在漢白玉小道上,融成一團團淡綠的光。
四周有流水聲,撥開路邊的樹枝看過去,只見一道清澈的小渠在月光下潺潺流動,沿著渠水建有青石臺階,踩著臺階便能進入小渠對面的白墻小院。墻上有鏤空的石窗,從窗子看進去,幾株虞美人在月下盈盈而立。
果然與前面那些宮殿截然不同,處處都是江南風景。
“這渠里竟然有魚。”顧傾顏停下腳步,看著水里游動的青魚,小聲笑道:“還是青魚,好肥啊。”
總算笑了。
封宴挑著燈籠照在水里,低聲道:“拿著燈籠,我給你捉起來。”
“捉它干嗎,它在這里快活得很。”顧傾顏搖頭,拉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去前面看看。”
封宴低眸,正好看到她泛起紅意的耳朵。
她的情緒不在眼里,在耳朵上,高興還是難過,抑或在榻間被他鬧得直哭,紅得最厲害的都是耳朵。
“顏兒。”他喚了一聲。
“嗯?”顧傾顏轉過頭來,掀了掀眸子,靜靜地看向他。
封宴很懊悔今天說她任性,她就是太懂事了,從小到大只怕都沒任性過,今日鬧一次脾氣,還被他給訓了。明明是冊封大典上的鳳袍,他還讓她自己去繡。他習慣了她事事自己動手,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但她說得對,她是皇后,他許了她承諾,讓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現在卻讓她自己去修補咬壞的鳳袍。
哪能讓皇后穿壞了的鳳袍呢?
再華貴的東西,壞了就是壞了,就配不上她了。
她不愿意補,他竟然還惱她。
“顏兒莫要不開心了。”他俯過來,捧著她的臉,在她冰涼的唇上親了親,“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絕不攔你。你也不必守這宮里的規矩,我只想你高興。若我連讓你高興都做不到,我就真是個廢物了。”
顧傾顏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眸子里映著月色,水波粼粼,溫柔能把他淹沒。
“你再這么看著我,我可不忍了。”封宴把她揉進懷里,低低地說道。
顧傾顏垂下眸子,雙手輕輕地攬在他的肩上。
封宴握著她的腰往上一抱,把她給抱了起來:“抱著我家娘子走,娘子這幾日辛苦。”
顧傾顏趴在他肩頭,好笑地說道:“我發現你哄人的技術一流。”
“是哄你,我可從沒來沒哄過別人。誰敢在我面前甩臉色試試,頭給他擰掉。”封宴嘴角揚了揚,仰頭看她:“唯獨你能騎我脖子上。”
“那你別讓我騎,把我丟出去宮去。”顧傾顏說道。
“把你丟到我的榻上,用精鋼鎖上,除了我,誰也見不著你。”封宴仰頭往她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
顧傾顏報復式地往他的唇角咬了一口,“你敢。”
封宴的嘴角被她咬破了,淺淺的血腥氣在舌尖上彌散開。
“好吃嗎?”封宴舔舔嘴角,轉了個身,把她抵在了身邊的大樹上。
“不好吃。”顧傾顏抬起指尖,擦掉他嘴角的一枚細細的血色。
“可是顏兒好吃。”封宴抓住她的手,往指尖上咬了一口。
顧傾顏抽回手指,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洗手,剛剛還摸過馬肚子呢。”xsobiquge.ČŐM
“前面有井,我給你洗。”封宴握著她的腰往上托了托,抱著她往前走。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顧傾顏輕聲道。
“我抱你走。”封宴把她往上托了托,低聲道:“我的皇后以后要十指不沾陽春水,行路有車輦,我要把皇后好好養著,養嬌氣點。”
“可哪有這樣抱著的呀?”顧傾顏腿纏著他的腰,臉都紅透了。這樣抱著走,用不了多久,他肯定又要胡來。
“我就要這樣抱。”封宴稍稍抬頭就能親到她,唇軟軟的,舌上還有淡淡的草藥味。
“為什么喝益母草?”他舌尖在牙上抵了抵,想到了她的那盞藥茶,“月信沒來?”
顧傾顏點頭:“都過了好些天了。”
“請脈了嗎?是不是有了?”他眼睛一亮,一手托穩了她,騰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小腹。
“許康寧給我把過脈,”顧傾顏搖頭,“許是前陣子東奔西走,傷到元氣了。”
“那就好好調調。”封宴撤回手,沉聲道:“不急,來日方長。”
顧傾顏抱住了他的肩,輕聲道:“阿宴,其實我……”
其實她也不知道還能陪他多久。
但這話說出來,實在破壞了現在的好氣氛。
她和他有許久沒有這樣安靜地相處了,每天都忙忙碌碌的,除了睡著的那幾個時辰,總有大大小小的事找他。
“其實什么?”封宴問道。
“其實我不急著生孩子。”顧傾顏笑笑,抱緊了他。
好喜歡這樣呆在一起,就他們兩個人,沒有別人來打擾。
“這花大膽,敢和顏兒比明艷。”他抬手從面前的茶花樹上折了朵茶花,綰到她的發髻上。
“你折斷它還要罵它,小心它去你夢里打你。”顧傾顏撫了撫茶花,好笑地說道。
“我家顏兒還是笑起來好。”封宴滿意地看著她的笑臉,嘴角也勾了起來。
顧傾顏有些過意不去了,為了一個秦宮令,她給他甩了半天冷臉。
不過,被他這樣哄著真的挺開心的。
潺潺水聲從前面傳了過來,顧傾顏抬頭看去,只見一道細細的水流懸在半空中緩緩流動。
“那是什么?”
“九曲流觴。”封宴扭頭看去,沉聲道:“是用整塊水晶鑿成水池,從上游把盛滿酒的杯子放在流水上,讓酒杯順流而下,酒杯停在誰面前誰就要飲酒一杯,并要完成杯中酒令。”
顧傾顏欣喜地說道:“原來宮里還有這個。”
“玩玩?”封宴來了興致,把她放到面前,大步走到曲水前,伸手撈了把冰涼的水澆向半空。
“好啊。”顧傾顏連連點頭。
“顏兒若輸了,可是要任我所為的。”封宴扭頭看她,笑得有點壞。
“為什么是我輸,不是你輸?”顧傾顏不服氣地說道。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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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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