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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小麥的事情,也算是給了我一個警告,我覺得我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葉瑜然停頓了一下,將她為什么會突然把紅薯的事情,透露給李家村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其實她也是深思熟慮過的,為什么冬小麥的事情人被蔣有生給盯上?
第一,太當山腳下以前沒有發生過;
第二,只有他們家種成功了。
因為只有他們家種成功了,所以這事就顯得“稀奇”了。
葉瑜然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所以她就想了一個法兒,拖李家村,甚至是太當山腳下的其他村子下水,大家一起種。
整個太當山腳下的人都會弄,這事還“稀奇”嗎?
肯定不了呀,只是不稀奇了,還怕會被人盯上?
“這只是其一,還有一個,就像朱族長所說的那樣,正好也解決了李家村盯上,我們村做生意的名額的事情,這是其二。”葉瑜然繼續說道,“第三呢,我們也算是賣了一個人情給李家村。以后有什么事情,李家村也不好意思不幫我們。”
“除此之外,還有第四個,也是話語權的事情。李家村站在我們這邊,我們自己也是三大村子之一,三個占了兩個,我們在太當山腳下的話語權也會變得更大。到時候,有什么風吹草動,我們朱家村也會更安穩。”
如此一細細分析,朱里正、朱族長就沒話說了。
“朱大娘,你果然厲害,比我們看得長遠。”朱里正豎起了大拇指,說得十分真心。
他們在為蠅頭小利“爭執”的時候,人家已經看得非常遠了——朱家村得利,做為“一村之長”,難道他們不會跟著得利?
朱家村越好,做為里正和族長,他們能夠得到的利潤也就越多。
這也是葉瑜然一直在計劃的事情,她要將朱家村綁到她這條船上來,讓里正、族長成為這條船上的“安全部長”,利益一致,大家的心才會朝一個方向,力朝一個方向使。
她笑了一下,說道:“我是朱家村的人,當然得為朱家村考慮,要不然,我在朱家村活了那么大半輩子,豈不是白活了?而且,我兒子、孫子,上的還是朱氏族人的族譜,要發財,當然得大家一起發財了。”
這句話,直接說進了朱里正、朱族長心里:可不是嘛,大家一個族譜上的人,要發財當然得一起發了。
“只是,”朱族長提出了一個問題,“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弊端,你這么早將消息透出去,到時候我們朱家村就也沒辦法搶先種,走在前面了。我怕到時候,李家村走得比我們更快,那我們就完全沒有了優秀。”
到時候誰當老大,也就說不定了。
葉瑜然笑著搖了搖頭:“族長,這你可就想錯了,你以為我想讓李家村跟著我們一起種紅薯,我就沒有后招?”
朱里正、朱族長一聽,催著她趕緊說。
“這個世界上,什么人最賺錢?”葉瑜然問道。
“這我怎么知道?”
“商人。”葉瑜然十分肯定,“他們為什么會被上面限制,自然是因為他們能夠輕易的賺到別從更多的錢。”
朱族長警惕地看向四周,小聲提醒:“朱大娘,這種話,以后可千萬別在外面說,會出事。”
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朱族長當然也不希望葉瑜然出事。
這個老婆子潑辣歸潑辣,但也是有真本事的人,能夠給大家帶來利益。她要出事了,這以后的“利益”是哪兒找去?
何況,賃這個老婆子的能耐,會不會拖大家下水,這事也說不清楚。
“我們是自己人,我也就當你們的面說說,只要你們不說,肯定不會有人知道。”葉瑜然再次在他們的心里種下了“暗示”——我們是自己人,自己人不會出場自己人,我要出事了,肯定是被人“背叛”了。
她一邊比劃,一邊繼續說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了我嘴,進了你們的耳朵,這事就算結束了。”
朱里正催促:“朱大娘,你說正題。”
“正題就是,我之所以讓朱家村的女人們經商,就是為以后朱家村的騰飛埋下了一條路子。”葉瑜然說道,“李家村的人負責種地,朱家村的女人負責將這些東西換成錢,第一,我們是不是有了錢了?第二,女人賺了錢,供自己的男人或者兒子、孫子讀書,那我們是不是能夠出讀書人了?”
“出了讀書人,就意味著有權。有權有錢,我們朱家村能不發嗎?”
朱里正、朱族長恍然大悟:難怪當初朱大娘一再強調,要定下規矩,只允許朱家村的女人做生意,而且賺的還只是“胭脂錢”,原來是為了這個?!
這條錢鋪得,簡直叫他們驚嘆。
他們當時還在想著,連肚子都吃不飽了,誰還會有閑心念書?
真當誰都跟朱大娘似的,這么能耐。
可看她現在正在策劃的事情,若是真的能成,那還遠嗎?
“朱大娘,真的,我不得不說,你就是這個!”朱里正再次豎起了大拇指,“我以前就說我佩服你,可能還帶了些水份,但這一回,我一點水份都不帶,實打實的。”
朱族長也說道:“想不到朱大娘居然是女中諸葛,真的是太佩服了!我們朱家村有了你,簡直就是有福了。”
這一次,他們真的非常慶幸,還好當年朱老頭將這個老虔婆娶進了門,還硬是受了那么多年,要不然這個聚寶盆豈不是被放跑了?
哪個村子有朱大娘這樣的人物,還怕發不了呢?
如此,朱里正、朱族長更是下定了決心,以后要跟著朱大娘一起干。
“什么女不女諸葛,我啊,沒什么別的愿望,就希望以后大家都不用像現在這樣餓肚子了。”不餓肚子了,才有機會追求精神上的東西。
葉瑜然可不希望,她一輩子被困在田土之間,什么也享受不到,就閉上了眼睛。
人家穿越都是“撿”了一輩子,而她不僅老了幾歲,日子還變得難過了,不趕緊拾掇好了,好讓自己能夠“安享晚年”,她不是白活了?
大話是放了出去,可葉瑜然卻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空口說白話誰不會?但要是承諾了做不到,她就得背上“罵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