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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也沒想到我會做到這步,我只想著,我要是能夠讓你們兄弟幾個不再餓肚子,混出一點名堂就好了。結果做著做著
我就發現,我好像有點低估自己了,”葉瑜然繼續說道,“也低估你們了。既然你們都做得那么好,我怎么能讓你們失望?漸漸
地,我也生出了一些野我想啊,要是以后所有人都能填飽肚了,有衣服穿,有房子住,再也不用擔心溫飽問題,那我們的子孫
后代是不是不用挨餓了?”
葉瑜然臉上的笑容變得溫暖起來,目光也變得柔軟。
“其實說到底,我就是有私心,我怕有一天我不在了,我的孫輩、曾孫輩偷了一個懶,沒有你們那么能干。要是他們沒有你們那
么能干,那不就要走我們以前的老路了嗎?”
“所以我就想啊想啊,不能只有我們自己填飽肚子,富起來,我們要想辦法讓我們身邊的人都富起來,都填飽肚子,如此讓這件
事情變成了‘常事’,即使以后那些子孫后代偷一個懶,不用那么辛苦,也一樣能夠填飽肚子,有衣服穿。”
“人啊,若沒有太大的野心,一輩子不就是這樣,有一衣、一飯、一屋足以。”
葉瑜然臉上的笑容就像一盞燈,一下子照進了朱三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痕跡。
此時的朱三還不知道這是什么,等有一天,他真的走到了那個位置,他就懂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而這句話,也將成為朱氏蒙學,也就是未來著名的朱氏學堂的“校訓”,讓一代又一代的莘莘學子銘記,同時也刻在了大燕王朝
的歷史上。
當然了,這是后話。
眼下,這不過是母子之間的一場談話。
這場談話,讓坐在一旁的徐玉瑾瞪大了眼睛,驚覺——原來自家婆婆竟然不是一個簡單的鄉下婆子?!
她早知葉瑜然的特殊,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深刻意識到,婆婆的心中居然有著這么遠大的夢想。
她以前也曾聽徐老談及傳說中的圣人、圣子,無一個做的不是這種看似平凡,卻深植于老百姓根基的“小事”?
當小事匯成海洋,也就成了大事,也就成了“為民請命”。
葉瑜然做的這些,可比那些空喊口號的書生有用多了。君不見,空喊口號白了少年頭,也不見農民桌上米飯多一碗。
可葉瑜然沒喊這些,她只是默默地做,沒幾年就讓朱家村從一個貧窮落后的村子變成了一個能夠“溫泡”的村子。
它現在就像初生的太陽,有了點溫暖,雖然不夠暖,但它還在逐漸升溫。
再聯想到之前她在朱氏蒙學抄到的那些東西,徐玉瑾忽然覺得,或許,她正在見證一個“崛起”。
徐玉瑾恨不得立馬跑到徐老面前,跟她爺爺分享:“爺爺,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你會對我婆婆另眼相看了,你真的非常有眼光!
相較而言,林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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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四妹就沒那么大反應了,要問她們為什么,她們會疑惑地反問你:“難道,那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她們不知道葉瑜然的“遠大理想”,她們只知道,葉瑜然所說的那些,都在一點一點變成現實。
當然了,因為某種原因,朱三讓大家對他和葉瑜然說的話做了保密,暫時不要透露出去。畢竟,葉瑜然說的那些東西,真要放
出去,確實也有些“驚世駭俗”了。
連皇帝都不敢放出那樣的大話,憑什么你敢?!
你怕是覺得脖上子的腦袋太牢固了,需要松一松。——
另一邊,負責院試的各位考官們,正在緊鑼密鼓地改著考卷。
考著考著,一個官員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驚呼道:“這怎么可能?!”
“怎么了?”地方學政李玄英正好了,便問了一句。
“學政大人……”官員一見是他,連忙站起來行禮。
地方學政李玄英擺了擺手,非常時期,讓他不要多禮,什么事直說好了。
“學政大人,實在是這位考生太過胡編亂造了,下官一時沒能忍住,這才驚擾了您……”
“哦,他寫了什么?”
“考生以某村為例,講了‘水田種植法’,說通過那樣的種植方法可以讓糧稻的收成翻一翻。這怎么可能嗎?那稻子是怎么種的,
我們怎么不知道,什么‘水田種植法’,一聽就跟水有關,還說類淺水塘……那稻子種下去了,還不淹死?”
確實有點胡扯,地方學政李玄英雖然沒有親自地種過田,但家里有農莊什么的,他還是去看過的。
大概怎么一個種植法,他也了解過,確實沒聽說過什么“水田種植法”。
那官員繼續說道:“除了這個,那人竟然還說有一種名為‘紅薯’的東西,也能填飽肚子,還說那東西特別好種,只要……”
“還有什么間苗法,堆肥肥地技巧,說得挺像那么回事似的,可我看了半天,就沒一件靠譜的,全部都是異想天開。”
“要種地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容易,農民早就填飽肚子了,還用等他?”
官員不滿地抱怨了一通,他看那張考卷時,字跡雖不夠出彩,但也工整,前面的題目也答得好好的,沒想到了到這次的“務實題
”,竟然這么天馬行空,太可笑了,一看就是看什么亂七八糟的志怪小說看多了。
地方學政李玄英有些好奇,將試卷拿過來看了一眼,果然上面所提內容,果然有不少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事,但對方
描述的筆觸,卻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個地方,真有那么一回事一般。
再一看這張考卷其他的題目,大都答得比較工整,不能說筆下生花,倒也言之有物,顯然是個有見識,還非常有想法的人。
見字如其性,見文如見人,李玄英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看上去應該非常“實在”,有自己獨到見解的人,會寫下那么一篇“異想
天開”的實務文?
要不是現在考生的名字被糊上了,他都想立馬撕開看看到底是誰寫的,然后跑去問一問,實務文里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
真的,又在哪里,可否考察?
想到眼下新帝臨朝,正是用人之際,卻處處缺人手,被人掣肘,地方學政李玄英垂下了眸子,暫且將這張考卷壓了下來,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