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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錢,女人的腰板就硬了。
女人工廠的女人多是苦命,當她們能賺錢,自己養活自己時,又成了讓大家羨慕的金餑餑。
喪偶的也好,被休的也好,當她們吃飽穿暖以后,臉色變好了,精神頭也變好了,整個人也變得漂亮了起來。
都說女人現實,其實男人比女人現實。
如果一個女人除了身體和年齡,沒有別的資本,他們就會各種挑剔,覺得女人這里不好,那里不好,還會有諸多要求。
什么女人要能生兒子,要能替他孝順父母,伺候一家老小,還要為他守貞,百依百順,不能有任何怨言——否則也不會有出嫁從夫,以夫為天的規矩。
說到底,其實都是為了維護男人自己的利益。
因為他們沒有把女人當成一個獨立的6個體,而是依附物,一個物件,一個可以炫耀的戰利品。
我們對漂亮的花瓶有什么要求?
好看,耐用,不麻煩……
可以提任何要求,但絕對不會說:“我們應該給花瓶自由,讓它自己決定要不要插花,插什么樣的花。”
一旦女人掌握了經濟大權,意味著什么呢?
意味著女人可以挺直腰板,可以對男人說不。這樣女人在面對男人時有了底氣,也就有了選擇的權利。
即使是選擇再次嫁人,她們也可以考慮:這個男人值不值得嫁。
當女人有了說不的權利,男人就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唯舞獨尊”,以自我為中心,不拿女人當回事了。
當他們發現被休的女人不僅沒有被娘家嫌棄,還變得不好娶起來,他們要么換個對象,要么降低自己的姿態。
聰明的男人都知道怎么做,至于那些蠢的……
葉瑜然表示:關我屁事!
世界上女人那么多,她女人都操心不過來,干嘛要操心一些蠢男人的想法?
相較于規矩森嚴的上層社會,底層的老百姓其實沒有那么敏感,規矩也沒有那么多——相較于規矩,他們更關心自己能不能填飽肚子,活下去。
以前家里的姑娘不值錢,那是基于現實問題。姑娘家體力不行,下不了地。養了十多年就是別人家的了,還得搭上一筆嫁妝,太虧了。
而兒子不一樣,即使不說香火問題,兒子體力好,能干活;兒子娶媳婦雖然會給聘禮,但娘家會給嫁妝。
只要不是太極品的娘家,即使不會給多的,但婆家給的聘禮基本上都會讓女兒帶走,免得別人說自己賣女兒,女兒嫁到婆家日子不好過。
看看,千百年留下來的規矩,生女兒就是“虧”了,可不就重男輕女了?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姑娘們能去女人工廠上班,能拿到不比男人低的工資……
還沒出嫁,或者被休回家的姑娘們拿到了工資,除了攢起來,第一件事情便是交到家里,給家里置辦些東西,可不就讓養了姑娘的人家嘗到了甜頭?
是,姑娘嫁了人確實是別人家的了,便沒嫁人前呢?
沒嫁人前,姑娘賺的不就是自家的?
于是,有人不樂意自家姑娘那么早嫁出去了,想要多留幾年。
而有的人,家里的姑娘被休了回來,本來還發愁呢,這一下,就跟家里多了一個勞動力似的,還愁個屁啊,巴不得姑娘晚幾年改嫁,多給娘家賺幾年錢。
至于那種特別極品的,葉瑜然就沒辦法了,她改變不了所有人,改變其中一部分也是好的。
看到這幫女人腰板挺直了,跟男人也敢大聲說話了,葉瑜然樂得不行。
“所以我說啊,想要改變女人的地位,不能光憑幾句話就完了,還是要做實事。誰手里捏著家里的經濟大權,誰在家里就能大聲說話。”
“師傅說的是。”甘逸仙肯定不會跟葉瑜然反著來了,順著夸便是。
葉瑜然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覺得這個徒弟被她調教得太好了,以后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姑娘。
那姑娘有福了!
才剛剛說完,她就打了一個“噴嚏”。
“阿秋——”
難道,又有人在念自己了?
葉瑜然揉了揉鼻子,懷疑不是老家的,就是京城那邊的。
朱家在吃食方面,真的是玩出了花樣,僅僅一個葉氏肉醬就有十多個品種,從豬肉到雞肉、鴨肉、鵝肉,各種肉類都能生。
除了牛肉。
倒不是葉瑜然不想打牛肉的主意,實在是牛這東西在當下還是珍貴物品,屬于重要財產那種。
不過,她已經讓朱五安排人搜尋天下牛群的種類,看能不能從中挑出一些繁殖好養的品種,往肉牛上靠靠。
當然了,這話葉瑜然沒敢直接放出去,怕消息一個走漏,就被人舉報了——因為吃牛肉犯法。
葉瑜然做得十分委婉,她不是直接找什么肉牛,而是讓底下的人統計大燕到底有多少種牛,每一種牛都有什么特殊,一副想要發展畜牧業的樣子。
朱家之前已經養過兔子、雞、鴨、鵝、豬等動物,雖然大部分是用來吃的,但也有充作其他用途的。
比如說兔毛,兔毛柔軟,若是處理好了,可以做成兔皮大衣,亦或是用整理好的兔毛做成毛線。
雞鴨鵝的毛也被拔了,硬一點的毛可以做成鵝毛筆、毽子或者別的什么東西,而貼近動物身上的小絨毛則可以縫進衣服里,充當棉花。
底下的人早就習慣了朱家的廠子“不務正業”,好好的吃食不做,一物多用,還用來干別的。到了葉瑜然想要收集牛的資料,他們也只以為葉瑜然是嫌天下的耕牛太少了,想要支持一下農業。
朱家支持農業的事還少嗎?
近幾年來,朱家在全國各地的莊子越來越多,基本上全奔著農田實驗去的。
但凡能夠增加農作物產量、質量或品類的事情,朱家人都干。
因此,如果真的有一天,葉瑜然開始養牛了,底下人的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資料收集好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往葉瑜然這里送一次。
葉瑜然翻看查看,覺得朱五底下的人也是人才,居然人人摸索出了素描,畫出來的牛十分寫實,一看就是她想要的東西。
不像之前的那些畫冊,更多的是傳神,雖然抓住了實物的某些特征,但與實物相比,多少還是有些距離。
像葉瑜然這種上輩子看慣了照片對比的人來說,讓她拿著一幅水墨畫去想象實物,有點為難她。
“這是誰畫的?還挺有意思的。”葉瑜然翻了翻畫冊上的繪畫作者,一看是個叫藺新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