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78、四個收獲,進入丹丘山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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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明王之兵?

報仇雪恥?

帳外,衛圖聽完這一切后,瞇了瞇眼,眸中多了一些殺意。

他當然不認為這苗大石說的“衛守備”是旁人。

整個府城,只有他這一個姓衛的“西門守備”。

他沒有想到,李家之事中,竟還有明州王的力量參與,而僅因為他不救李家,他就成了李興業眼里的仇人了。

“明州王參與此事,應該是想用李家托我下水,讓我這個西門守備,幫叛軍打開城門。”

略一思索,衛圖就猜出了此中的緣由,畢竟他只有守備西門這一個職任,能被明州王這些反王所惦記。

“不過,明州王和李興業、苗大石三人,也真的異想天開,沒有仙師和先天武者在背后撐腰,哪來的底氣,做這些圖謀……”衛圖為這三人的見識短淺不忍默哀了一下。

論起謀略能力,李興業、苗大石二人也不算差了,但可惜,這個世界是超凡世界,他們二人的謀略,不僅不會奏效,反倒是自取禍亡之道。

既然已經成了仇家,衛圖自不會留手,他從腰間摸出數枚柳葉鏢,一個抖手,撒向了守在帳外的叛軍士兵。

撲通幾聲輕響。

帳外的守衛一一倒地。

衛圖沖入帳中,掃了一眼明州王,不等其開口,便將這趁亂而起的“草莽英雄”,一鏢殺死。

明州王一死,因為衛圖闖入帳中,驚愕中,打算叫親衛護駕的李興業、苗大石二人,立即將喉中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活生生的壓了回去。

明州王死了。

他們兩個幕僚活著,也討不了好。

衛圖對苗大石沒有太多的興趣,他隨手一扔,將柳葉鏢射入苗大石的眉心,然后目光一移,看向躲在桌案下,此刻已經被嚇得失禁的李興業。

“本來,念著李家無后,我放你一馬,卻不料,你存了害我之心。”

衛圖搖頭,嘆了一口氣。

說完這句話后,他不再留手,在李興業的驚愕目光中,一鏢取了李興業的性命。

要是沒有適才苗大石的那一番話,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并不會對李興業下死手,讓李興業這個李家的最后幸存之人死去。

但可惜,李興業存了害他之心。

相比以往的“舊情”,衛圖覺得,還是趁早鏟除一個后患為好。

他不怕李興業這個后患。

但他的親族怕!

接著,衛圖快步走出了營帳,沒有對此地有絲毫留戀,繼續朝府城西門的方向緊步趕去。

適才,從聽到李興業和明州王密謀,到入帳殺死三人,僅耗費了他不過半盞茶左右的時間。

計劃進行很順利。

趕在天亮前,衛圖有驚無險的進入到了府城內部,并找到了韋飛,帶其躲到了他早年買的私宅地窖里面。

二人等待時機,然后脫身。

“看來這次朝廷敗了。”兩日后,衛圖聽到地窖外傳來的廝殺之音,他搖了搖頭,嘆道。

朝廷與反王哪一方勝,他并不關注,山谷一戰中,他斬殺的敵軍精銳少說也有四五十人,足夠還清朝廷這些年,養他這個八品武官的俸祿了。

只不過,反王勝后,府城被攻破,難免遭遇浩劫,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等待了四天后。

見府城動亂已經趨于平靜。

傍晚。

衛圖和韋飛翻身出了地窖,趁著夜色,偷偷逃出府城。

路上,二人看到了府城此時的慘淡——街巷處堆積著一具具發臭的尸體,不少建筑被焚毀,偶爾路過的幾間民房,亦傳來反王叛軍凌辱民女的聲音。

“官員壞,可這些義軍,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人。”

韋飛感慨道。

話雖如此,但韋飛也沒有憐憫心大起,不顧自己安危,沖入民居中,手刃那些反王叛軍。

逃出府城后。

衛圖和韋飛二人,快馬加鞭,趕往孝義府的清涼驛,與傅志舟、寇良二人會和。

五日后。

清涼驛內。

衛圖四兄弟重聚。

“這次,拷問謝遠山爺孫后,總算得知了……關于仙家的一些秘聞……”

傅志舟目光看向衛圖,認真的點了點頭,面露笑容道。

這次,他們遭遇生死危機,從堂堂的朝廷命官,成為了在逃的囚犯,這等人生落差不可謂不大。

不過得到了仙家秘聞后,這些際遇,又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等衛圖等人詢問。

傅志舟直接講出了他拷問謝遠山之后的收獲。

“總共有四個收獲。”

“一,謝遠山身上,有完整的《五元蘊靈體》功法。”

“二,謝遠山去過丹丘山,對丹丘山有一定了解,具體細則我記在了紙上,待會給三位義兄過目。”

“三,這次廣元府叛亂的內幕,謝遠山知道,為“赤松賈家”和“棲月趙家”爭奪凡俗權柄,引起的爭端。”

“這兩個家族,都是鄭國的七大修仙家族。其中的“棲月趙家”便是咱們鄭國朝廷的皇室。”

“謝家先祖,曾是“赤松賈家”的仆從,其開創武運樓,也是在為“赤松賈家”提供世俗力量的助力。”

“四,武運樓藏匿了一批靈石,留在了銅壺山。”

這四個收獲說完,剛趕到清涼驛不久的衛圖、韋飛二人,呼吸不免炙熱了幾分。

僅聽這些收獲,他們就已經感覺到了——這神秘的修仙界終于給他們揭開了一角面紗。

說話間,傅志舟將一張紙遞給了衛圖。

“丹丘山坊市……鄭國散修聚集之地之一……”

“靈根,先天武者……”

“境界劃分,練氣、筑基、金丹……”

衛圖看著紙上的內容,細細揣測起了里面內容的含義。

盡管這上面寫的,只是修仙界的一些常識,但還是讓他看的如癡如醉。

單是紙上所寫的金丹壽千歲,就讓他感覺有些震驚不已了。

畢竟他前世所謂的文明延續,也不過短暫數千年時光。

一個修士,壽命竟然能與一個文明相媲美。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倘若我成了金丹真君,壽命到了千歲,那時我的「大器晚成」命格,該有何等的威能。”

衛圖暗暗期待了起來。

看完后,衛圖將紙張遞給了韋飛,然后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行動。

根據紙上內容。

先天武者相當于練氣二層的修士,只待凝聚靈體,便可成為“練氣士”,與修士擁有同等的手段,操縱靈力。

凝聚靈體后,先天武者便可直接跨過練氣三層到練氣四層的小瓶頸,直接成為練氣四層的修士。

他們在先天境之前,未能修煉仙家功法成功,是因為靈氣感應度太差,只有下品靈根。

靈根資質,人人都有。

其區別在于,九成九的人只有下品靈根,只有一少部分的人才有中品靈根、上品靈根,以及傳說中的極品靈根、先天寶體。

靈根亦有屬性之別。

如韋飛,先前難以修煉《五元蘊靈體》,便是其靈根對“土靈力”感應度太差。

而后續,不管是繼續凝聚“厚土體”,還是前往丹丘山坊市,沒有靈石,都寸步難行。

武運樓存放在銅壺山的那批靈石,數量有限,僅有一百余枚,只能勉強夠他們一人凝聚出靈體。

如何分配。

成了一個大問題。

“這次抓捕謝遠山,逃脫戰場,所賴者,是三弟、四弟你們兩人,這靈石,我和二弟就不分了。”

寇良率先表態道。

他自家人知道自己事,若不是衛圖、傅志舟這兩個先天武者帶他脫離戰場,單以他的實力,恐怕早在十日前,就殞命在了仙師決戰的山谷內了。

聽此,韋飛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上次的血食丹,他護食,寸步不讓。

這次,他自不會雙標到,讓衛圖和傅志舟分他一份靈石。

“那這批靈石,就伱我二人平分了。”

衛圖看向傅志舟,提議道。

“好。”傅志舟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他本想開口將自己的這一份靈石,暫時借給衛圖,但想了想,還是沒能開這個口。

靈石得來不易。

讓予衛圖,他可能就會失去踏上仙途之機了。

“不過,如果可行的話,我希望三弟、四弟能買上一些測靈符,測試我等家眷的資質……”

在衛圖、傅志舟二人分配完后,寇良猶豫片刻,出聲道。

一個多月前,他本以為自己的資質差,只是暫時的,日后踏上仙途,資質不見得比衛圖、傅志舟二人要差。

但如今知道了確切的仙家秘事后,他立刻就放棄了自己追求仙路的想法,轉而將這個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后輩上。

“這是自然。”衛圖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根據謝遠山的供詞——丹丘山坊市有一種名為“測靈符”的基礎仙家符箓,這種靈符可以用來檢測凡人的修仙根骨。

而這種測靈符也不貴,一枚靈石便可換來三張。

韋飛沒有子嗣。

寇良膝下,只有二子三女。

也就是說,他和傅志舟只需額外掏出近兩枚靈石,便可將寇良一家的資質全部測了。

僅僅一枚靈石,衛圖還沒有吝嗇到這種程度。

半個月后。

衛圖和傅志舟二人來到銅壺山內的一處山洞,取出武運樓藏匿的靈石,一一平分。

在前往孝義府的路上,他們從敗退的官兵口中,偶然得知了一則消息。

那日山谷大戰,巫仙師被賈姓仙師斬去一臂,大敗逃離。

留在山谷助力的三十多名武官,被嘯山王的大軍圍而殲之,盡皆慘死。

聽此。

衛圖和傅志舟對視一眼,暗嘆僥幸,要不是他們早有決斷,饒是他們是先天武者,恐怕此刻也成了山谷內的一具死尸了。

數月后。

衛圖和傅志舟二人來到了洛南道的丹丘山,二人走到山腳下的濃霧處,運轉先天真氣,凝聚在雙目眼竅之處。

很快,山腳下的濃霧在他們的視線內一一散去,露出了通往山間的小路。

但——

眼前的景象,卻有些顛覆他們二人的想象。

山峰聳翠,點綴著幾座白玉為基、金木為梁的仙家居所,看起來和古籍中記載的神仙洞府一般無二。

然而,待衛圖和傅志舟的目光從山巔移到腳下時,卻看到了路邊處,大批農田里隨處堆砌的糞便。

這些糞便,人畜難分。

他們再一遠眺,又看到了百步之外的大批棚戶屋。

房屋外面,幾個身材熟美、姿色秀麗的女修坐在小溪河沿邊上,用木棒搗衣,清洗衣服。

這幾個女修在察覺到衛圖二人打量她們,輕笑一聲,“兩位道友,是新來的?可要耍耍?”

說話間,當先的一人伸了一個懶腰,將飽滿的胸脯,以及纖細的柳腰刻意凸顯了出來。

同時,她還偏了偏脖子,將那一小段雪白的頸項,露了出來。

這句話落下。

徹底將衛圖對修仙界心存的美好擊碎——他沒想到,踏入丹丘山坊市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邀他玩耍的“暗娼”。

“算了,不調笑你們了。”

“你們頭一次來,先去劉執事那里登記……等落籍后,有時間了,再來照顧奴家們的生意。”

適才伸懶腰的女修走了過來,她嘴角勾笑,打量了幾眼衛圖、傅志舟二人,說道。

“愣著干什么,跟我來。”女修瞥了衛圖二人一眼,扭著腰肢,在前領路道。

衛圖和傅志舟對視一眼,亦暗感無奈,決定先隨這個女修,前往所謂的“劉執事”那里。

他們獲取修仙界的情報,只有謝遠山這一個人的途徑,因此對丹丘山的具體信息并不清楚。

——丹丘山只允許修士或者先天武者進入。

謝遠山曾作為一位練氣修士的“仆從”進入丹丘山,但那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三十多年過去,謝遠山腦海記憶早就不大清晰了,哪能將丹丘山的具體情況,講給衛圖、傅志舟二人聽。

路上。

衛圖得知了女修的名字。

這女修名為“胡瑤”,來丹丘山坊市已有四五十年了,是練氣三層的修為。

比他們兩個高一線。

繞過棚戶區。

女修就帶著衛圖二人來到了一個整潔的街道,她走到一個掛著“太玄山”三字牌匾的閣樓,頓了頓步。

看到這個牌匾,衛圖也不禁放下了心,據他了解,太玄山是統治丹丘山這座坊市的仙門。

胡瑤待他和傅志舟來這里,應沒有存什么壞心思,只是古道熱腸,好心給他們引路。

“看來,今后看人品性,不能因職業高低,就心存偏見。”

衛圖心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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