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308、陶家故人,金丹尸骸

而且一雙狐瞳,宛如紅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精美絕倫。

“由赤瞳狐這真靈后裔精魄制成的化靈符,天蝎老鬼對你這個徒弟的待遇真是不錯。”

煙塵散去,法天相地的九黎上人屹立在云端,他面帶諷笑,好似狐山和齊成楚的殊死一搏,在他眼中,不過是小孩玩鬧。

赤瞳狐是足可比肩化神尊者的真靈后裔不假,但區區化靈符,頂多借來一些化神余威,其又怎能與他這個元嬰強者相媲美。

只是,九黎上人臉上的譏笑沒掛多久,他突然抬頭望向天空,臉色忽的一變。

這時的地宮上空,忽然劫云密布,一道道天雷在烏云中凝聚,仿佛下一刻就會當空落下。

“元嬰雷劫?”

九黎上人語氣凝重。

和筑基、金丹境界不同,突破元嬰、化神等大境界時,修士需要經過天劫洗禮,如此才算功成。

元嬰渡劫,雖然只需度過六重劫雷,其威力于他這個元嬰中期,不過是小事一樁。

然而——

一旦他進入齊成楚的渡劫區域,被劫云鎖定氣機,劫云的劫雷也會因此而壯大。

其威力,他這一元嬰中期,并不見得能承受住。

“想要渡劫嚇我?”九黎上人冷笑一聲,他一揮袖袍,迅速飛遁離開戰場,來到了數十里之外。

接著,九黎上人一掐法訣,取出了一把銀色飛鉤。

鐺鐺!鐺鐺!

銀色飛鉤被九黎上人灌注法力后,燁然生輝,其強大的靈力波動震顫周遭數里地域,發出鐘鳴之音。

“去!”九黎上人抹除銀色飛鉤上的自身氣機,以及法力烙印,單純以法器之威,斬殺遠處趁機突破的齊成楚。

這是九黎上人身上的“破靈鉤”,一件有破禁之效的四階下品攻擊法器。

若非為了報殺妻大仇,九黎上人也不會狠下心浪費這一件法器。

不過,相比九黎上人親自御使法器,破靈鉤的本身法器之力,無疑就要弱上不少了。

“盡量拖住!”狐山化身的赤瞳狐從陣法光罩中跳了出來,她吼叫一聲,擋在了陣法光罩之前。

同時,她身后的三條狐尾迅速開始膨脹變大,糾纏在一起,宛如護盾一樣,牢牢擋在了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砰咚——

疾馳而來的破靈鉤,直接把狐山轟出了數里之遠,擋在其身前的狐尾護盾,也被破靈鉤的強大靈力,削得只剩光禿禿的尾巴根了。

狐山化身的赤瞳狐,嘴角溢血,氣息低迷,身上一片焦黑,不復剛才的圣潔模樣。

但狐山臉上,并沒有失望之色,她咯咯一笑,兩只粉色狐爪把玩著適才轟殺過來的破靈鉤。

——沒有神識控制、法力烙印,九黎上人的破靈鉤,不僅威力不足,而且只有一擊之效了。

這也是為何她膽敢答應齊成楚的請求,為其護道的原因了。

和狐山相反。

遠處的九黎上人,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丟棄一件“破靈鉤”,他雖會心疼,但只要能斬殺敵人,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然而,現今破靈鉤不僅沒有建功,反倒落入敵手……這便是他難以忍耐之事了。

“是否再舍棄一件四階法器?”

九黎上人皺眉,難以下定決定,畢竟他身上的四階法器,也極為有數。

萬一再難建功,不僅丟臉,而且接二連三的損失,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可讓他肉疼。

“你們幾人,給本上人過來。”

九黎上人神色冷峻,他目光一轉,便盯上了距離太虛境地域頗近的倪師凰一行六人了。

他不敢進入元嬰劫雷籠罩的范圍內,斬殺狐山、齊成楚二人,但操縱其他修士,亦是一個法子。

“只要你六人今日能斬殺狐山、齊成楚二人,本上人重重有賞。”

九黎上人低聲傳音。

聽到這話,在附近不小心觀戰的倪師凰六人,頓時臉色微變。

從適才的斗法過程,他們六人不難看出,為齊成楚護道的狐山仙子,已經有了元嬰手段。

此等高強實力,即使他們能完成九黎上人派遣的任務,但在此間折傷數人,基本不可避免。

另外,說是重重有賞,恐怕戰后,九黎上人就會立刻毀約了。

“妾身為天女派弟子,還望九黎前輩看在天女派面子,饒我等一命。”

倪師凰上前,解開黑色罩袍,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天女派為魔道五宗之一,在魔道地界,面對如九黎上人這樣的元嬰散修,還是有一定顏面的。

此話一出。

九黎上人臉色難看了一些。

適才,他剛剛得罪了天絕魔宮,此時在無理狀態下,確實不宜再得罪一個魔道大派了。

“伱是天女派弟子,他們幾人呢?”

九黎上人語氣淡漠。

他給天女派面子,不奴役倪師凰,但不代表他要給倪師凰面子,不奴役余下的五人。

“這……”

倪師凰語滯,不知如何是好。

她此行為了追捕衛圖,滿足自己的貪心,帶的人馬,并非是天女派修士,而是倪家和血神子身后血家湊出來的一批金丹修士。

倪家和血家,顯然在九黎上人這位元嬰強者面前,排不上號。

“我等愿意。”

“能交好九黎上人,這于家族,也是一件幸事。”

倪家的幾名修士,沒有讓倪師凰難做,他們立刻在九黎上人面前,說出了這一番話。

倪師凰轉頭,與倪家修士目光一碰,頓時明白了幾人的想法。

進入雷劫區域后,他們也變相的脫離了九黎上人的掌控,到時候可不見得……一定要對付狐山、齊成楚二人。

少傾。

除了倪師凰、血神子這兩個魔宗弟子外,余下的四名倪家、血家金丹修士,便被九黎上人奴役,向遠處的狐山沖殺了過去。

百里之外的邊境坊市。

在感知到遠處元嬰層次的斗法波動后,衛圖并未因好奇心留在原地,或者上前觀察。

短暫的驚訝過后,他如坊市的其他修士那般,立刻向遠離南荒古原的方向,飛遁離開了。

魔修斗法不比正道,波及到無辜基本上是常見之事了。

因此,衛圖并不知道九黎上人后續斗法的細節,也不知道倪師凰等人因為追捕他,不幸的被九黎上人抓了壯丁。

離開邊境坊市后。

衛圖立刻朝黑血沼澤趕去。

五日后,等到了鄭國腹地、安全地帶后,他才停下腳步,隨意找了一個山洞,打坐恢復法力。

過了十幾日。

衛圖才從山洞閉關而出,在附近的坊市,打聽那一戰的細節。

當日,邊境坊市內,除了有像他這般謹慎的跑路者,也有一些藝高人膽大,在一旁觀摩斗法細節的好事者。

這一戰,因為涉及九黎上人這個元嬰修士,以及殺妻之仇,于是很快便成了各大坊市修士,津津樂道的話題。

衛圖沒費周折,便在坊市打聽到了具體的斗法細節。

“倪家、血家金丹修士,慘死三人……齊成楚渡劫失敗之際,疑似天蝎老祖的神秘元嬰趕到,救了齊成楚、狐山二人……”

“九黎上人不敵神秘元嬰,被迫逃走。而后,九川老魔趕至,大發雷霆,瘋狂追捕九黎上人……”

除了這些消息外,衛圖還聽到有些大嘴巴的魔修,說九黎上人是故意派自己道侶藍夫人送死,其真實目的是……鬼羅魔主在太虛境內的收獲。

有好事者,還說了九黎上人近些年的一些情史。

衛圖覺得這個猜測,有一定的可能性。

他在石魔塔時,曾偷聽過藍夫人和九黎上人化身的對話。

二人的說話語氣,確實不怎么像道侶,不太恩愛。

而且,九黎上人真欲報仇的話,單單襲殺九川老魔一個化身算什么?

“與我關系不大。”

衛圖搖了搖頭。

兩個元嬰修士的瓜,他看看就好,沒必要牽扯太多精力。

“先去黑血沼澤,重回康國。離開康國盡管只有一年時間,但我是被挾持而走……現在不知焚山部內部,有什么變化……”

衛圖眸底,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有他這個丹符雙絕的年輕金丹在,焚山部、衛家自然一片欣欣向榮,不會受到任何刁難。

但若少了他……

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數日后。

衛圖到達了黑血沼澤。

他按照原路返回,小心潛行,避免沿途的危險。

同時,衛圖放出了白芷,讓其幫他在前面探路。

黑血沼澤的生態,和太虛境的血蜃洞很是相似。

對修士有極大威脅,但對白芷這樣的鬼物,威脅就少了許多。

行至中途。

白芷在前路折返而歸,她眸中露出幾分笑意,“衛道友,想不到來黑血沼澤,也有收獲。”

“在兩里外,有一具剛死不久的金丹尸骸。”

語畢,白芷從身上取出了一個儲物袋,扔給了衛圖。

“這個儲物袋……”

衛圖接過儲物袋,看到儲物袋上繡著的“陶”字標識,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這個陶字,他記得,正是邯山陶家的家族標識。

“難道是陶崇州?”衛圖瞬間,就想到了曾經的一位故人。

陶崇州,正是在扎瑪部的陶家長老“陶方德”數次向他打聽的陶家老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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