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我家四合院是座百寶箱

第二十一章 南北情牽一線

“你能不能別分神?好好兒包你的粽子,你自己瞧瞧,你這要是正經吃的,你得浪費多少東西?”看著自家兒子這幅不爭氣的樣兒,張母就氣兒不打一處兒來。

怎么直播里面正組織PK的那個姑娘不是自己家孩子呢?別人家的孩子,就是香!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張睿軒也有點兒開始佩服對面兒這位吵架能吵過自己,又能短短時間喚起一堆簪娘記憶的姑娘了。

代表北方出戰的這位簪娘,據說是直接和BJ絨鳥、絨花的傳承人學習的制作技藝,并沒有像南方那位自學的簪娘一樣用已經捻成股的絲線,而是用加工好、染好正紅色的桑蠶絲。

“哇,姐姐,你這道工序是什么呀?為什么我看對面那個姐姐沒有這個步驟哎?”也不知道這位叫做萱草信忘憂的姑娘是不是學新媒體運營的,很會抓細節帶動節奏。

“嗯,這個是我們BJ絨花獨有嗯一個抨絲。”

只見這位簪娘把絲絨兒的一頭兒拿了個大大的畫夾子固定好,然后就開始一個勁兒的抻這上邊兒的絨兒,等到絨兒看起來直了不少,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姐姐,咱們這個絲不會被抻折么?”

“不會的,因為這些絲我們也是專門選過的。”簪娘手底下的功夫很是嫻熟,一邊兒不慌不忙的繼續著自己手里劈排子的動作,一邊兒還能分出神來回應‘萱草信忘憂’的問題。

絨花兒做起來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兒,這位昵稱叫做萱草信忘憂的姑娘似乎又把自己的注意力盯上了其他群體。

“為什么她這么一次性就能成功?”張睿軒滿腦子都是問題,開始探系統的口風兒,“是因為她一直在說非遺的好話兒?”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么?

“什么?”

心誠則靈!

這當然不是心誠則靈的問題,只是張睿軒平時只想著懟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如今網絡上有兩大群體特別能‘卷’——一者是簪娘,還有一者,其實就是做各式面點的。

所以,張睿軒其實也已經手握積分兒嗯‘財富密碼兒’,但是到現在為止,自己連個饅頭蒸出來還是黃的,根本不敢開直播,自然是無法喚醒這波卷王了。

“我靠,她現在弄得這又是什么東西?”

系統沒有搭理張睿軒,顯然是認為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對直播進行‘控場’,后者該自己做的自己做,該自己看的,也應該學會長雙眼睛了!

一個比張睿軒和面用的還要大的臉盆里,蓄滿了水。‘萱草信忘憂’頭一次露臉,就是端著這么一大盆水入鏡。

水稀稀拉拉灑了一地。張睿軒這才注意到這盆上還貼著幾個大字:中國·丁萱。

“好么,這還整個防盜?”

“天冷,大家注意防‘韓’!”

丁萱這句防寒顯然意有所指,只是張睿軒并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想看看這能夠為了‘非遺’和自己吵起來的丁萱,到底和他這個睿軒有什么不同的?

這么大個盆來和面,還不得直接和的滿屋子都是?

只見丁萱從一旁的袋子里拎出來幾個巴掌大的小袋子,擰開袋子上的小蓋子,往旁邊的瓶蓋兒上邊兒分別倒上了三五種顏色的,緊接著又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冰棍兒棍兒的東西,撅成幾份兒,開始從瓶蓋兒里面沾取那‘顏料’。

“哦,原來那幾個瓶蓋兒是干這個用的啊,我還當是干什么的……”張睿軒好一幅恍然大明白的樣兒,然后繼續著自己的吐槽工作,“那她這是打算在和面的時候兒就把顏色準備好了,這不是做……”

“哎哎哎?”

出乎張睿軒預料的,丁萱竟然拿起一把紙質的團扇,直接‘戳’進了水里。

你能不能閉會兒嘴?看直播的觀眾老爺們都嫌你話多了!

盡管張睿軒很想懟一句:確定不是嫌你話多?但是此時此刻,張睿軒確實是被丁萱的操作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

哇哇哇,有生之年啊,漆藝生竟然有一天在直播上邊兒刷到做飄漆直播的了!

我靠,姐姐,你不怕過敏么?

猛然刷過的一大串兒彈幕,讓張睿軒意識到居然還有人是專門兒學這玩意兒的!

你等會兒妹妹,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看到這條兒消息的丁萱很快打開了直播,對面兒的姑娘似乎站在一個‘博物館’里面——而這,剛剛好丁萱認為或許可以喚起更多人記憶的點。

“妹妹,我醒過來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非遺都消失了,但是妹妹,你看我身后!”

這姑娘身后,是一片璀璨、是一片紅彤彤的、讓人眼花繚亂的色彩。

不同于張睿軒最開始看到那些‘人’穿著的花花綠綠,刺眼而沒有美感的‘衣服’配色。這姑娘身后,是有序的色彩。

“妹妹,就是我現在是用我自己手機的燈光在照明,這個館現在還沒有正式開館,所以燈光都沒有開。”對面這姑娘言語之中滿是遺憾,“這邊還有一個螺鈿的大瓶,上面是一個非遺神仙故事。”

“隔壁還有玉器,再隔壁還有剪紙、雕版印刷等等一系列的……”

彈幕上都在各種刷屏‘羨慕’、‘這是哪里’之類的話,顯然這姑娘拍到的內容,是一些專業做漆器的人群也不曾看到過的寶貝。

哇哇哇,這是什么?鄭板橋的竹石可是一絕,為什么要我一個美術生沒有見過?

屏風背后的一副鄭板橋的作品,顯然又喚起了不少國畫愛好者和從業者的記憶。

畢竟無論是這雕漆嵌玉錦繡山河,還是這刻漆結合牛骨鑲嵌的鄭板橋‘竹石’,無一不是中國畫在漆器技藝上的體現。

更何況還有這么一套螺鈿的文房四寶,隨著對面姑娘燈光位置的變換,綠、藍、紫、粉、橙黃已經奪目的銀白色流暢切換——即便是‘蒙娜麗莎’的微笑,似乎也做不到這樣的夢幻。

順著這姑娘手機手電筒的燈光看過去,上面是大段嗯介紹文字,最上方寫著的,是‘非遺珍寶館’,丁萱突然想起來了一些極其重要的信息。

“這是要在端午節期間開的那個新館?所以姐姐,你是在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