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噴泉池邊，呂制豪的身后，憑空出現了一張辦公桌和一部臺式電腦。
呂制豪側過身，朝著辦公桌彎腰而指：“請。”
白天陽看他臉上的表情，又是得意又有幾分嘲諷，心里不滿到了極處，咬著牙，坐到了辦公桌前，開始敲擊鍵盤、滑動鼠標。
不過很快，他就沉浸到了手頭要做的事情里。
白天陽發現，“朱鹮系統”的防火墻，一共有三層：第一層是“包過濾防火墻”；第二層是“應用層網關（代理）防火墻”；第三層是“狀態檢測防火墻”。
三層防火墻在設計上的確十分精巧牢固，但對于白天陽來說，破解起來并不算太難。
他在墨子公司時，為了拿到競爭對手的資料，破解過更厲害的防火墻。
如果能給他兩、三個人一起干活，白天陽只需要兩、三個小時就能擺平。
可現如今，他只能單打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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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小時后，噴泉池中，那只“水朱鹮”猛地昂起頭來，然后，噴泉池最外一層15個噴頭停止噴水。圍繞在“水朱鹮”周圍的最外一層水霧消失了。
“啪！啪！啪！”
呂制豪開始鼓掌：“好樣兒的！”
白天陽卻扭頭看向呂制豪：“你是不是在玩我？你明明已經突破防火墻了！”
呂制豪一愣：“突破？沒有啊？我試過，可我的確做不到，否則要你干什么？”
白天陽看他的表情，不太像撒謊。
可是，剛才在破解“朱鹮系統”第一層防火墻的過程中，他通過日志發現，這面防火墻分明在10分鐘前被關閉后又重啟過。
難道，有其他人來關閉過防火墻？
莫非是段昌靈？
想到這里，白天陽警惕地四下張望：這幫瘋子如果已經到了這里，可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們比呂制豪還難對付。
呂制豪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緊張地四下張望，口中說道：“你快著點，快著點！”
白天陽“嗯”了一聲，開始破解第二層防火墻。
這一次順利無比。
只過了45分鐘，噴泉池次外一層15個噴頭停止噴水。圍繞在“水朱鹮”周圍的第二層水霧消失了。
但白天陽眉頭皺得更緊，因為他發現，這一層防火墻同樣有被突破、關閉、重啟的跡象。
他又狐疑地看了呂制豪一眼，但呂制豪的表情依舊。
白天陽看向歐穎，只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居然有幾分憤恨。
白天陽搖搖頭，開始破解第三層防火墻。
這一次，足足過了四個小時。
呂制豪起先還好整以暇地在“明芳樓”里四處閑逛，甚至跑到二樓，拿了幾本圖書館的藏書來看。
而就在呂制豪“溜號”的時間里，白天陽也起身四下里逛了逛。
“靈煞衛”想要阻止，呂制豪揮手道：“隨他去、隨他去！你們看好歐穎就行。”
果然，白天陽很快就坐回了原處，繼續敲擊鍵盤。
呂制豪在二層樓，得意地看著他。
但四個小時過去后，呂制豪還是失去了耐心。
他走到白天陽身邊，說道：“好了沒有？’狀態檢測防火墻’對你來說不會是個太大的問題吧？四個鐘頭還搞不定？”
白天陽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第三層防火墻，用的是狀態檢測技術？”
呂制豪一愣，看了看方浩，說道：“他告訴我的。”
方浩“哈”了一聲，似乎聽到了什么極為滑稽的話一般，然后不再說話。
“啪！”
白天陽用力在鍵盤上拍下一個回車鍵：“好了！”
噴泉池第三層15個噴頭停止噴水，晶瑩美麗的“水朱鹮”重新展現在眾人眼前。
白天陽站起身，彎腰朝著“水朱鹮”一指：“你想要什么，去拿好了！”
呂制豪點點頭，跨入噴泉池。
只見“水朱鹮”的頭部朝向他，鳥喙一張，露出里面一顆乒乓大小的圓球來。
圓球上布滿了類似集成電路一樣的、閃閃發光的細線，充滿了賽博朋克的風格。
呂制豪走上前，伸手去拿那顆“乒乓球”。
同時，他回頭沖著白天陽笑道：“姓白的，你很聰明，不過也很笨。其實……”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猛地里，“水朱鹮”的鳥喙開始閉攏。
呂制豪一愣。
但他反應快得超乎尋常，就在鳥喙完全合上前的一剎那，伸手就把里面的那顆“乒乓球”給拿了出來。
然后，呂制豪轉身想跑。
但“水朱鹮”的鳥喙里猛地吐出一股水柱。
這股水柱力道奇大，竟然一下子把呂制豪沖倒在地。
與此同時，圍在“水朱鹮”周圍總共三層45個噴管也重新噴出了水柱。
而且，水流更急、更密。
呂制豪試圖沖出來，居然被擋了回去。
白天陽在外面冷冷地看著他，表情陰鷙而得意。
呂制豪眉毛立起：“白天陽！你干什么？”
白天陽冷冷地道：“沒什么。卸載了防火墻的同時，加固一下，然后重新啟動。這樣，外面的東西別想進去，進去的東西也別想出來！”
呂制豪怒道：“老婆也不要了嗎？”
白天陽說道：“你動她試試？”
呂制豪勃然大怒，沖著“靈煞衛”大叫：“殺了她！把她的模型參數全部歸零！”
看押歐穎的“靈煞衛”一拳打向歐穎的胸口。
但幾乎與此同時，只聽“嗝嘎”一聲怪響，地面上猛地冒出一個人影，而且就在歐穎身旁。
這人憑空出現后，飛起一腳，踹在看押歐穎的“靈煞衛”頭部。
穩！準！狠！
那個“靈煞衛”身體向后一仰，朝冒出來的這人怒目而視。
“兄弟們，憋那么久，出來！干死呂制豪！救下這個漂亮母的！”冒出來的這人發出尖細而興奮的聲音。
正是田黑黑！
這一聲喊不要緊，幾乎每個“靈煞衛”身后，都憑空冒出一人。
這些人出現后整齊劃一，全都做出一個動作來——
一拳打進自己所對應“靈煞衛”的背心。
“嗝！”
“嗝！”
“嗝！嗝！”
一陣怪異的聲音從“靈煞衛”口中發出，它們的身體瞬間僵直、抽搐，然后迅速化作一個個“0”和“1”的亮點，消失不見。
下狠手的，都是“98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