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門做廚娘

第二十一章 無厘頭旭八

凈錚拿著靈力加持的繩子將暈厥的兩人綁在一起。

而后扔下兩人,走到離澤面前,撲通跪在地上,聲音透著激動,“凈錚見過師祖。”

說完對著地磕了三下,磕的額頭一片血紅。

我側頭瞄了離澤一眼,正好對上他的視線,我扯著唇角干笑,“凈錚對你真好,太下血本了。”

“是嗎?”他臉上神色淡淡,不似前幾天那般見到我就乖的圍著我轉圈。

“嗯嗯,他天天在我面前夸你。”

離澤轉頭看著凈錚,“起來吧,你師父把你教的很好。”

“謝謝師祖。”說著,凈錚竟流下了眼淚。

不至于吧,就夸了一句,就哭成這樣。

“凈錚確實不錯。”我夸夸看,是不是會涕淚橫飛。

凈錚臉上未見變化,依舊涕淚橫流,離澤神色更淡了。

原諒我的小心思,他還會吃醋,那就應該沒生氣。

我收回上揚的唇角,跟著離澤轉悠。

離澤回身收了身后綁著的邪修,轉而往天機城走去。

過了界碑遠遠看見天機城門樓,門樓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因著是早晨,路上往回走的修士并不多,三三兩兩的修士結伴同行飛過頭頂。

我轉頭到處望,“啥時候我才能像他們一樣御劍飛行啊?”

凈錚一路跟離澤跟的很緊,離澤也不趕他。

而我,離澤應當是氣我不告而別,除了開始說了幾句話,后面是對我愛答不理,甚至視而不見。

我知道我不該笑,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傲嬌別扭的悶騷男。

設身處地的想想,他心里有氣也是應該的。

有危險了知道搖人了,就通知他來救。

沒危險了,就覺得他是麻煩,想要一個人混。

是我的話,我也會氣吧。

走了沒多久,土路旁圍著一群人,皆轉頭看著我們。

“凈錚。”

“師祖,徒孫在。”

“這兩人,你帶著我的手令,送去天機院執法堂。”離澤拿出一個信封,又將裝著邪修的一個瓶子遞給凈錚,吩咐道。

凈錚接了東西,對我作揖告別,“老祖,你的靈石,我回去賣了烏靈獸就還你。”

“嗯嗯,你去吧,路上慢點。”

還算有良心,知道跟我道別。

送走了凈錚,離澤向路旁的人堆走去。

見他來了,圍著的眾人紛紛讓開道。

我這才看見,幾人中間有一洞,洞口設了結界阻止旁人進出。

“都掉下去好幾個了,如今也不知里面是個什么情況。”其中一人對離澤抱怨。

“旭九呢?”

酗酒?這是哪位大佬這么會取名啊?

旭九?天機院的旭九?

“昨夜他說出去喝酒,我沒去,他就一個人出門了。”

確實跟名字有很大的關系。

莫非這位不去的叫戒酒?

“如今的天機院越發沒規矩了?”離澤語氣肅冷,圍著的幾人皆退后幾步,低頭不語。

“救可以救,不過,出來后,該怎么罰就怎么罰,誰求情都沒用。”離澤掃視一圈。

幾人連連稱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布好陣,等會來個甕中捉鱉。”

“是。”幾人又齊齊點頭,手里捏著陣旗插在四周。

接著幾人又掏出高品靈石放在陣旗旁。

離澤不理我,我也不往前沖,跟在后面看他準備怎么救人。

就見剛剛還在我面前的人,突然不見了。

沒錯,離澤跳下去了。

而且一下就不見了。

我在想,如果兩天前,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一定是轉頭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亂跑,他去去就回。

果然,愛意會消失。

不愛請走開。

“你是剛剛向離澤求救的姑娘?”剛剛說不去喝酒的仁兄看著我問道。

這位仁兄長相偏清秀,說話聲音很秀氣,看不出年紀,感覺上應當與離澤差不多。

他直呼離澤大名,跟離澤的關系應該也不錯。

“有什么問題嗎?”我對不熟悉的人實在不知道怎么搭話。

以前在學校時,很多同學朋友都說我是話題終結者。

“沒,我是第一次見他那么恐慌,尤其聽到里面傳來的是女人的聲音,所以對你有些好奇。”他語氣中帶著打趣。

“你可能看錯了,你沒看剛剛他都不理我嗎?”

“離澤一向如此,心里再在乎,外表也裝的不屑一顧。”

他確實很了解離澤,妥妥的悶騷男。

仔細回想,我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明明喜歡過一個人,卻怎么也想不起是在什么階段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感覺,熟悉又陌生。

“是嗎?你有聊天的閑工夫,怎么不下去幫他?”我睨了他一眼。

“離澤那么厲害,何需我去幫忙啊,我去了只能幫倒忙。”他摸了摸鼻子,扯起嘴角笑了笑。

這是一個人掩飾情緒時候慣用的動作。

黑洞里不時傳來靈力波動,“下面打起來了,你們都不去幫忙嗎?”

戒酒的仁兄頭搖的撥浪鼓一般,“離澤能行的,我們去了也是幫倒忙,離澤打不過的,我們去了也是送死。”

“那你們還站那么近,什么修為啊?”

“結丹后期……”

“這倒是,去了也是拖累。”我說了這話后,其他幾位神色還算平靜。

唯有那個與我說話的修士,一臉生不如死的憋屈樣。

在元嬰期修士眼中,結丹期真是拖累,而我可能就只算是一直撓癢癢的小螞蟻。

“我叫旭八,不知同修如何稱呼?”

原來不叫戒酒啊,他就是旭八啊!

“我叫清婉,離澤的師叔。”

“嗐,難怪離澤這么緊張你,你就是玄清門宗主最小的弟子啊!”他恍然大悟。

“你是怎么進天機院的?”這么傻,居然也能進來?

“以前考進來修學的,后來跟著離澤,就留下來了。”他洋洋得意的說道。

“所以,他修到元嬰期,而你還在結丹后期蹦跶?”抱歉,我真是有話直說,并不想傷害別人。

旭八受傷的世界里,任何安慰都是虛幻,“你多久到練氣五層的?”

我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問,老老實實回道,“三旬左右,不到四旬。”

剛剛受傷的神情變了,他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果然,高手的身邊沒有廢材,剛剛是我多嘴問了。”

“別人練氣五層怎么著也要三年以上,高手都是寂寞的。”

“……”

他蹲下來,“是我不配。”

“……”

“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他囔囔自語道。

“你沒事吧?”這是打擊太大,瘋了?

“沒事,你別管我,我好得很。”他站起身,從洞口一躍而下。

“……”這是自尋短見了。

圍著的幾人處變不驚的依然看著洞口。

“你們不去救救他?”我試探著開口。

“沒事的,他皮實。”余下幾人似習慣了他這樣無厘頭的鬧騰。

余下幾個話少的,加上我這個話題終結者,一種沉默蔓延開來。

我退后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離澤總算出來了。

后面跟著幾個被他救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