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這個顧慮,畢竟他如果想收徒,整個魔界有數不清的人排隊想拜師。
他完全沒想過,這個少女如果不是這個數不清的人中的一員,要如何是好?
此時此刻的顧清汐,并不知道自己以這種方式,被人惦記上了。
她現在正在幸福的和小伙伴們干飯。
風瑕恬和了空的頓悟也完畢了。
然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顧清汐拉著兩人偷偷在府邸不遠處的一個空地上,弄了個結界,然后開始做火鍋吃。
為什么是偷偷?
一是因為師父他們對吃的并沒有什么興趣,二是為了顧及瑕恬和了空的感受,有強者在,他們兩吃火鍋,筷子都要不會用了。
現在就他們三個人悄悄在這里吃火鍋,別有一番情趣。
盆盆在這個時候真的發揮了他的作用。
顧清汐的旁邊擺著一個黝黑的花盆,花盆里種著一株綠色的蔬菜,顧清汐隨手揪下來,在旁邊的水盆里洗洗,然后丟進了火鍋里。
被揪掉的蔬菜,又很快再次長了出來。
“新鮮,不錯。”風瑕恬夾了一筷子蔬菜,在自己的蘸碟里滾了滾,心滿意足的說道。
了空則是在專心撈肉吃,他才不需要吃蔬菜呢!他要吃肉!
吃完火鍋,顧清汐又拿出水果來,三個人吃到肚子圓滾滾,這才停了下來。
風瑕恬抬頭看夜空,感嘆道:“其實魔界的月亮和人界的月亮一樣啊。”
了空也抬頭看向夜空,莫名其妙道:“今晚有月亮嗎?今晚沒有月亮,只有大風好嗎?”
正因為月黑風高,他們才結了個結界吃火鍋啊。
“嗨呀,我就那么一說,不是說今晚的月亮。”風瑕恬沒好氣的說道。
“哦,那確實一樣的。”了空想了想往日所看到的月亮,點頭贊同風瑕恬的話。
“怎么了?你們想家了?瑕恬想你家人了?了空想你師父他們了?”顧清汐也抬頭看向夜空,出聲問道。
“在人界的時候不想,恨不得躲他們遠遠的。但是到了魔界,不一樣,有時候就會想他們。”風瑕恬笑了笑。
“我也是。其實之前清汐師父他們沒來的時候,我都做好了永遠困在魔界的準備了。一想到到死都見不到我師父一面,我還是有點傷感和遺憾的。”了空也低聲說道。
“那現在呢?”顧清汐聽到這里,才明白過來,其實兩個小伙伴心中也曾仿徨,也曾恐懼,只是都沒有表達出來,怕其他兩人擔心。
“現在不會了,對回去充滿了信心。”風瑕恬齜牙笑道。
“是啊,我現在已經在想,回到萬佛宗,要怎么背著師父吃肉不被抓到。”了空也齜牙笑了起來。
顧清汐也笑了,點了點頭:“嗯,我們一定能安然回去的,而且我相信,回去的日子很快了。”
“不過,來到魔界,有你們陪伴在身邊,真的很好。不會覺得孤單和無助。”風瑕恬忽然又說道。
了空也點頭:“是,真的很慶幸我們一直在一起。”
顧清汐轉頭看了眼兩人,一臉認真:“是的,有你們陪在身邊,真的很好。”
然后顧清汐撤開了結界,任憑晚風吹在他們三人的身上,臉上,三人一起愜意的瞇起眼睛,享受這難得的靜謐。
接下來的日子,顧清汐除了修煉努力提升實力外,還會研究煉器。
因為想煉制出防御力出眾的法器,為他們回到人界做準備。
藍榮君對煉器術的領悟,毫無保留的教給了顧清汐,顧清汐便嘗試將這些理論運用到實踐中去。
之前第一次煉出天品的煉丹爐,顧清汐覺得是自己的運氣。這是非常偶然的事件,幾率是很小的。
她拿出之前在烏羅城買的那些基礎煉器材料,開始按照藍榮君的煉器思路煉器。
兩個時辰后。
顧清汐嘆了口氣。
果然,之前煉出天品煉丹爐是運氣。
看看她現在煉的東西,基本都是黃品的法器,偶爾有一件玄品的法器。
顧清汐看著被自己丟了一地的法器,有些沮喪的對萬靈老祖道:“萬靈,煉器還是很難的哦。我煉了這么多,基本全是黃品法器。”
顧清汐煉制的這些法器,造型各式各樣。
有些是項鏈,有些是發釵,有些是戒指,有些是手鏈,無一例外都是防御類型的法器。
從造型上也很容易分辨產出的先后。
因為最早煉成的,造型都有些胖乎乎的,勉強能看出是什么首飾。到后面就越發精致了。
萬靈老祖沉默了很久,內心掙扎很久,才語氣篤定道:“是啊,煉器肯定很難啊,你看看你煉的品階低,造型丑。繼續努力吧。我先了啊。”
他是真的不敢多說話了。
對旁人來說,煉器也許是真的很難很難。
但是!
小魔頭她居然全部成功了,無一失敗啊!
她自己覺得都是黃品法器,可是,她就沒想過,這些材料,都是很差的!當初那個天品煉丹爐,是人家風家的煉丹爐啊!風家作為煉丹界的泰山北斗,他們家煉制煉丹爐所用的材料能一般?
而且換做一般的剛入門的煉器師,十份材料能成功一份不?
不能!絕對不能!
不然為什么藍榮君說一入煉器窮三代?
前期基礎的材料可能不貴,但是到中期,后期,那些煉器材料就越來越貴。
而且也是失敗多,成功少。
一件好的法器,可能要經過很多次的淬煉,添加各種材料繼續煉造,但是到最后有可能都會失敗,讓前面的努力前功盡棄。
小魔頭呢?看看她干了什么?
她全部成功了,甚至還出了一兩件本不可能出現的玄品法器,最后還在那凡爾賽?
當初他煉器,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啊,效果卻差強人意。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萬靈老祖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所以他心中是又嫉又妒,他絕對不承認小魔頭就連煉器也這么厲害,絕不!
讓小魔頭繼續練習去吧!
他此時依舊沒有意識到,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蓋。
到最后無法掩蓋的時候,就是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