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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快去看看徐諦殿下怎么樣了!”
皇上怒吼了一聲,又看著姬貴妃厲聲道:“你這個心腸歹毒的毒婦,來人,將她給拿下!”
“把她和楚逸這個血脈不詳的畜生,還有這些背叛朕的臣子全都關進大牢!朕要好好地審,重重地罰!”
“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傳出去半句,殺無赦!”
一群黑衣人涌了上來,把姬貴妃和楚逸雙雙擒住,姬貴妃尖叫著拼命掙扎,“放開本宮!本宮的身體豈是你們能碰的?”
楚逸則紅著眼大笑起來,他笑得十分暢快,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今日是我敗了,我這么多年費盡心機下了這一盤棋,卻在今日滿盤皆輸。”
“江昱!徐諦!是我低估了你們,我做夢也想不到你們兩個會聯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這筆賬,咱們到了地下再慢慢清算!”
“呵,就算你想死,朕也不會成全你。”皇上神情猙獰,眼中充滿了恨意,“姬貴妃給朕戴綠帽子,還把你這個小雜種弄進宮,將朕當成傻子愚弄,害得朕變成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朕要將她的四肢砍下來,剪斷她的舌頭,將她做成人彘!”
“還有你,朕對你苦心栽培,你非但不懂得感恩,還敢覬覦朕的皇位!也不想想你這樣的雜種,配坐上皇位嗎?”
“朕不會讓你死的,朕要讓你活著,再慢慢地折磨你!”
楚逸笑得前俯后仰,笑聲聽起來刺耳可怖,“我不配坐上皇位,難道您就配了嗎?”
皇上肅聲道:“朕是真龍天子,朕當然配!”
“哈哈哈可笑!您也不是太上皇的血脈,您靠著陰謀詭計才坐上了皇位,跟我有何區別?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您贏了,而我敗了。”楚逸直勾勾地盯著皇上,雙眼如血一般赤紅,“說我是雜種,您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皇上攥緊了拳頭,一字一頓地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朕贏了,所以朕現在是天子,而你敗了,只能淪為階下囚。”
楚逸忽然吐出一口鮮血,他想要擦去嘴邊的鮮血,可胳膊被黑衣人給緊緊壓住動彈不得。
于是他伸出舌頭,一點點將嘴角的鮮血舔去,自嘲地笑道:“是啊父皇,這天下何來真正的真龍天子?不過是誰贏了,誰就是真龍天子。”
“不要叫朕父皇!朕聽著就惡心!”皇上嫌棄地皺起眉,“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雜種,竟然叫了朕這么多年的父皇,真是惡心!”
“惡心嗎?”楚逸低低地笑著,大紅的燈籠在他頭頂搖晃,襯得他的笑聲越發陰冷,“可惜啊,這世上除了我,再也沒人會叫您父皇了。”
“您的那些兒子們,死得死,丟得丟,如今只剩下一個楚訣。”
他朝呆坐不動的楚訣看去,笑道:“喏,您看一看他,跟個傻子似的坐在那里,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有反應。”
“您要把皇位傳給楚訣嗎?除了他以外,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了。像您這樣的人,肯定不舍得把皇位傳給同自己沒有血脈關系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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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發青,“朕還有楚晨這個兒子,他雖然離宮出走,可到底還活著。”
“只要將他尋回來,朕的皇位就有人繼承了!”
“楚晨?”楚逸嗤笑著,“我早就派人去尋找他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怕是早就死了。”
皇上一驚,“你找他做什么?”
“當然是要除掉他了。”楚逸把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您的這些皇子,大多數都栽到了我的手上呢。”
“而您卻天真地以為,他們是犯了錯事,所以對他們不留一點情面。哈哈哈,您不愧是個英明果斷的君王!”
皇上的嘴唇顫抖著,“他們做的錯事,全都是你陷害的?”
“是啊。”楚逸點頭。
皇上越發激動,“數月前的祭祀大典上,楚訣綁架你一事……”
楚逸打斷了他,微笑著說道:“也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畜生!”皇上朝著楚逸撲了過去,雙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仇恨和憤怒讓皇上忘記了斷指之痛,大吼道:“你冒充朕的子嗣,還將朕的親生血脈全部害死了!你讓朕差一點斷子絕孫,朕絕對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楚逸的臉因為窒息變成了紫紅色,卻仍然笑得很開心,“不是差一點斷子絕孫,您看看楚訣這副模樣,還能生得出孩子嗎?”
“父皇,您已經斷子絕孫了啊!”
壽宴上,尖叫聲狂笑聲嘶吼聲交織在一起,有人哭,有人笑,荒誕得如同一出戲劇。
而在江歲歡眼中,四周安靜得鴉雀無聲,身邊的一切都變成了黑白的顏色,仿佛老式的無聲電影。
世間萬物,只剩下躺在地上的顧錦,漸漸被鮮血給染紅了。
她一步步朝著顧錦走去,因為不敢相信,走得很慢很慢。
走著走著,她開始加快步伐,然后拼命奔跑,眼看就快跑到了顧錦身邊,卻被一個黑衣人攔了下來。
江歲歡來不及看黑衣人的臉,繞過他繼續往前跑。
誰知黑衣人竟抓住了她,低聲道:“主子!”
“讓開!”江歲歡已經慌了神,黑衣人的聲音在她耳邊嗡嗡作響,說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她用力地推著黑衣人,崩潰地喊道:“別攔著我!”
黑衣人不僅沒有松手,反而用雙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您看看我,看看我是誰。”
江歲歡稍稍冷靜了一下,看向黑衣人的臉。
她忽然發現,這個人竟然是白梨。
“白梨!”江歲歡抓住白梨的手,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顧錦中箭了,你幫我一起去救他!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