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瀾很快就回來了,神色不由得一松,這一次應該能夠讓自己順利解決未來的危機了吧。
只是他剛回到宿舍就感覺到了某種略有略無的窺視,這讓他不由得心里一緊。
這種感覺不用想都知道,絕對是有人在監視他,而且還極為隱蔽。
自身實力強大了,感知自然也會跟著變強。
此時的柯瀾,在自身的努力、呂行世的指導和支援,再加上根源之鏡的反饋下,自身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七段秘藏。
這份速度已經是非常快了,特別是他只在短短不足三個月的時間內就達到了這份實力,堪稱是進展神速。
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再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夠達到九段秘藏的極限,至于突破大秘藏師,這個他暫時不清楚。
不過這些時日來,不斷破壞著魔羅布局的他,也深感呂行世說得對。
大秘藏師,不過是魔羅的身份里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真正棘手的是莫洛議員這個身份。
畢竟聯邦里所有的議員都是大秘藏師,但并不是所有大秘藏師都能夠成為議員。
更別說現如今這位莫洛議員在聯邦以及議會里是如日中天。
順著窺視感,柯瀾找出了處于自己宿舍內的監控,上下左右加起來一共有二十多份監控,這些監控都是特制的,不僅個頭小,并且持續久,同時還能夠實時傳輸。
柯瀾并不在意是誰安置的,幕后之人肯定是魔羅了,所以直接就將其摧毀掉。
對此他也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自己已經達到七段秘藏了,并且還把根源之鏡安置到呂行世的住處,不然自己實力再低點,大概率是沒有辦法察覺到問題所在。
那么結果是很大概率會暴露自己的秘密,到最后根源之鏡必然保不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至于在呂行世那邊暴露了?
那就不用擔心了,也不看看呂行世是什么人,怎么會有人自尋死路。
“看來,宿舍是不能待了。”
“不,學院也一樣,今天去申請畢業吧,然后就搬到老師那邊去住。”柯瀾的想法很簡單,有大腿不抱,那他豈不是傻子?
再者,呂行世是他的老師,又不是什么外人。
申請畢業很簡單,但是他還得考慮一些事情,比如說故意針對自己。
從監控來看,魔羅的手下應該是暫時不知道自己已經七段秘藏了,所以才會這么安排,要不然沒事干這種無用功干什么。
至于說是僥幸,這個理由就有點太過于牽強了。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有僥幸,他們謹慎的很,不然怎么能有資格給議員辦事。
主要原因自然是他實力提升太快使得他們錯誤預估了自己。
這也算是信息差的一種了。
“我現在應該已經暴露了大半,只是魔羅可能還沒有完全確定。”
“只是我的父母…”
他并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危,真正擔心的是父母,畢竟他自己有呂行世的庇護,至少保命不是問題。
可要是父母被魔羅拿捏住了,以此作為要挾,還真是個麻煩。
“先去問問老師吧,看看他有什么辦法。”柯瀾一時間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實力,是他最大的缺陷和弱點,然而想要補齊這方面,難度就非常的大,畢竟一口氣吃不成胖子。
他倒是想立刻無敵,但這種事情不是他想一想就能夠成的。
真要有這么容易,那所有人不用努力了,也不用資源和天賦,直接做白日夢不就可以了。
隨即第一時間趕往呂行世的住處,路上,他偶爾能夠察覺到某些略有略無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著。
不過隨著他距離呂行世的住處越近,這些注視就消失了。
他明白,這些人都是盯梢的人。
盯的人肯定就是他了,不然還能是誰。
‘到了老師附近就消失了,那這代表老師的身份他們知道,并且他們不敢有任何放肆的行為。’
‘所以老師已經毒打過一次聯邦或者是魔羅了,不然他們不可能這么謹慎。’
腦海里,柯瀾很快就浮現出了相應的可能。
至于說為什么都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原因就很簡單了,丑聞這種事情,當然是能遮掩就盡力遮掩,怎么可能會爆出來。
不然說聯邦高層慘遭初代聯邦的初代大總統毒打,不僅會讓聯邦和議會臉面盡失,更是會讓聯邦的正統性產生動搖的。
要知道這位建造了聯邦的初代大總統都對你們動手,你說你們沒有問題,誰能相信?
最多只是問題不大,所以這位初代大總統這才沒有對你們下死手,反而是給了你們改正的機會,但不代表沒有問題。
當然,還會形成輿論,對于聯邦而言麻煩了一點,真要解決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畢竟現在的聯邦又不是末期,而是國力強盛的時候,不會出現有人振臂一揮,然后開始反抗聯邦的情況出現。
抵達呂行世的住處后,他也是松了一口氣。
“回來了?收獲如何?”呂行世禮貌性的問了一句,并沒有指望柯瀾回答的能有多具體。
“收獲還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可能要出意外了。”這句話是呂行世說的,他打斷了柯瀾的話語。
這讓柯瀾有些疑惑,能出什么意外。
“剛才那位莫洛議員派了一只能夠隱形的命鬼來我這里,然后我就跟他拉了點家常,現在估計是發現了點什么。”呂行世平靜的說道。
柯瀾瞳孔不由得一縮,這變故實在是太大了。
對方是怎么敢過來的?找死不成?
“老師,那…我?”他猶豫的問道。
“其實吧,對方找的不是我,是你。”
“我本來也打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是那只命鬼長得跟海蜇一樣,一個勁的就往我臉上糊,所以我就尋思把它涼拌了。”
“然后莫洛議員就上身了,聊完后,海蜇就不能涼拌了。”呂行世語氣里的遺憾都快突破天際了。
“啊???”柯瀾對于呂行世這種抓不住重點的話語,顯得分外無奈。
不過再轉念一想,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是極為困難的絕境,但是對于呂行世而言,不過是一巴掌的事情。
所以呂行世根本就不在意,所謂的重點,還不如沒有吃上涼拌海蜇重要。
這也是柯瀾無奈的地方,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所以在呂行世看來不過是些許塵埃。
只是這塵埃卻能夠把他壓成肉泥。
“老師,我懷疑魔羅已經盯上我了。”
“我有老師您的庇護,暫時不怕魔羅對我動手。”
“但是我的父母,他們恐怕沒有任何的解決手段…”柯瀾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懇求著呂行世:“還請老師您救一救我的父母。”
柯瀾其實也明白,現在趕回去,絕對是來不及了。
至于他為什么會忽視?倒也不是他忽視,而是他確實沒有足夠的手段來保全自己的父母。
不然他隱藏自己干什么,總不能閑得發慌吧。
呂行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淡然的看著柯瀾,看的柯瀾都有些不安了起來。
“可以。”呂行世最終還是答應了對方。
“不過這么一來,你會完全暴露出去的。”
“這是作為代價。”
真以為魔羅傻了不成?呂行世出手庇護,意味著柯瀾有問題,直接從原本的懷疑變成確定。
當然,本來懷疑也不需要證據,反正只要有嫌疑,魔羅也是有殺錯不放過。
“在魔羅確認之后,你必然會失敗。”呂行世說道。
然而柯瀾卻一笑:“我有把握,哪怕失敗也會讓魔羅付出代價的。”
從暗處轉到明面上,自己唯一的優勢,就只剩下呂行世了。
不過只要自己這個優勢在,魔羅就奈何不了自己。
對方是絕對不敢殺了自己的。
“好。”呂行世答應了下來。
“這是準備明牌了嗎?”魔羅自然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呂行世動了手段,讓自己手底下的人沒有辦法完成對柯瀾父母的措施。
不過沒關系,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柯瀾,應該只是初代大總統的棋子罷了,對方到底在謀劃些什么?”
魔羅很快就把柯瀾的威脅直接給劃掉了。
這個小人物確實棘手,但不過是呂行世手中的提線傀儡而已,他如果不解決掉呂行世,死一個柯瀾,還會有另一個柯瀾出現。
只是想到這里,他就不由得流露出苦笑來。
“對方立于不敗之地,我怎么解決。”
打不過,殺不死,又不在意輿論和利益,并且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
當然,對方肯定是有所求,只是想要什么他不知道。
“實在不行,只能間接對抗了。”魔羅收斂了苦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來。
柯瀾破壞自己的布局,其中肯定有著呂行世的授意,那么自己只要不斷的布局,打擊、限制、束縛住柯瀾,那么就能夠給自己爭取到相應的時間。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總會找到呂行世的弱點。
他知道呂行世很強大,但是再強大,肯定也有弱點在的,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到并擊破這個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