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若與他宣戰，你要站在哪邊？”
葉念愣了一下，蕭瑾卻接過來：“三哥，你想清楚！”
蕭司煜只是臉色無溫等葉念回答。
葉念以為他只是置了氣，笑了笑，主動去拉他的手，“我自然是和你一邊的。”
“好，那就開始吧。”
看到他神色緩和了下來，葉念心里一松，可聽到他的話后，她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季淳不必留了，風聲放出去，說是黑羽樓下的手，”
蕭司煜聲音淺沉，拇指輕輕在葉念指尖摩挲，似是沒看見她臉上的異色。
“只憑一個季淳恐怕掀不起多大的浪。”蕭瑾試圖勸阻他。
“沈秉文的黨羽怎會只有一個？”
蕭司煜唇角含笑，看著葉念。
“禮部的郝思成可比季淳管用，”
蕭瑾急了，“那郝思成可是三品大員！而且他如今暗里多次示好，殺了他有害無利！”
“本王身邊不留陽奉陰違的狗。”
“三哥......”
“郝思成之后，安排死士身上留下印記，給沈秉文送去。”
蕭瑾知道多說無益，嘆口氣點了點頭。
“老五，盯好沈秉文，郝思成死后若他還能耐得住性子，見到黑羽的刺客后，定會方寸大亂。”
蕭瑾點頭，“我會把所有的暗衛都撒出去。”
“他去過哪里，去了多久，全部盯死了。本王要一網打盡。”
“龍威軍的兵符，可帶在身上？”
蕭瑾點頭。
“本王會抽出五千精銳，隨時待命，你安排陳攝聽你命令即可。”
蕭瑾這次沒有回應，只是皺了眉頭看向葉念。
“蕭司煜，”葉念拉了拉他的手。
“怎么了阿念？可是本王的安排哪里出了疏漏？”
蕭司煜雖是笑著看她，可是眼里沒有一絲笑意。
蕭瑾想出去，只能指望葉念能勸得動他了，可他剛轉身邁了一步。
“站住，本王還有話要問你。”
他的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不光葉念，連蕭瑾都感受到了他壓抑的憤怒。
葉念軟著語氣，極力與白辰撇清關系：“蕭司煜，這次的事你說是他就是他，我信，畢竟缺德事他干的也不是一件兩件。可能不能再想想，墨淵的為人，你若惹了他，后果不堪設想，他就是個瘋子！”
“墨淵？是他真正的名字嗎？”
“我不知道，他的話......”
“你不知道？他的事你還有什么不知道？以前不知道，從東月回來后呢，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吧！”
葉念壓著性子，“為了給我爹拿解藥，我是有求于他，要這么說的話，他與我有恩......”
“與你有恩！！哪里來的恩，你拿什么換的以為本王不知道！他上次還敢教唆你來我府里偷東西，若不是老七的事我無暇顧及，本王早就宰了他！”
葉念的臉由紅變白，陳攝這狗東西，肯定沒說什么好話！
“蕭司煜，你有病在身，我不跟你吵，我只告訴你一點，他的勢力不止在江湖，甚至東月后宮也與他有牽扯......”
“本王就不明白了，就這么一個狗東西，哪里讓你舍不得了？”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舍不得了？”
“兩只！”
蕭瑾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目瞪口呆看著他倆吵得面紅耳赤！
葉念轉頭朝著蕭瑾陰惻惻地笑：“出去！把門給我關死了！”
蕭瑾看著蕭司煜僵了一下，強忍住心里的快意，一秒不帶停，閃身出了房間。
陳攝和李炎守在一旁，瞧著楚王像只壁虎一樣趴在門上，憋笑憋得滿臉通紅。
葉念手里下了死力，蕭司煜慢了一瞬沒把手抽回來，疼得眉頭跳了幾跳。
“再給我吼一句試試！”
蕭司煜不情不愿認了慫，搖了搖頭，“不吼了。”
“給你臉不要臉！”
“你怎么罵人呢？”
“罵的就是你！咋了，有意見？”
“行，你接著罵。”
“你無理取鬧也給我有個限度！這話聽著耳熟不？”
“熟。”
“真當我傻是不是？當我聽不出來你的歪心思？讓蕭瑾盯著沈秉文，你干嘛去？盯著我是吧？”
蕭司煜抿了抿薄唇，有些心虛。
“想看看我是不是轉頭就給他通風報信去，然后讓你逮個正著？人贓俱獲？”
蕭司煜直了直身子，有點緊張：“你不會真是這么想的吧？”
一聲慘叫從屋里飄了出來。
蕭瑾貼在門上笑了笑，該！打得輕了！
蕭司煜抬手擦了擦唇角，將苦水和血水往肚里吞，委屈巴拉看著葉念。
“我是個病人，你下手是不是可以輕點？”
“你嘴上沒病啊！”
蕭瑾在門外笑得像只顫抖的壁虎。
“你敢這么栽贓他，他是善類嗎？他能善罷甘休？你這是與虎謀皮！”
“與虎謀皮不是這個意思。”
葉念一愣，門口悄悄傳來一聲，“阿念，他這叫撥草尋蛇。”
“撥草尋蛇？”葉念嘀咕了一句。
蕭司煜見她不明白就解釋了一下：“就是自找麻煩。”
葉念點點頭，下一秒指著他就懟回去：“你也知道是自找麻煩啊！給你能的！”
門板終于經不住蕭瑾的蹂躪，扛著他沖了進來。
他憋著笑，站起身抱著門板又給拼了回去。
葉念和蕭司煜愣了愣，繼續吵吵。
“你中毒這個事情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可沈千泱設計你這件事不見得和他有關。”
蕭司煜有些不愿意，“何以見得？”
“只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她早都想把你撲到了，墨淵充其量也就推波助瀾了一下下。”
“你還在維護他......”
葉念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著牙：“維護個錘子！我看你真是皮癢了！”
蕭司煜可憐巴巴看著她：“打吧，打死算了，沒被他毒死，倒要被你打死了。”
葉念覺得蕭司煜出問題了！
這毒莫不是影響了他的心智？
“你別給我貧，報復的心思趕緊打住......”
蕭司煜卻抬手放在她手上。
“阿念，不只是報復，我有我的考慮，此事勢必要行！”
“當真要做？不是沖動？”
“當真，不沖動，從那日他出現在我的寢室里，我就沒打算和他相安無事了。”
葉念收了手，站在他床前，臉色慎重。
“京城容不得他如此放肆，這么做一定也會有相應的代價，我只希望你站在我這邊。”
葉念深吸口氣，點了點頭。
“隨你。”
蕭司煜笑了，“突然好累，一點勁兒都沒了。”
葉念上前扶著他躺下，將被角掖了掖。
“睡吧。”
“嗯，你也回去歇會兒，我晚會兒去看你。”
“嗯。”
聽著她走后，氣息消失。蕭司煜掀開被子下了床。
“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