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第796章 結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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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和王采是學醫的,到底身嬌體弱,剛打了二十板子,就一動不動了,杖刑的人還接著打了十個板子。

直到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也不動,跟死肉一樣攤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肉模糊,杖刑的人這才面無表情地停了,蹲下,探了探二人的鼻息,接著面無表情地說:“死了。”

“才打三十板子就死了,可真是不經打啊!”帶頭的羽林軍傳達璋和帝的命令:“從即日開始,懷孕的嬪妃的飲食起居,均由太醫院的專人負責,隨時待命,若是再讓嬪妃落胎,這二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跪著的太醫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直到羽林軍離去,眾人才敢抬頭,看向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同伴。

一盞茶的功夫前,他們明明還活生生地站在眾人的面前,可是現在,就已經變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尸體。

眾人沉浸在恐懼和害怕中,許久沒有說話,先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死去的同僚,想到他們為何慘死,一個個臉色灰白,面沉如土。

“這后宮嬪妃們自己無緣無故落的胎,與他們何干啊。為什么要把責任推在他們的身上,現在是他們,說不定明天就是我們啊。”其中一個太醫掩面哭泣:“劍就懸在我們的頭上,是死是活都寄在她們身上,咱們還有活路嘛。”

其他的太醫也都是各個難以自保,求救似得看向了太醫院的院正:“羅院正,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羅肅上了年紀,在先皇在位時入的宮,靠著自己的醫術一步步爬上了院正這個位置,也深受璋和帝的信任。

只是,信任歸信任,涉及到皇家的子嗣,璋和帝怎么可能會妥協。

那都是他未出世的孩子啊,特別是現在皇家子嗣凋敝,一個都沒有。

后宮嬪妃們的肚子里,其中可能還有一個未來的儲君,這讓璋和帝如何不掛懷,落了個孩子就相當于打了他的臉。

求他一個院正又有什么用啊!

羅肅板著一張臉,進退兩難:“皇上如今正是心心念念要子嗣的時候,那些孩子都是他看中的,我去求他,他如何會同意。”

太醫們不說話了。

“要不,去求求皇后娘娘吧,娘娘仁慈心善,她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被打死的,去求求娘娘。”其中一個太醫開口道。

公主在世的時候,這個太醫就全權負責公主的身體,每日必去,也每日都能見到皇后娘娘,這幾年的接觸,娘娘心善,一定不會讓皇上做如此惡事的!

有人開口,就有其他人開口。

“是啊,去求求皇后娘娘,皇上應該會聽娘娘的。”

“沒照顧好嬪妃們,打一頓板子就是了,何苦要人的命啊,況且讓后宮嬪妃們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地誕下皇子,也是我們的心愿啊,誰也不愿意看到她們落胎啊!”

“去求求娘娘吧。”

事到如今,求皇后娘娘是唯一的途徑了。

羅肅去找了皇后娘娘。

祁后那邊也是剛得知皇帝杖笞了兩位太醫,直接將人給打死了。

因為璋和帝從太醫院出來之后,就直接去了皇后的宮中,將人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說她沒有照顧好懷孕了的嬪妃們,導致嬪妃接二連三的落胎,都是她照顧不力。

祁后和喜嬤嬤都跪著。

喜嬤嬤都快要氣炸了,可她什么都不能說,只得低著頭,被嚇得戰戰兢兢,生怕皇上會對皇后娘娘動手。

祁后一臉悲痛,涕淚橫流,“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沒有盡到皇后的職責,沒有照顧好這些姐妹們,都是臣妾的錯。”

皇后照單全收,這是璋和帝所料未及的。

他氣得團團轉,不知道是該繼續發火還是該反思愧疚。

反思愧疚?

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皇帝,皇后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他的子嗣,讓后宮嬪妃為他開枝散葉,照顧好懷孕的嬪妃,就是皇后的職責。

“皇后,你再善妒,也該有個皇后的樣子,希望你不要再讓朕失望了。”璋和帝吼完這一句,就一甩衣袖,走了。

尹公公聽了這話,趕緊看了皇后一眼,然后就緊趕慢趕地跟了過去。

見璋和帝走了,喜嬤嬤連忙上前將皇后娘娘扶起來,安慰道:“娘娘,皇上他就是氣在頭上才說的那番話,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千萬不要難過啊。”

祁后與皇上年少夫妻,她與皇上的感情,喜嬤嬤這么多年看在眼里。

沒有哪個女人不愛自己的丈夫,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心中有自己,誰又希望自己的丈夫為了其他的女人埋怨自己呢?

哪怕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也不希望。

喜嬤嬤以為祁后傷心難過,可祁后根本不將那些話放在心上,她擦干了臉上的淚痕,噗嗤笑了,“你哪看到我難過了。”

“娘娘?”

祁后搖頭笑,冷冷地望著璋和帝離去的方向:“他說的這些話,只讓我覺得他可笑。”

后宮嬪妃們緣何會落胎,他心知肚明,何故將責任推到太醫身上,還來推到她的身上,不就是想用這種辦法,來向世人掩蓋他不能生育的事實嘛。

若是還沒有一兒半女,面對百官的質疑,他興許會說。

朕已經盡力了,讓后宮嬪妃有孕,是皇后善妒,是太醫無能,保護不了朕的孩子,不是朕的錯!

這幾乎是祁后能夠預見的。

喜嬤嬤見皇后不難過,也放下擔憂,開始認真思考,“娘娘,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皇上的脾性真的是越來越古怪難猜了,若是后宮嬪妃的胎都保不住……”

整個太醫院的人,不是都保不住了嘛!

祁后望著窗外新冒芽的新綠,像是壓迫在人心口上的大石頭,搬不開,挪不動。

這時一陣風吹來,窗戶都被吹的嘎吱嘎吱響,祁后眼前一亮,聲音都在顫抖,“是不是要下雨了?”

喜嬤嬤還沒有回答,外頭就有人傳:“太醫院院正羅肅來給娘娘請安。”

“娘娘,定是來求您來了,您可千萬不要心善答應啊,皇上不找他們的麻煩,就要來找您的麻煩。”喜嬤嬤連忙勸慰祁后,讓祁后不要插手太醫院的事情,免得夫妻二人離心。

祁后只看著外頭,再次問喜嬤嬤:“你去看看,是不是要下雨了。”

喜嬤嬤來到窗臺前,朝外頭看了幾眼,“娘娘,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啊。”

祁后眼中的光亮又滅了,她坐直了身子,“這個時候了,他不來找本宮,本宮也要去找他的。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讓他進來吧,本宮也該跟他好好談談了。”

一個時辰之后,羅肅幾乎是踉蹌著離開的。

他臉色慘白地回到太醫院,腳步虛浮,眾太醫正在等他,見他回來了,齊刷刷地圍了過來,異口同聲:“娘娘怎么說?”

羅肅虛弱地擺手:“娘娘也被皇上斥責了一番。”

“什么?這與娘娘有何關系?”有太醫不解道,“娘娘盡心盡力,再三叮囑我們要用心伺候,不可有絲毫閃失,并且那些嬪妃們要用藥,用的都是上等的草藥,人參都是五百年往上的,燕窩血燕不要錢似得賞賜給她們,娘娘做錯了什么?”

“是啊,再說了,這些后宮嬪妃落胎,又不是娘娘造成的,關娘娘什么事。”

他們都在為皇后娘娘鳴不平,羅肅嘆氣:“娘娘是六宮之首,理所應當照顧好有孕的嬪妃,祈禱皇子公主們降生。如今娘娘將自己關在宮里頭,吃齋念佛,祈求菩薩保佑皇子公主們能夠平安降生,那咱們能做的,就是盡責照顧嬪妃了,萬不可有任何的差池。”

“也只有這樣了。”

沒求到娘娘,娘娘去求菩薩,也算是給了諸位太醫們一點心理安慰。

“有娘娘的祈福,皇子公主們一定能平安降生的。”

“一定會的。”

羅肅吩咐:“從今日開始,大家就十二時辰待命,不準離開皇宮半步。大家等會給家中寫封家書,我托人送出去,讓家人不要擔心。各位每日早中晚去娘娘們處三次,望聞問切,再三小心,若是有弄不懂的地方,大家一塊商量,勠力同心,一同共克難關。”

“是。”

太醫們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上了提心吊膽的日子,如今真是有家不能回,將太醫院當家了。

外頭的家人收到他們的來信,一個個也是提心吊膽,時刻關注皇宮里頭的動向。

死了太醫外頭不會傳,但是嬪妃落了胎的事情,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就飛到了京都的各個角落。

誰都沒那個膽子敢當面談論宮中的事情,畢竟在背后議論當朝天子,是要掉腦袋的,可越是稀奇,越是有人想說。

有的是不怕死的人。

“聽說了嘛,宮里頭前段日子先后有二十位嬪妃懷孕了。”

“皇上可真威武,要么沒有,要么就讓二十位嬪妃懷孕,可真是厲害啊!”

“厲害是厲害,不過你們聽說了嘛,這還沒過前兩個月呢,就有十位嬪妃莫名其妙落了胎,保都保不住。”

“這后宮里的齷齪多如牛毛,肯定是一些沒有子嗣的嬪妃嫉妒,故意使些下三濫的手段,讓人落掉胎兒的。”有人將這種情況歸咎到嬪妃之間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上面。

最先開始討論這個話題的男子,搖了搖自己的食指,“不不不,我有個遠房親戚在宮里頭做太監,他跟我說啊,那些后宮的嬪妃,懷上了的就安心養胎,皇上雨露均沾,繼續寵幸那些沒有子嗣的嬪妃,看那意思是讓所有的嬪妃都懷上子嗣,足見皇上對子嗣的重視。

你們說,皇上對子嗣的重視天下誰人不知,若是皇上知道有人害他的子嗣,你說,作惡的那個嬪妃,別說她自己了,就是她的母族,怕是都要被連根拔起吧?”

是啊,天下誰人不知皇上對子嗣的重視。

登基這么多年,也就只有公主一個女兒,如今公主也走了,宮里頭確實連個孩子都沒有,這下接連二十個嬪妃有孕,宮里頭高興的保護都來不及,怎么可能讓人使下三濫的手段呢。

“那不是人害的,難是誰害的?”有人問。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那人,那人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啊,不過聽說,當今天子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除了皇后娘娘有孕,還有好幾個側妃姬妾都懷有身孕,不過生下來的,只有皇后娘娘,其他的孩子,都莫名其妙地跟現在這樣落掉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奇怪啊,真是奇怪啊。”

其中一個面相普通的臉黑黝黝的女子突然冒出了一句:“我有個遠房姑姑,懷過六個孩子,六個孩子都沒留住,我那個姑父就休掉了我姑姑,又新娶了,可新娶的那位,要么懷不上,要么懷了掛不住,反倒是我遠房姑姑,被休后再嫁了,第二年就生了一對可愛健康的龍鳳胎,沒過兩年又生了個大胖小子,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啊?”

“這能是怎么回事,就是你那個前姑父有問題,他生不了,你姑姑正常得很。”旁邊有個大夫接話道。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接話,眾人卻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那大夫先是一愣:“你們看著我干嘛?”

眾人不說話,只看著他,神色莫名,那大夫倒是個有腦子的,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煞白得跟紙一樣,立馬起身:“我,我就是隨口一說,我亂說的,我亂說的。”

他撒腿就跑,跟鬼在后頭追他一樣,跑都跑不贏。

剛才還熱鬧非常的茶攤,此刻就跟被人冰凍了一樣,所有的茶客不敢再逗留,放下自己該付的錢,腳底抹油溜了。

開玩笑,這開的什么玩笑,這不是在含沙射影在說璋和帝不能生嘛,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這種地方談論天子的私事。

長了九十九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啊!

茶攤很快就空了,剛才說得最火熱的一男一女往小巷子里鉆,本來空無一人的小巷,再出來時,男女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從頭到腳都變了。

一陣狂風吹來,吹亂了女子的頭發,她親昵地問一旁的男子:“陳望,是不是要下雨了?刮這么大的風。”

陳望抬頭看看天,“小姐說了,今夜開始下雨。”: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