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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75章洞房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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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煮酒
第175章洞房這種事
顧如畫忍不住開口,“那什么,你——你沒跟霍嬤嬤說?”
“一時忙亂,沒想起此事。”夏南是真沒想起來,自從兩人定親后,有一堆的事情,加上云妃和晉王這邊也得善后,還有各種風聲處置,他忙得腳不沾地。
“那我們要告訴她嗎?她說王妃娘娘盼著您成親盼了好久,好像瞞著也不好。”
夏南思索片刻,還是搖頭了,“霍嬤嬤自然是可靠的,只是她對我母妃一片忠心,萬一忍不住派人送信路上被人截了,或者與你相處時露出什么破綻,泄露出去,就是欺君之罪。”
“那今夜……”
“沒事,你莫緊張,我在地上對付一宿就成了。”夏南看看這屋子,一張千工拔步床占了半間屋子,屋里沒有再設榻等物。
拔步床前踏步還挺寬敞,夏南想想,總不能讓顧如畫一個姑娘家睡地上,只能委屈自己。
顧如畫看了一眼地,又看看夏南那看著有些瘦弱的身板,就算有一層木板墊著,“都臘月了,睡地上只怕會凍著。”
“不如我讓人搬張塌進來……”
外間倒是有塌,可是,“不成,霍嬤嬤今夜就歇在外間。若是讓人知道我們今夜就分床而眠,只怕會落人口實。”
霍嬤嬤說她來守夜,自然就是她睡在外間。這好端端地搬張榻進來,誰都會生疑。
若是兩人今夜不同房,明日顧如畫的面子就不好看。而且這親事有明宗的旨意,有心人就可以挑撥夏南對圣意不滿。
“那——”顧如畫打量了一下自己陪嫁的這張床,夠寬敞,躺上三四個人都綽綽有余,“要不,”她猶豫了一下,“你睡東邊,我睡西邊。”
她疊了三床被子在中間,兩人一人一邊,井水不犯河水,又一人給了一床被子。
前世逃難的時候,累極了往地上一躺,在荒山野地里過夜,誰還管邊上是男是女啊。她那時灰頭土臉臟得發臭,為了搶口吃的,擠進男人堆里去與人爭搶都有過,倒還不是很在意。
夏南打量她神色,看她神色如常不像是勉強、試探的樣子,是當真如此打算的。
這姑娘對自己很放心啊。
人家姑娘都愿意從權,他自然也樂意,能睡床上自然還是睡床上舒服。
“你放心,你既信我,我絕不是那等輕浮的人。”夏南鄭重保證,想了想,又摸出一把匕首放到三床被子上,“這匕首,給你防身用。”
顧如畫看那匕首小巧,拔出一看寒光閃閃,看著就是削鐵如泥的,是樣好東西。她將匕首往枕頭下一塞,也鄭重保證道,“你也放心,我絕不會逾矩的。”
“咳咳——我對二姑娘一向放心。”夏南嗆了一口,就覺得她這話,有點像山大王對搶來的壓寨夫人保證……身為男人,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她會逾矩。
顧如畫若是知道他這想法,肯定會告訴他,前世她跟著秦三娘一起混,其中有彪悍的婦人,就調戲過落難的白面書生。
睡覺的事安排妥了,兩人松了口氣,夏南猶豫半晌,低聲解釋,“我忘了換寢衣進來,我先換件衣裳。”
顧如畫哦了一聲,抓起自己的一件披風披上,拿起剪刀到外面去剪燈花。
等到夏南換好寢衣,她走進去,夏南已經躺靠在床頭,顧如畫看他被子蓋到下巴的樣子,趕緊走到自己那邊,也拉開被子躺下。
她一抖被子,發現了床上鋪的那塊白帕子,猛然想到了一件事,起身沖夏南那頭哎了一聲。
夏南睜眼,詢問般看著她。
“那個——宮里派了喜嬤嬤來。”
“喜嬤嬤?沒事,她們不會進來侍候,明早就回去復命了。”夏南的聲音里帶了點睡意。
顧如畫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急了,“可是——她們——她們要元帕啊!”
“元帕是什么東西?”夏南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東西。
“你——”顧如畫臉騰地一下漲紅了,這問題讓自己怎么回?要不是看夏南一臉正經,她都要怒了。女子成親之前母親要教導,難道男子沒人教的?
夏南看她兩頰艷色,猛地想起來聽過的洞房的事,也不由訕訕。一向鎮定如山的人,一時間也垂下眼瞼,臉上浮現出一股可疑的紅色。
顧如畫一把抽出墊在自己這邊的元帕,丟到被子上,自己就坐在床邊抱著被子,盯著自己的腳尖,擺出一副你看著辦的架勢。
夏南掃了一眼雪白的帕子,又不能叫人進來處置,最后一清嗓子,只能將這大任擔當起來,“此事我來安排。”
他走到窗邊,推開半扇窗戶,朝窗外喚了聲“來人”,他身邊負責府中安全的小廝臨淵,從角落里冒了出來。
“世子爺,可是悶熱了?要不要撤下點炭火?”外間霍嬤嬤人老耳不聾,聽到窗戶推開,以為屋里太熱。
“不用,嬤嬤先歇息吧。”夏南做賊一樣,連忙將窗子又拉回一半,沖外面站著的臨淵吩咐,“取一碗鮮血來。”
“主子,要人的還是……”
夏南猶豫了一下,這要是人血,就得從自己這些手下身上放了,就染紅元帕,“活物的即可。”
臨淵領命,很快就去端了一碗血回來,夏南接過,那血還是溫熱的。
“奴才去殺了一只雞。”那雞他順便丟給其他侍衛,晚上拔毛烤了吃當宵夜。
夏南接過那碗血,回到拔步床,沖那元帕就澆了下去。
“停下!”顧如畫抬頭一看,尖叫了一聲,抬手捏住他手腕,走得太急,一下磕到床腳,痛得“啊”了一聲。
夏南一個晃悠,碗中的血又撒到了被子上,一股血腥味霎時散開。
門外霍嬤嬤一驚而起,世子妃長得好看,世子爺正血氣方剛,不會傷到世子妃吧?她想進去看看,又不敢貿然闖入,坐在榻上,打算若是世子妃再慘叫,無論如何她也要闖進去。
幸好是自己守在外間,這要是世子妃那兩個年輕丫鬟,能頂什么事兒啊?
屋內,夏南疑惑地看向顧如畫,“放心,是新鮮的雞血,人家看不出。”
顧如畫看著元帕上血紅一片,真是……欲哭無淚。好歹她前世可是成過親的,誰家元帕是從血里撈出來一樣?
她看看夏南,“你沒有通房?”不是說皇家子弟都有專人教導人事的?
這問題,等于問他是不是童男。
夏南身為男子,就覺得自尊心深為受損,想強撐著說有過,可一想他這府里,要不是霍嬤嬤帶來的丫鬟,滿府里就只有幾個婆子是女的。
他只好淡定地說,“我幼時受傷,太醫囑我養生。”
難怪這元帕上竟然想倒一碗血,顧如畫看著那元帕,就覺得第二天人家會覺得他們不是圓房,是兇殺現場。
“夠了,這點血,夠了。”她只能低聲嘀咕。
夏南多聰慧的人啊,從顧如畫的反應里,再看向元帕,也知道她的意思了,自己的血倒多了。
這元帕是宗人府派人來鋪床時墊的,倉促間也找不出替換的,他將血碗放下,“那就先收著吧。”
“這血……不能放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