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河山

第324章 勾心與斗角

第324章勾心與斗角第324章勾心與斗角:、、、、、、、、、、

唐鶴年等人看顧如畫一點兒怪罪的意思都沒有,都松了口氣。

他們自覺自己沒做錯,可是顧如畫若是要怪罪他們,光護主不力這一條,他們就無話可說。

這里面,尤其是雙喜,更是松了口氣。

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其實也是為臨淵鳴不平。臨淵辛辛苦苦一路南下趕來保護,結果顧如畫私自離城,以主子的規矩,臨淵必定要受罰的。

沒想到,顧如畫還幫臨淵說情了。

之前,雙喜是真不明白,自家主子到底看上顧如畫什么了?

若說外貌,雙喜承認顧如畫好看,但是自家主子若是喜歡美貌的,不說遠的,就京城里府里美姬不說上百也得幾十。

看她掌管王府后院,的確是未出過差錯,但是王府里本來就有舊例可循,府里管事們本就能干,算不得她的本事。

看她打理生意,能夠開出一條糧道,的確是有討巧可取之處,但是糧道之事是她手底下管事姚忠一力跑出來的,姚忠可是安國公府訓練過的,也算不得她多有本事。

要說看她未出閣時做的那些事嘛,就沖顧顯那種糊涂勁兒,還有姚家做靠山,有些心計的內宅女子,或許都不用等到去年,早就將錢氏一群人給收拾了。

而論家世,懷恩伯府在京城就是個笑話。

所以,她到底好在哪里呢?

雙喜只能覺得自家主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因為要選妃的年紀見到顧如畫,就這么被她迷惑了。所謂看對眼,這是神仙都沒法管的事。

直到現在,他聽臨淵說了,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世子妃如何出城的。顧如畫靠自己和小蠻,就平安離城,一路來到百里坡。

憑區區幾人就敢在百里坡招兵買馬,拉攏嚇唬打壓,愣是壓服了其他山頭匪首,在這兒拉起了幾百人的隊伍。

以及……她守在這兒,攔截了兩撥欽差,甚至還在攔截第三撥,為自家主子減少了麻煩。

一個閨閣女子,有這樣的魄力和膽量,主子真是慧眼識珠!

他走到顧如畫面前請罪,“奴才剛才言語不敬,求世子妃娘娘恕罪。”

夏南剛才睡著了,還不知此事,正要開口問,顧如畫已經擺手,“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此事不用再提。現在京城混亂,還是快商量一下,我們是在這兒過夜,還是盡快離開。”

夏南看向唐鶴年,唐鶴年正聰明喝了幾口水,連忙開口道,“主子,世子妃娘娘,如今京城四門緊閉,之前為了接應顧顯一行派出來的京營的人,已經盡數回防。”

“定國侯帶著殘部……也回京勤王了。”這句話,唐鶴年說得挺諷刺的。

定國侯周巨源率兵去剿滅越州叛軍,還沒到越州,就先被流民叛軍給打趴下了。什么回京勤王,只怕是給自己臉上貼金,應該是匆忙逃回京城的吧?

“不過,京城本來守城等兵力還有四五萬人,如今又有周巨源帶回來的人,少說也有八九萬兵力。流民叛軍圍攻京城,一時半會兒打不進京城。”

唐鶴年身為正統文人,對流民叛軍的觀感不太好,“就怕流寇狗急跳墻,騷擾周邊。主子還是先盡早離開京畿之地為上。”

官軍打仗,都會帶著糧草輜重。流寇們自然沒有這些的。那他們要是打到一半沒糧食了怎么辦?只能四處搶了。

而這些流寇是流民組成的叛軍,肯定不會先搶京畿一帶的百姓們,那就只有這一帶的地主豪紳先遭殃。

若是流寇攻破了城門,城中那些達官貴人們就要遭殃。

唐鶴年怕夏南繼續留在這邊,會遭波及。北地那邊也需要夏南快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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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勾心與斗角第324章勾心與斗角:、、、、、、、、、、

“微臣總覺得,夏綽只是震怒未見驚慌,他與云奸妃一直與金人有勾結,又迫不及待要扶持夏北,只怕是為了金人入關開道。”

夏南點頭,“唐先生說得不錯。而且,金人已經有異動了。”

他看向同賀,同賀稟告道,“有軍中的人幾次想潛入秦州,都被我們拿下。后來,沒人再往秦州那邊送信后,我們接到望南關的消息,說金人正在向望南關集結。”

云氏一族在云州扎根這么多年,要一下拔除干凈可不容易。

夏南怕一舉殲滅了夏北和云子全后,留下的云家余孽會瘋狂反撲,索性就給他們留著希望。

他一直留著夏北,就是拿來釣魚用的。

這些日子,陸陸續續,釣出不少人。

“待到我們回云州之后,先攻下秦州,將云家和夏北拿下問罪。再與望南關那邊聯系。”

顧如畫在邊上,聽夏南說起望南關的消息。

云妃只怕到死都不知道韓公望是誰的人。

她以為自己為韓公望謀了望南關主將的位置,將韓公望變成了自己的棋子。其實,是夏南借由云妃的手,將韓公望推到了望南關主將的位置。

望南關是在涼州,本來按朝廷部署,涼州應該是負責監視牽制成王府的吧?

若是北薊十六州想造反,涼州、幽州等周圍幾州兵力集結,就能將成王府攔在北薊,不讓他們南下。

她低頭沉思,夏南看她一直沒開口,吩咐眾人先收拾行李,雙喜他們倒也真有本事,將官道上顧顯一行拉下的馬車收拾一下,小蠻和秦三娘拿了顧如畫的東西換上去,夏南和顧如畫就能乘坐馬車了。

“在想什么?”夏南看顧如畫悶頭沉思,好奇地湊到顧如畫面前問道。

顧如畫回神,“原來,當年將成王府分封到云州時,太祖已經考慮到如何鉗制了啊。”

當初成王府鎮守北疆,皇室子弟在邊關,多少人覺得這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夏南低聲輕笑,“太祖的時候或許還未想過鉗制之事。到后來,一樣是皇室子弟,先帝們總會有忌諱,慢慢布局才有如今的局面。再說,我先祖也不是什么好人,要說他們全無反心,我是不信的。”

一樣都姓夏,幾代成王府的當家人要是沒動心思,要么早隱退了,要么就甘愿讓朝廷卡脖子。而不是形成如今,北薊十六州盡在王府手中,興農囤田,想擺脫朝廷控制糧草。

“成王府與朝廷,就是半斤對八兩,勾心斗角,誰都沒安好心,端看誰占上風而已。”

顧如畫詫異地看了夏南一眼,“你對自己的祖宗也不客氣。”這人說起自家先祖,也沒留口德。

夏南看了她一眼,“所以,我們是一樣的。”

顧如畫想想自己對顧顯、顧老太太的評價和態度,否認道,“不一樣,我對祖父還是敬重的。”

“嗯,那我學你,以后對王府先祖也要恭敬幾分。”

“其實,我還想到了一事——”顧如畫拖長聲音,意味深長地看向夏南,“先帝的旨意,韓公望的妹妹韓氏,還是你的側妃呢。”

雖然沒過門,但是名分上,這人已經是夏世子的側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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