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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347章懼內與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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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煮酒
第347章懼內與出息
夏南來接自己了?
夏南出來,外面必定會有侍衛等人,顧如畫沒掀起車簾,低頭先打量自己身上,看看有沒有不妥當的地方。
就這么一耽擱,車壁又被敲了兩下,聲音不急不緩,顧如畫抬頭,車簾被拉起一角,夏南正站在車轅邊,看向里面。
小柔和小蠻沒想到世子居然親自動手掀車簾,兩人傻乎乎看著外面,一時忘了動。
雙喜站在夏南身后,急得很想將小蠻給搖出來,做人奴婢的,這點眼色都沒有嗎?世子都站在馬車邊了啊。
夏南的視線掃向擠在角落的小柔和小蠻,小柔先回過神,“奴婢們到外面走走。”說完,拉了小蠻趕緊就從另一邊下車。
夏南滿意地頷首,掀起車簾,坐進了馬車。
大白天的兩人共乘一車,有些不像樣,顧如畫不自在地往外面看了看,“您怎么在這兒?”
“臨淵派人送信,算算日子,也該這兩天了。剛好城里無事,我去軍營巡視看看。”夏南面不改色地解釋,“順便看看,若能碰到,剛好能陪你一起回府。”
“原來是這樣,真是巧了……”
“是啊,所以這是緣分。”夏南淡定地點頭。
顧如畫臉都漲紅了,等回到王府,霍嬤嬤來接她時,差點以為是中暑了。
顧如畫逃也似地回到鹿鳴苑,洗漱之后,到正院向王妃請安。
還未到晚膳時分,成王妃讓人擺了一桌點心,“你坐下,吃些東西墊墊肚子,我讓廚房準備了,今日早點擺飯。”
“哪有因為我影響母妃的。”
“你到幽州辛苦一趟,不慰勞你一頓,丹陸只怕都要怪我。”成王妃笑吟吟地說著,指指門外,“看到沒?雙喜都守在院外,就等著一到擺飯的時候,將人叫回來呢。”
顧如畫看雙喜還真候在院門口,一副隨時等著去前院叫人的模樣,不由好笑。
夏南連等著擺飯的時候,都要先去前院處置事情,可見這些日子必定很忙。那他剛剛說的什么城里無事,擺明了是托辭。
沒有女人不喜歡被夫婿放在心上,顧如畫只覺得一路車馬勞頓的酸痛,都減輕了些。
這一頓晚膳,三人坐在一處,說些閑話。成王妃說善堂那兒賬冊來了,讓顧如畫明日跟自己一起看看,顧如畫應了。
小別勝新婚,回到鹿鳴苑,夫妻倆自然是一番親熱。
第二天一早,顧如畫醒來,發現夏南居然還躺在邊上沒有出去,有些意外,“今日不忙么?”
“今日沒什么事。”
“臨淵有沒有告訴你,有欽差到幽州,要調幽州兵馬。那欽差出了意外,大舅舅說那兩萬兵馬給我做嫁妝。我想著兵馬貿然開拔引人注目,不如還是先留在幽州。我給定州送信去了,想讓鈞兒到幽州,歷練一下。”
“這是應當的。鈞兒學武上挺有天分,學習兵書戰策也很是認真。你既然答應讓他從軍,早些到軍營歷練也好。軍中事務繁雜,我回頭挑個熟知軍務的書吏過去,給他講講軍中事務。”夏南一口應承了。
顧如畫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低聲道謝。
“我這姐夫幫幫小舅子,不是應該的?哪里值當世子妃說謝啊。你跟我還客氣什么?”
顧如畫被他說的一時接不住話,轉了話題,“我聽母妃說,你這些日子很忙,可是有什么事?”
“還真有事。”夏南難得露出一絲興味,低聲道,“京城里,夏綽那后宮,沈氏和曹氏斗得不亦樂乎。聽說——沈氏不滿夏綽偏寵曹氏,拿茶盅砸了夏綽的頭。”
“啊?”顧如畫是真沒想到沈宛如這么彪悍。
這事要是當初的沈宛靜做的,她毫不意外。
可沈宛如在閨中時就是貞靜守禮的模樣。嫁給夏綽后,她一心做好晉王妃,做夏綽的賢內助,打理王府,善待妾室,端莊大方的處事方式,得了不少稱贊。
誰會想到做了皇后,竟然會動夫婿了呢?
這不是妒婦悍婦嗎?別說夏綽現在是皇帝,就是放在尋常百姓家,被休了也沒人會說她對啊。
可站在沈宛如的立場,她一個正妻,處處被曹氏壓了一頭。眼看著曹氏兒子都要生下來了,她卻是賠了妹子,賠了沈家的名聲,除了個皇后名頭,什么也沒得到。
同為正妻,顧如畫倒是理解她的立場,“曹氏是側妃時,就得了夏綽的寵愛。現在,聽說曹云杉也是處處壓了沈觀文一頭。沈觀文這邊賣力做事,他在那頭賣力收錢,難怪沈宛如沉不住氣了。”
“定國侯打了兩次流寇,受了重傷。現在,京城那邊正打算讓明國公領兵。曹云杉收了趙泰的銀子,舉薦趙泰,夏綽答應了。沈觀文氣得當朝怒斥曹云杉誤國。”
“曹云杉在殿上請罪,夏綽回宮之后,曹氏據說是去給沈氏請安時受刁難,動了胎氣。夏綽去罵沈氏,沈氏一時激憤動手,現在可能正嚷著要廢后呢。”
“沈觀文在宮外跪著請罪,天熱中暑,暈倒送回府里去了。”夏南說起這些,有些幸災樂禍,“夏綽這下要頭痛了。他手底下那些人,趙泰做個酷吏領皇城司的差事,能做好。曹云杉幫他想些橫征暴斂的主意,也不錯。真能做事的,也就一個沈觀文。”
顧如畫點頭,“這真是……夫妻一體,沒想到他們竟然鬧到了這地步。”
“所以說啊,我在軍營里經常聽人說,怕老婆的人才會有出息,看夏綽這樣子,應該是真的,是吧?”夏南一本正經地問顧如畫。
怕老婆的人有出息?
這是哪里聽來的混賬話?軍營里那些軍漢們,會說這種話?
顧如畫直覺不信,以前她在匪窩里,聽到的都是什么男人打女人、什么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渾話,氣得她都想將那些混賬男人揍一頓……不對,自己怎么想到這個去了。
怕老婆這種話,怎么會從夏南嘴里說出來啊?他這是暗示自己是有出息的,還是暗示自己怕老婆?還是二者皆有啊?
他若是怕老婆,自己不就成了河東獅?
顧如畫臉色一紅,沒好氣地撇開頭,“我哪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