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卿色

第468章 毒藥材

第468章毒藥材第468章毒藥材→:許澄寧對此舉雙手贊同。

“對了,蔡先生給你寫信來了。”許澄寧道,“他說,南邊的商行被鄭家干擾了,這個月只有之前五成的獲利。”

她撓了撓臉蛋:“好像是因為你公布了文章和奏折,寧王便順藤摸瓜猜到你在南地的布局了。”

她之前也預料到了,給她澄清污名就是會帶來很多不便的,至少在經商這一塊上,還沒人能搞得過鄭家。

秦弗卻很是溫和地摸著她的后頸:“不礙事,見招拆招,你不用擔心。”

許澄寧道:“我去找幾個富商籌銀吧。”

“不用。”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可不想再扶起一個鄭家。

“你安心睡覺,我這就去給蔡央寫信。”

一出房門,秦弗臉色便微微凝重起來,他叫人取來賬冊仔細翻看,軍用耗費越來越巨大,削減了一半的盈利,無疑是雪上加霜。

必須想個法子再掙錢。

他思來想去想好了法子,提筆給蔡央寫了一封回信,寫完正好瞧見陳雨江無所事事地在門外溜達,那一瞬間福至心靈,立馬將他喊進進。

陳雨江蹦蹦跳跳跑進來:“殿下,您找我?”

秦弗把信交給單左,讓他退下并關上門。

門扇在外面的聲音隔絕,屋里越發安靜得讓人發毛。

更發毛的是殿下一直盯著自己,那眼神,似乎很不高興。

陳雨江眼睛往下一骨碌,看見秦弗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點著。

完了,真的是在不高興!

陳雨江冷汗淋漓,感覺自己的所有齷齪不堪變得無所遁形,于是立馬跪下,嗚嗚大哭。

“殿下饒命,我該打,我該死!我再也不敢慫恿小澄寧喝酒了,求您饒我一命,別趕我走啊嗚嗚嗚……”

他哭累了,才聽見秦弗幽幽來了一句:“我記得你說過,你最擅長畫人像?”

陳雨江眨巴兩下眼睛,有些轉不過來:“是、是,殿下,怎么了?”

秦弗往椅背上一靠,整張臉埋入了黑暗里。

“收拾東西,即刻動身去揚州,去那里畫一種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雨江總感覺秦弗是咬著后槽牙說出這句話的。

“什么畫?”

“最掙錢的畫。”

有一說一,壽王的到來的確為他們注入了新的力量,軍隊的壯大,讓他們接下來的征戰更加所向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襲卷到中原,將前線一直往北推移。

但有好就有壞,徐州脫離了被薄元道攻打的危險后,又開始作妖了。

軍營里治傷的藥材在幾天前就斷了,遲遲續不上新的傷藥,重傷而死的人大大增加。

李茹和韓清元出去奔波許久,這次也空手而回。

“哪里都買不到藥材,連上山現采也采不到。”李茹無助地搖頭,“南哥哥,這次我是什么辦法都試過了,但就是不頂用。”

許澄寧也很是苦惱。軍營里有好幾味最實用的止血愈傷的傷藥都產自徐州的有名藥行,沒有藥,就是鐘白仞也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我去跑一趟……”

“不行!”云九道,“你有事吩咐,不能離開。”

“是啊寧兒。”韓清悅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想拿你去做人質呢,誰走你都不能走。”

許澄寧何嘗不知道,但她沒招的時候就習慣出去走,邊走邊看,看著看著,或許就有法子了。

愁眉苦臉之際,外面有人興奮大喊:“來了來了!藥材來了!”

久旱逢甘霖似的,許澄寧泛起喜悅,忙跑出去看,只見數架輜車停在傷兵營外,車轍印深深,看來收獲不小。

“這些都是從南邊來的?”

押車的兵頭道:“是的,幸而南地大,還能搜羅到一些,兄弟們可算是有救了。”

許澄寧點頭,但她向來謹慎,便喊出兩名軍醫來。

“你們看看藥材可有不妥之處?”

軍醫檢查過后,都說沒有異常,許澄寧便讓人一箱一箱地搬進去。

韓清悅神情一松:“太好了,這么多夠用上好一陣子了。”

許澄寧只是莞爾,沒有回應,倒是問起兵頭來:“南地也很難找齊藥材嗎?”

“回許姑娘,是這樣的,就這一些也是我們東拼西湊搜集來的,您瞧,連金瘡藥都不一樣呢。”

他搬起一箱子倒給許澄寧看,裝金瘡藥的藥瓶子有的高有的矮,有的細有的圓,黃黃白白,各種各樣。

許澄寧點頭:“看起來是很艱難,難為你們了。”

她又瞥到兵頭手背上一道口子,便道:“你怎么也傷了?云九,給他擦點金瘡藥。”

“不用不用,許姑娘,這么點傷,一會就好了……”

管他怎么說,云九已經走過來,死死抓住兵頭的胳膊,兵頭極力掙扎,嗷嗷大叫:“放開我!放開我——啊!”

云九把一整瓶金瘡藥都倒在了兵頭手上,頓時傷口升起一縷煙氣,只是片刻的工夫,傷口已經被灼成了紫色。

“把他們都拿下!”

許澄寧喝道,瞬間士兵們拔劍將所有押車的兵卒按在了地上。

兵頭驚恐地看著她,許澄寧捏起一塊藥材,冷聲道:“好容易收集來的藥材,竟然這么巧,都是一年以內的新貨。而且單只半夏一味藥材便大有講究,南地多瘧疾,北地多傷肝胃,從南地送來的半夏,卻是北地慣用的炮制方法。我看這不是你們辛辛苦苦搜羅來的,而是辛辛苦苦為我們準備的吧。”

軍醫都傻眼地望向許澄寧。

要是在炮制過程中用點無色無味的毒,光看和聞,甚至給熬出來的藥試毒,確實很有可能試不出來毒。

想到這,大家嚇出了一身冷汗。

“全部帶下去,一個個審,把奸細都揪出來。”

“是!”

韓清悅驚呆了:“寧兒,這么多藥材,都沒用了嗎?”

“大概吧,”許澄寧也覺得肉疼,“先讓鐘大夫來看看。”

就是好的藥材再不續上,恐怕要出大事啊。

許澄寧臉色沉寂下來,余光望見遠處有軍旗飄動,是大軍回來了。

陸欽鋒一馬當先跑回來,身后還帶著一人,身上墜著數箭,腦袋耷拉著,嘴唇蒼白。

許澄寧定睛一看,那不是謝容鈺么!

“哥!”M.ßĨQÚbu

許澄寧跑過去,幫著陸欽鋒一起把謝容鈺扶下馬。

離得近了,她才看清楚,謝容鈺胸口的箭羽已經將他的身體刺穿,肩胛之下露出了一個血紅的帶倒鉤的箭鏃。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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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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