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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別沖動。”蕭峰一臉驚恐。
自家老大這脾氣可不是說說的,他是真干得出來。
但宮家那邊還沒有動薄煙清的打算,怕是還有其他用處。
“老大,宮家貌似還想留著薄煙清有其他打算,不如先留著她的命,再說苒姐的眼睛一定不是平白無故變成這樣的,說不定就是被薄煙清用什么東西害的,所以薄煙清得好好活著,就當是為了苒姐的眼睛。”
“老大……”
夜辭回頭凝了他一眼,“再啰嗦一句,你就滾回去。”
蕭峰立刻閉嘴。
“他說得沒錯,薄煙清那條命還有用。”顧庚霆面色平靜的說了一句。
夜辭面色極其冷凌地看了眼顧庚霆。
片刻后,他抬了下手,大步離去。
顧庚霆站在一側拿起手機,點了根慢悠悠地抽著,等著電話那頭的人接通。
宮舒瀾正在焦急地等著消息,此刻幾乎是秒接,“苒苒如何了?找到了嗎?”
“找到了,應該沒有大問題。”
“那她的眼睛呢?如何了?”
“旁邊兩個神經病搶著救她,來不及看。”顧庚霆聲音平緩的道。
那頭的宮舒瀾心口顫了顫,她這心臟一晚上都在突突地跳,一刻不能安心,此刻也是一樣的,沈寧苒的眼睛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簡直急死人。
“我知道了。”
“我可以回來了嗎?”
“回來吧,反正你也幫不上什么忙了。”宮舒瀾沒心情跟他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被無情掛斷的電話,顧庚霆笑著搖搖頭,深邃的眉眼間盡是無奈。
宮舒瀾站在房間里,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薄煙清,面色冰冷,語氣冷漠道:“把她弄醒。”
很快醫生將薄煙清弄醒,薄煙清雙眼迷茫地睜開看著宮舒瀾,又看看旁邊站著的幾個醫生,她一臉不解,“媽?我這是?”
宮舒瀾壓下心里的憤怒,擠出一絲笑意道:“醒了?醫生說你累暈倒了,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
薄煙清看著宮舒瀾,蹙起眉,“我累暈倒了?”
“嗯。”宮舒瀾點點頭。
旁邊的醫生立刻附和道:“是的小姐,您還是要多注意休息,不然身體吃不消。”
薄煙清看著自己手背上打著的點滴,又看了看旁邊的醫生,終于相信了這番說辭。
最近她也確實沒有休息好,整天提心吊膽地過著,生怕出什么意外,特別是沈寧苒還沒抓到……
沈寧苒!
薄煙清的眉心皺了起來,當即看向自己的手機,整個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她故作鎮定,試探著問:“媽,我暈了多長時間了?”
“大概三四個小時是有的。”宮舒瀾掀起眸子看她,“怎么了?怎么額頭出了這么多冷汗?身體還是不舒服?”
薄煙清搖搖頭,強迫自己把緊張的情緒壓下去,“沒什么媽,就是明天您的接風宴我還有事情沒完成,怕自己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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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媽()•(m),我想親自替您安排一次宴會()•(m),這是我對您的孝心。”她紅著眼眶說,像是對自己失望極了。
宮舒瀾卻是神色平淡的開口,“你的孝心我都看了,你好好休息,別太辛苦,你放心吧,我想你保證,明天的宴會會按時舉行的。”
聽宮舒瀾堅持讓她休息,薄煙清也只好作罷,“那好吧,謝謝媽,媽,我想再睡一會。”
“好,你休息吧,我們先出去了。”
宮舒瀾和醫生出去,薄煙清立刻拿起自己的手機,查看了一下手機的通話記錄,看看有沒有章晁打來的電話。
一番查看她才放下心來,在她暈倒的這段時間里,沒有任何電話打進來。
她立刻給章晁打過去,不知道他們抓到沈寧苒沒有。
兩通電話打過去,卻無人接通,薄煙清手心不斷地出汗,一邊怕出什么意外,一邊又勸自己山上有時沒信號接不到電話也是正常的。
宮舒瀾坐在書房,臉上面無表情,前面站著兩位長老。
宮舒瀾沉默地思忖了幾秒,才開口道:“明天的宴會正常舉行,你們替我去安排一件事……”
兩位長老聽了,立刻點頭,“是,家主,我們立刻去辦。”
“去吧。”
宮舒瀾瞇起眸子,薄煙清當初自己把宮大小姐這個名頭按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明天她就親自替她摘下來。
下山去醫院原本需要三四個小時的路程,薄瑾御硬生生把時間縮短成了兩個小時。
沈寧苒醒來時,剛來到醫院,她的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只感覺有人抱著她拼命地跑。
沈寧苒靠在男人懷里,熟悉的氣息讓她知道抱著她的人是薄瑾御。
薄瑾御臉上滿是焦急,因為跑得太急,額頭布滿細汗,此刻的他沒了往日的矜貴淡漠,反而多了幾分狼狽。
沈寧苒沒有出聲,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她看不到他了,也許再也看不到了。
醫生推著移動床出來,看著男人抱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心里驚了驚。
薄瑾御將沈寧苒放下時,沈寧苒閉上了眼睛。
“救她!”薄瑾御拽住醫生,明明只有兩個字,醫生卻感覺沉甸甸的,比平時看到其他病人更多了十倍不止的壓力。
“放心,我們會盡力的。”醫生和護士立刻將沈寧苒推了進去。
薄瑾御被攔在搶救室外,看著那扇門緩緩關上,他的心被拽緊,密密麻麻的疼。
他沾著血的手微微顫抖,看著緊閉的門,惶惶不安,醫院的空調開著暖風,他依舊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心也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