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開始拆物資。
設置補飼點,還要安裝一些小玩意兒,肯定是要實時監測新批超凡生物的狀態。
也不知道是那幾個種族?
蘇凡想著南半球,應該是和北半球的進化更加滯后、平穩,估計古老品種的不少。
實時監測的機器是一個類似小紐扣的東西,超凡生物注入能量即可開啟。
“來可樂。”
正在和尼湖雙溪蟹“友好交流”的寒鏡貓,搖身一變,爪子輕輕搭在這顆杏色的小東西上。
它便輕輕飛起,依附在樹皮的裂縫里。
蘇凡放棄了尼湖雙溪蟹的那幾個固定水潭,在它知道蘇凡的想法后,主動帶著蘇凡找到了一個大型池塘,小型湖泊。
別的不說,比起水潭,這個面積廣大,零星大樹從池塘中間生長出來,樹冠點綴其中。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這個湖泊從中間斷開,略微彎折,從天空上看,呈“8”字形。
蘇凡挑選中間和兩端幾個適合的位置,設置了一個五角星圖案,打算將紐扣式監視器放在樹上。
沿岸的好放,但是中間的怎么放?
她是不能游過去的,可樂的技能凍不了那么遠。
她把目光放在了尼湖雙溪蟹身上。
正在吃鼠條的巨獸打了個冷戰,它下意識望左邊望去。
蘇凡:“嘿嘿,幫個忙唄。”
她套出兩個鼠條。
尼湖雙溪蟹:其實也不是不能商量。
凌安靜會給他們很大的自我發揮空間,每個人根據自己的設計能力來建設,她只負責火眼金睛挑問題。
蘇凡的計劃沒有問題,她也就放心的去指導下一個組員,至于怎么把機器安裝好,那就看蘇凡自己的能力。
比起其他的新手,蘇凡還挺讓她放心。
“哎哎哎!等會兒!腳滑!”
“再來,可樂你抓緊我——啊!頭發頭發!”
“我我,不會下手啊!”
“慢一點,我這個沒有抓緊!”
五分鐘后,尼湖雙溪蟹靠在岸邊,棕色的眼睛里流淌出生無可戀。
要不,干脆我自己來吧?
可當蘇凡把比她小指甲蓋還小的紐扣遞上去的時候,那雙大鉗子夾了個空。
還好可樂尾巴夠快,先一步接住,免得蘇凡再去找。
“算了,還是我努力一下吧。”就算尼湖雙溪蟹拿著這個紐扣放到樹上,她這邊也不好拍照留證。
她看著它光滑堅硬的外殼,想著應該怎么扒上去。
“這池塘深嗎?”
尼湖雙溪蟹直接嘩啦一聲站了起來,清澈的水從身上淌下。
黯淡無光的眼珠子盯著她。
“懂了。”
它又咚的一聲蹲下來。
再換一個辦法。
蘇凡看著可樂,小家伙這么多天,能力其實長進了不少的。
所以,布靈翠按照習慣來這里迎接旭日的的時候,就看到這個人類,把自己凍住?
還把自己凍在一個大黑個背上?
不不不!
且先不說,他們擅闖它的地盤這件事,畢竟是森麗娜的契約御獸師,給個面子也就算了。
就拿這個說,這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啊!
布靈翠不理解,它大受震撼。
然后還成功了?!
蘇凡把紐扣安在樹上之后,往旁邊一撈,撈了一手空——
啊哦,忘記帶補飼點設備了。
紐扣是監測器,但是補飼點是補飼點!
她敲了敲流線型的外殼,三急一緩,尼湖雙溪蟹便調頭往岸邊游。
當他們一件件的把東西放在尼湖雙溪蟹的殼上綁好,然后蘇凡又打算周而復始的時候,布靈翠忍不了了。
蘇凡恍然抬頭,眼中迸發驚喜:“你怎么在這里啊?!”
她停下蹬上去的動作,向它揮手:“你來找我玩嗎?”
可樂條件反射地竄進蘇凡懷里,伸出爪子,護著她的口袋。
怎么可能啊!它怎么可能主動找人類啊!
布靈翠白了蘇凡一眼,而后在可樂警惕的眼神下優雅而高傲地降落在蘇凡腦袋上。
空靈的啼鳴在蘇凡耳邊回響。
“這真是太好了!”
雖然可樂的技能傷害不了她,但是冷也是真冷,一兩分鐘還能忍,反復再來幾次,那肯定是受不了的。
要是布靈翠肯出手,這問題就解決了。
其實也可以叫巧克力幫忙,但是這個小事,還是不麻煩它和梅校長學習了。
“布靈。”它矜持地點點頭。
平時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布靈翠是實打實的c級超凡生物,風系技能練的爐火純青。
蘇凡抱著可樂坐在尼湖雙溪蟹的背上,周身被無形的氣流穩住,軟軟的風撫過臉頰,身心舒暢。
“到了!”
尼湖雙溪蟹停下,靜靜等著蘇凡安裝,但是布靈翠是個嘴巴閑不住的。
“布靈?”
你怎么跟這個怪東西玩在一起了?
“尼湖挺好的啊,就偶然認識的。”
尼湖?
感情,這都已經取上名字了?!
啊,難道已經打算契約了?!
這么快就厭倦森麗娜了?!
“別瞎說啊!打斷你的聯想!”
蘇凡一個大震驚。
在流言傳開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源頭掐斷。
蘇凡解釋:“尼湖就是一個縮寫,代指它,不是名字,那我叫你翠翠,你承認這是你名字嗎?”
當然不會!沒經過它同意,人類取得都不算名字!
“那不就得了?同理啊,尼湖?你同意這個名字嗎?”
尼湖雙溪蟹不懂什么名字不名字,因為它壓根聽不見,但蘇凡說什么就是什么,它只負責點頭就好了
所以它點點頭。
“是吧.嗯嗯嗯???”
蘇凡睜大眼睛,“你喜歡這個當名字?”
尼湖雙溪蟹沒反應,它發呆去了。
“月。”可樂扯扯蘇凡衣袖,你忘記它聽不見了?
也對哦。
“討論這個沒意思,當事人都不知道這事兒,換一個換一個。”蘇凡把一張擱置板安好。
“布靈。”
行吧,布靈翠也覺得說森麗娜有關的事情不好,不能嚼舌根。
完工!
“回去吧。”可以繼續摸魚了!
蘇凡打了個哈欠。
尼湖雙溪蟹載人緩緩回程,但是悠悠漾開的水波,還是驚起岸邊飛鳥。
“還真膽小。”蘇凡嘀咕了一句。
飛鳥一路往回飛,飛過河流,落在將軍腳邊。
它的身體陡然抽條變形,尾巴彎曲成蚊香的安利避役順著褲腳爬到他的肩膀上。
“這么說,難怪她之前這么幸運。”但將軍的眉頭仍舊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