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

第327章 父與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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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離城里相比,北城門儼然大變樣,城墻更高更厚,城門變成拱形的三道重門,門外兩排足有十仗高的瞭望塔。

塔上之物他看不清楚,但能看到站崗的士兵,和巨大的火架,還有一架劍弩。

再看城墻之上,寬的能跑雙馬,為推送火藥和投石機方便,城墻已全部擴建。

光是一個北城門,就讓凌墨蕭看的驚嘆不已,沈冬素對他的反應很滿意,這種感覺就像農村里。

丈夫離家時,家里是茅草泥土屋,兩年后回家,發現妻子已經將家變成三進的大宅子。

沈冬素略帶驕傲地道:“只是一個北城門,王爺就看呆住了。若這樣看下去,王爺今天也別想回到家。”

“不如咱們先回家看孩子,容后我再陪你慢慢看全新的幽州城。”

凌墨蕭笑著點頭:“都聽娘子的。”

后面的龐先生等人低頭悶笑,幽州官員最喜歡的就是,看那些外地來的人,被幽州城震懾住的模樣。

北境的士族子弟還強些,他們最起碼早就聽往來的商人,或自家姐妹說起過,有點心理準備。

長安來的人雖然震驚于幽州一點也不像邊城,但到底是京城來的,比起長安,幽州還是差上一些。

所以雖然震驚但也沒到驚掉下巴的地步,只有那些外地來的流民,特別是從閩州來的義士和水師舊部。

他們初來幽州時,那反應,不亞于一個長年居于深山老林的野人,初進繁華大都市的反應。

據他們說,閩州常年有陰雨、海風,時常爆發瘟疫,城池破舊,街舊狹窄又臟污。

為防海風,房屋多建得低矮。離海近的有海盜頻繁上岸,離海遠的則是山路崎嶇且多瘴氣。

在這個時代,閩州、嶺南和之前的幽州一樣,多是犯官發配流放之地。

閩州義士本以為,幽州跟閩州差不多,大家都是艱難地求生,光是活著就要盡最大的努力。

可當他們第一次見到幽州城的時候,個個都忍不住落淚。

既震撼于幽州城的繁華和大氣,又為家鄉的破舊和蕭條而心疼。

那一刻,閩州義士的真誠反應,讓本來想顯擺一下幽州城的官吏,安靜地閉上了嘴。

同時回憶起幾年前的幽州城,城池老舊,官道凹凸不平,放眼望去都是戈壁和黃沙,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絕望。

而這一切,是自凌王和凌王妃來了之后,才改變的啊!

他們不應該顯擺,應是驕傲。

再看此時的凌王和隨他出征的將士們的反應,留守幽州的官員都覺得,自己這兩年的辛苦值了!

馬蹄踏進城門的時候,沈冬素仰頭對凌墨蕭道:“歡迎回家,夫君。”

隨之,城中爆發了熱烈的歡呼聲,雖然太陽初升,還是清晨。

但聽到軍號響起,知道凌王凱旋,百姓帶著鮮花和美酒,涌向街道兩旁,夾道相迎。

我們的凌王殿下不必去長安,在幽州城,一樣受萬民敬仰,一樣有鮮花鋪路,簞食壺漿。

一路到凌王府,沈冬素淺笑著看凌墨蕭的反應,感覺他就像初次出臥室門的大寶,滿眼都是好奇。

但他還記得答應冬素的事,在回到家之前,什么都不問。

并且,沿途這么多百姓看著,他要是指著南城門外的那個三十丈高,且鑲著數字的塔,問那是何物?

或者指著大片大片的學院區問是做什么的?亦或是路過萬書閣時,停下來去看那刻著橫渠四句巨石碑。

再或是路過一片建成四方矩陣,一面有五層,三面有三層,仿佛是城中小城一樣,寫著‘萬國商貿城’的地方問,這又是何物?

對了,還有墨門的工匠學院門口,停著的那輛即像戰車,又像鋼鐵澆筑的怪物,又是什么東西?

再觀遠處,往基地方向的一片區域,一根根仿佛聳立云霄般的圓形巨物,上面噴著濃密黑煙。

他覺得自己要是一樣樣指著問,肯定會被百姓嘲笑的,堂堂凌王殿下,連自己管轄的州城都認不全了。

但他確實不認識,他真的只離開幽州兩年而已嗎?怎么感覺自己離開了二十年?

我家娘子該不會真是天仙下凡,有非凡之力?否則怎么會只管理幽州城兩年,就讓其發生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離開時,幽州城還處于極度缺人,百姓勉強吃得飽,凍不死的階段。如今再看,這城中百姓,比長安百姓還要富足。

雖然凌墨蕭現在腦子里有一千一萬個問題,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卻是:

“冬素,你還沒告訴我,咱們的孩子,是兒是女?”

沈冬素的反應比他還詫異:“你還不知道?”

凌墨蕭愣住:“我,應該知道嗎?”

難道娘子生了孩子,即便丈夫遠在萬里之外,也能感應到孩子是男是女?

不是說只有母親才會做胎夢嗎?難道父親也會做?

沈冬素被他的反應逗笑了:“我的意思是,給你送消息的探子,你沒問她?”

凌墨蕭搖頭:“我接到幽州被高麗圍困的消息,便日夜兼程往回趕。”

沈冬素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卻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調皮地眨眨眼睛:

“等回到家見到孩子,你就知道了。”

這就是信息盲點,龍鳳胎都快周歲了,那女探子肯定沒想到,王爺還不知道。

而剛才龐先生等人都歡喜于王爺大勝,王爺又和王妃在那親昵了半天,也沒想到王妃還沒說龍鳳胎的事。

沈冬素則以為這一路派人傳消息,凌墨蕭但凡跟一個斥候見了面,問一聲,都會知道她生了龍鳳胎。

沒想到凌墨蕭只想盡快趕回幽州,根本沒有跟斥候多聊。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凌墨蕭對于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覺得是兒是女都好。

對孩子的性別并不關注,只要冬素和孩子平安就好。

結果就是,他人都到家門口了,全天下人都知道凌王妃生了龍鳳胎,而我們才從北疆遠征回來的凌王殿下,還不知情。

進前門的時候,是管家和親衛相迎。

進二門的時候,后院嬤嬤端來驅塵避禍的凈水和柳枝,由王妃親自給凌王,用柳枝沾凈水拍打雙肩和后背。

冬素本不信這些,沒想到凌墨蕭竟然很重視。

說自己此去北疆,造的殺孽極重,沒孩子時也就罷了,現在后宅有孩子,必須驅邪后再進后宅。

沈冬素不禁想到原主留下的執念,也是,連穿越這事都有,神佛之說,還是要敬一敬的。

她真誠地為凌墨蕭驅邪祈福,卸去沾了血污的鎧甲,這才帶他去見孩子。

月見和奶娘早就抱著龍鳳胎等在后宅,巧的是,小寶剛好在換尿布。

奶娘怕王爺初次抱女兒,就聞到異味,小寶一尿,就帶到臥室換尿布、洗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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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蕭進來時,只看到月見抱著大寶,這父子初見的畫面也挺搞笑的。

后宅從沒有男人進來過,就連大哥回家,也只到花廳。

大寶看著這個高大又英俊,跟舅舅完全不同的男子,小小人兒,就面露戒備。

緊緊地揪著月見的一縷頭發,小眉毛皺著,大眼睛瞪著,小嘴緊緊抿著,看看凌墨蕭,又看看笑意盈盈的娘親。

沈冬素接過大寶,笑道:“這是爹爹,記得嗎?娘親每天給你看的畫像,來,喊爹爹。”

沒想到大寶竟然哼了一聲,摟著母親的脖子扭過臉,根本不看突然出現的‘爹爹’。

沈冬素好笑地說:“大寶害羞了,夫君,你來哄哄他。”

沒想到凌墨蕭比大寶還要難為情,竟然站在那里很認真地思索起來,好像在思考什么軍機大事一樣。

直到沈冬素把孩子舉到他面前,他才抬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大寶肉嘟嘟的臉:

“咳,我是你父親。”

“呵呵”,背后傳來月見的悶笑聲。

然后是冬素的笑聲,大笑的同時把大寶往凌墨蕭手里一塞:“你們父子好好認認對方。”

大寶滿面戒備,率先發動攻擊,一把揪住凌墨蕭的兩絡頭發。

這個月份的孩子,揪人頭發極痛,特別是手勁大的大寶,每次揪冬素的頭發,她都忍不住輕咬他的小手。

凌墨蕭被揪的‘嘶’了一聲,但更讓他為難的是,不知道怎么抱孩子,雙手好像不知道怎么放一樣。

像托著一件極珍貴又易碎的瓷器,掐著大寶的掖下,舉起來與自己平視,兩人都皺著眉,瞪著眼。

這一刻,沈冬素相信龐先生的話,父子倆長的還真像呢!

就在這時,懸空的大寶雙腿有力地抽動起來,又是踢又是蹬,沒能踢中凌墨蕭,但把他自己的尿布蹬掉了。

然后我們的凌王殿下,才回到家,喜提被兒子尿了一身……

說實話,那一刻沈冬素和凌墨蕭都沒反應過來,只有我們的大寶,像個打了勝仗的小將軍。

一邊尿一邊咯咯笑,好像找到對付這個‘大人’的辦法一樣。

凌墨蕭無奈又茫然地扭過臉看向沈冬素,聲音竟然帶著幾分委屈:“娘子。”

沈冬素哈哈大笑的上前接過大寶:“不許欺負爹爹。”

凌墨蕭低頭看向胸口的尿漬,先是一臉嫌棄,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笑著再次接過大寶,夸張地道:“好!好小子,有骨氣。”

沈冬素無語:“尿濕衣裳算什么骨氣?你要喜歡,以后讓他每天給你尿一回。”

凌墨蕭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摟過妻子,這一刻他心中的喜悅,比殺了北疆王那一刻還要充實。

他溫柔地看著沈冬素道:“多謝冬素,為我生了大寶。”

這時,門外傳來另一個孩子的笑聲,正是我們的小寶。

跟大寶反應不同的是,小寶對于這個‘陌生人’,一點也不戒備,反而是伸著小手,甜甜笑著讓他抱。

凌墨蕭看看懷里的大寶,又看看奶娘抱進來的小寶。

有點疑惑,有點懵,他第一反應,這是沈林鐘的孩子?還是蔡沅的孩子?

扭頭看向冬素,卻聽那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奶聲奶氣地朝冬素喊:“涼親。”

還對大寶喊:“鍋鍋。”

冬素笑著將女兒塞到凌墨蕭的另一個手臂中:“認識一下,這是小寶。”

“凌王殿下,你娘子我一胎生雙寶,你呀,兒女雙全了。”

凌墨蕭左看看,右看看,大寶看不出來像誰,但小寶完全和冬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要被喜悅包裹著飛起來一樣,龍鳳呈祥,冬素為我生了一對龍鳳胎!

接下來的畫面有點混亂,兩個孩子比著扯父親的頭發,凌墨蕭有點歡喜過度,竟然想抱著兒女的同時,還要抱著妻子不放。

沈冬素生怕沾到他身上的尿漬,嫌棄地擋著:“趕緊的,把孩子抱走,你先洗澡換衣裳。”

凌墨蕭實在太開心,只覺像做夢一般。

那幅笑的不值錢的樣子,哪里還有一丁點初次見時,那個高貴清冷的模樣!

唉,幸好沒回長安,要是長安人看到他們敬仰的戰神王爺,在孩子面前是這個樣子,聽怕會覺得凌王殿下是別人易容的。

月見把龍鳳胎抱走,冬素帶凌墨蕭去家里親建的浴池沐浴。

夫妻近兩年未見,竟然都有點害羞,冬素把衣裳送進去便要離開,凌墨蕭是滑進池子里,才伸手拉她的。

“別走,陪我說說話。”

冬素拿過一個絲瓜絡,幫他擦背,開始兩人都沒意識到,凌墨蕭在那說著大寶小寶有多可愛。

他猜想了無數次,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沒想到老天爺如此眷顧,竟然有兒有女。

但他說著說著發現,冬素的手停了下來。

詫異地回頭,水霧繚繞中,他看到冬素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忙從水中站起,捧著她的臉問:“怎么了?還在害怕嗎?”

冬素哭著搖頭,手指輕輕地從他身上滑過,肩膀上像月芽一樣的疤,胸口酒盞一樣大的疤,這是箭傷,再偏三寸,傷到心臟。

凌墨蕭也許就回不來了。

腹部還有一道足有三寸長的刀疤,而他背后,更是大大小小無數道傷疤。

新傷舊傷交疊,這兩年,他不知受了多少次傷,多少次從死門關闖出來。

輕輕地按著最大的那個疤,她流著淚問:“疼嗎?”

凌墨蕭失笑:“早就不痛了,看到你們母子三個,我哪都不痛,只有歡喜。”

冬素猛地上前,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你回來了,真好。”

凌墨蕭像以前一樣,一手移到她腦后,五手插進她濃密的秀發中,一手摟著她的腰。

氤氳水霧中,他灼熱的唇,印上了她柔軟的唇。

一個日思夜想了近兩年的吻,在這一刻,如干柴烈火般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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