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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溜到電梯門口的金霸天,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趁著賀厲存還沒開口說話,金霸天猛地一個箭步,直接沖進了電梯。
然后。
他還不忘沖著賀厲存跟沈翩枝的方向,笑著揮手:“賀帥,老大,那你們先聊,我走了哈。”
“賀厲存?”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沈翩枝的目光微微一愣,仰頭看向賀厲存:“怎么回事?”
賀厲存抿著唇,只猶豫了片刻便開口了:“我本來,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你的,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瞞著了。”
沈翩枝的表情嚴肅下來,等待賀留存接下來的話。
賀厲存眼神閃動:“抽調骨髓,對普通的進化人類來說,也許會死,但對我來說,不會。”
這一刻。
賀厲存的目光已經變得緊張了。
他其實是有些擔心,聽到這些話,沈翩枝又要反悔剛才說的那些話的。
小心翼翼觀察著沈翩枝的表情。
并沒有在她的臉上察覺到憤怒,反而在她臉上看到了一陣放松后,賀厲存懸著的心,也跟著稍稍放松了一點。
沈翩枝眼睛紅紅的盯著他:“真的?”
賀厲存:“真的。”
確定賀厲存不會有事后,沈翩枝幾乎喜極而泣,腦袋埋進他的懷里,將他抱緊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我就知道”
只是,幾秒鐘后,突然反應過什么來的沈翩枝,又將賀厲存推開了,她垂下濕漉漉的睫毛,臉頰有些紅:“以后如果再又有事瞞著我,我不會這么簡單原諒你了,知道么。”
“好,屬下遵命。”賀厲存的臉上露出淺淡的笑意,伸手,給她擦掉眼角的淚光:“領導氣消了,我們回家吧。”
沈翩枝臉頰微紅點頭:“嗯。”
辦理了出院手續,醫生只是簡單叮囑沈翩枝不要過度勞累,就放人離開了。
醫院天臺。
沈翩枝茫然地盯著面前的直升機:“我們坐這個回家?”
“嗯來得急,沒換車。”賀厲存面不改色,牽著沈翩枝的手,走到直升機的懸梯處,眼底藏著似笑非笑,揶揄:“領導,需要下屬抱你上去么?”
“我們坐直升飛機回去,是不是需要申請航線?”沈翩枝猶豫了一下:“不然,我們還是打車吧。”
“不用擔心,沒那么麻煩。”
賀厲存一只手摟過沈翩枝的腰,另一只手拉住直升機的扶手,直接抱著她上了駕駛艙。
沈翩枝身上,還穿著從厲園出來時的那套單薄的秋裝。
賀厲存將身上的銀狐毛領的黑色大衣脫下,蓋在她的身上:“這樣就不冷了。”
“那你呢?”沈翩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剩下的那件黑色襯衫,將身上的大衣又拿開遞了過去:“我沒那么冷,還是你穿吧。”
賀厲存眼底浮現一抹寵溺的笑,揉揉沈翩枝的頭發:“你還懷著我們的寶寶,難道,你想讓他跟你一起受寒么?”
對于賀厲存一會叫自己領導,一會叫自己傻瓜,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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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枝略有點不滿意。
不過,她還是乖乖接受了這件溫暖的衣服。
半張臉埋進柔軟順滑的毛領中,這件衣服充滿了賀厲存身上好聞的冷香味道。
露出毛領的一雙眼睛,彎了彎。
心口像是又塊糖,悄然化開了。
隨著螺旋槳轉動,直升機緩緩飛離醫院頂樓的位置。
這還是沈翩枝第一次看賀厲存駕駛直升機。
盯著他完美俊逸的側臉,沈翩枝看得略微入迷了。
此刻的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下了一整夜雪的京城,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
夜晚兩點半的京城,依舊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但這個時間的街道,卻格外安靜,少了川流不息的車輛,這座城市似乎也陷入了沉睡。
安靜中。
這片世界,仿佛只剩下他跟她。
感受著沈翩枝的目光,賀厲存牽過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揉捻:“還冷不冷?”
沈翩枝搖搖頭,悶在毛領里的嘴巴悶悶出聲:“不冷了。”
“嗯,馬上到家,一會回了房間,再讓你好好看我。”賀厲存的目光正視正前方的方向,嘴角卻勾了起來,有似有似無的壞笑在他嘴角悄然滑過。
知道他在說什么,沈翩枝的臉頰有些紅潤,將臉埋進更深的毛領之中了,裝作沒有聽到他最后那句話一樣,轉移話題:“回家之前,能不能陪我去看一下我師哥?我有話想問他。”
賀厲存臉上的笑意收斂了:“明天去吧,今天已經有些晚了。”
“我想今天去。”沈翩枝的垂下眼皮,聲音有些迷茫:“我不想等明天了,陪我去吧,好嗎。”
賀厲存:“.好。”
直升飛機掉頭,朝著關押謝斐的地方而去。
謝斐以綁架罪進了看守所,又因為賀厲存一直沒有追責而延緩了法院開庭,到現在都還沒有給謝斐徹底定罪。
單人間里。
謝斐還沒睡,正在埋頭看學術相關的書。
聽到有人進來,謝斐頭都沒回,直接開口了:“賀厲存,我跟你說過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師哥,是我。”
盯著謝斐消瘦了不少的背影,沈翩枝輕輕嘆息了一聲:“師哥,我能跟你聊一聊么?”
這次,謝斐的動作,終于頓住了。
只是。
他沒有扭過頭,只是迅速用手遮擋住自己的臉,慌亂開口:“我不認識你,我不是你什么師哥,你快走!我要睡覺了!”
謝斐慌亂地關上房間的小夜燈,這間并不寬敞的單人間內,瞬間就黑了下來。
他整個人鉆上狹窄的單人床,用被子將自己的臉蓋住了。
看到這樣的謝斐,沈翩枝心中五味雜陳。
她并不愿意相信金霸天形容出來的師哥。
她記憶中的謝斐,嘴巴雖然有些毒,可他的心地是善良的。
不然,他這些年,也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積蓄,全部投入到實驗室中,然后將研究出來的藥,免費捐贈給窮人了。
這樣一個人,又怎么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