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別寵了,王妃她只想搞事業

第216章 哪兒來的胭脂味兒

第216章哪兒來的胭脂味兒作品:《》

“到手了。”

黑衣人把箱子放下,解了帷帽,露出一張傾城絕世的臉。

美婦看著他這張臉出神,調笑道:“見慣了你穿綾羅綢緞的樣子,沒想到黑衣更襯你。”

美婦的手戳在他胸口,順著胸口往下,勾住他的腰帶。

“姑姑,別這樣。”男人按住美婦繼續往下的手,正色道,“先檢查一下東西,主子的大事要緊。”

箱子上的鎖樣式普通,但卻是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鎖,沒有鑰匙很難打開。

美婦從懷里取出一把鑰匙插進去,吧嗒一聲,銅鎖打開了。

“怎么是空的?”

箱子里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賬本呢?”

美婦語氣變了,質問道,“你敢背叛主子?”

“姑姑,話不能亂說,鑰匙在您這兒,我能怎么做手腳?”

兩人的視線落回箱子上。

“姑姑,您看這里,箱子被人拆開過!”

箱子背后的合葉處有撬動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新的。

“不是你,那就是仁和當鋪的人,我這就去找他們!”

美婦帶著怒氣從房間里出來,男人脫了黑衣,取了件潔白柔軟的絲絹長袍換上,在銅鏡前坐下,拿眉筆輕輕掃著眉尾。

“我的祖宗哎,您還沒有休息好?郭相的公子點名要聽您彈琴,您快點兒吧!”

房外,清風樓的媽媽來催促,推門進來瞧見他正在裝扮,滿意道:“美的,別讓郭公子等久了!”

“我這就來。”

羽公子應了一聲,抱起自己的琴跟著媽媽出去。

剛從仁和當鋪出來,郭京就點名要見他,是郭相懷疑上他了?

老鴇帶著他來到一處雅間,郭京左右各抱了一個美人,眼皮都沒抬。

“羽公子可真是個大忙人,本公子來了多少次,沒有一次見著的,唉,看來是本公子不夠分量,吵著羽公子休息了!”

他上來一通陰陽怪氣,若不是羽公子是唯一一個入選花魁的,他才不來清風樓呢,免得被人誤會他喜歡男人!

京城三十六樓,三十五個花魁,他就差羽公子沒集齊了。

“郭公子言重了,今日奴家身子不爽利,怕惹公子不快。”

郭京這個樣子,實在不像是有城府的樣子。

他的名聲家喻戶曉,就是個吃喝玩樂的紈绔。

“公子想聽什么曲子?”

郭京想了半天。

“聽說羽公子的琴音雅致,本公子欣賞不來,聽得直打瞌睡,你彈一個俗的,喜慶點兒的,讓本公子鑒賞一下有什么不同。”

羽公子盤腿坐下,將琴擺放在腿上。

“那便給郭公子彈一曲鴛鴦錯吧。”

郭京擺了擺手,繼續跟身邊的美人打情罵俏。

琴音響起,羽公子閉上眼睛,回想著剛才去仁和當鋪的細節,賬本是什么時候丟的?

義善堂知情的人,他們早就除掉了,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琴音纏綿悱惻,還未彈完,郭京就跟兩個美人滾做一處,他睜開眼睛,輕蔑地看了一眼,英明睿智的郭相怎么樣了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他果然是多慮了。

一曲罷,他抱琴起身離去。

回到房間換上黑衣,連夜出城。

九王府。

“主子,仁和當鋪的箱子被人取走了。”

楚知弋睜開眼睛。

疏影站在床邊。

“那人進了清風樓。”

楚知弋撈起衣服穿上。

“你留下,讓梵影跟著我去一趟清風樓。”

疏影一直在他身邊拋頭露面,容易被人認出來,梵影在暗處,見過他的人少。

“是!”

楚知弋裝扮一番,清風樓后院的墻上留的有記號,主仆兩人翻墻過去,順著記號找到樓上。

“這位客官,您來找羽公子?”

三樓的樓道里沒有人,兩人被樓上的小倌兒發現了。

這是羽公子的房間?

“我們是來京城做生意的客商,我家主子聽說羽公子的琴音天下一絕,便想著來拜會。”

梵影從腰間取出一枚銀錠扔給小倌兒,“勞煩通傳。”

能住在三樓的小倌兒在清風樓里都是頭牌,小倌兒收了錢并沒有多開心,而是嫉妒地抱怨道:“郭公子也是點名找他,他一個人讓我們大家都沒活路!”

小倌兒推開房門喊了一聲,房間里沒有人。

“可能是接待相府的郭公子還沒有回來,要不,您聽小人彈琴也是一樣的!”

楚知弋的裝扮看不出好壞,但是身上的氣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難得遇上一個俊俏的,小倌兒湊上來想拉楚知弋的袖子。

梵影上前一步將他擋開。

“既然羽公子不在,我們改天再來。”

兩人下了樓,梵影打聽到郭京的廂房,一路摸過去。

“主子,羽公子不在房內,不過,屬下發現了記號,羽公子出去了。”

“主子,要追上去嗎?”

夜間不太好找尋記號,京城這么大,一路找過去只怕天就要亮了。

“回府!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他不敢再冒險了,身邊的人皆有可能背叛他,這輩子,被背叛過一次就足夠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找到清風樓,至少已經掌握了一點線索。

他回頭看著熱鬧的街道,涼薄一笑,多少次,他被病痛折磨,想讓這個世界給他陪葬……這般美景,原來有朝一日,他還能站著看到。

“主子?”

梵影被他唇邊的笑意嚇到了。

楚知弋收回目光,轉身隱入黑暗。

連穗歲半夜的時候感覺房間里有人,一股脂粉味兒,還是很劣質的脂粉味兒,熏得她在夢里露出了一臉嫌惡。

“睡著了還這么不安分?”

楚知弋伸手幫她撫平她皺起的眉,掀開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連穗歲嫌棄蓋得太厚,有點熱,抬腳把被子卷起來抱住,嗯,被子涼涼的很舒服。

她又往前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住。

就是這個被子是不是被別人蓋過,脂粉味兒怎么這么重?

但她很快就睡過去了,白天太累了,前半夜又沒有睡好。

她實在沒什么睡相,把楚知弋抱得嚴嚴實實。

“這可是你主動招惹我的!”

楚知弋掰開她的胳膊,反客為主,將她圈在懷里,連穗歲眉頭動了動,翻了個身不動彈了。

這一覺睡得不舒服極了,早上連穗歲起床時,腦袋很懵。

用涼水洗了臉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吃飯的時候,她嗅了嗅小桃身上的味道,又嗅了嗅裴淑的,把屋子里的丫鬟檢查了一遍也沒發現端倪。

“我沒有克扣你們的工錢吧,胭脂水粉給我挑好的買,別用劣質的,味道太沖!”

她想不明白昨天晚上的胭脂味兒是從哪里來的。

不是她房間里的,難道是楚知弋房里的?

“王爺呢?”

裴淑回道:“王爺出門去了,讓奴婢跟您說一聲,季管事已經備好了馬車,您隨時都可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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