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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榮天見狀臉色沉了下來,他雖然不承認喬連成是自己兒子,但是心里已經信任了幾分的。
畢竟喬連成太像自己兒子了。
他對姜綰心情也是很復雜的,最多的還是不喜歡。
認為這個女人刁蠻刻薄還很貪財。
他甚至隱隱覺得喬連成也不該是現在這樣倔強不服管,一定是跟著姜綰被挑唆的。
再看看姜綰這潑辣沒有禮貌的性子,便更加不喜!
他忍不住開口道:“來參加壽宴還如此刁蠻,沒家教!”
他這話出口,姜綰黑了臉,海云龍也不樂意了。
海云龍還沒說話,高翔率先開口:“關你屁事,我就覺得我這閨女挺好的,心直口快沒壞心眼!”
“不像某些人,看似溫潤有禮,一肚子惡毒心思!”
海榮天臉色一黑,正要怒斥,海云龍怒哼道:
“閉嘴!”
海榮天頓時沉默。
海云龍又道:“我看綰綰就挺好的,我喜歡她這心直口快的性子!”
“不過,綰綰啊,你送我的這是啥,我現在打開行不?”
姜綰笑吟吟地開口道:“當然可以了,是送給海爺爺的,海爺爺要什么時候看都行!”
“你都說了要有心意的禮物,這可是我的心意啊!”
海云龍好奇極了,急忙打開畫軸。
當他打開的時候有些震驚了。
這是一幅畫,而且是新畫的。
畫的中央是一個中年人,穿著解放時的軍裝,一手掐著腰帶、一手探出展望未來。
畫里的人正是海云龍。
讓海云龍更加震驚的是,這幅字畫的旁邊提了一句詞:
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最最震撼的是,這八個字上面是有紋路的,那不是寫出來的八個字。
而是無數個壽字縮小了組成的。
海云龍幾乎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幅畫。
“好,好,好!”
他一臉說了三個好字,老淚縱橫!
他將畫交給了墨陽。
墨陽拿過來給大家暫展示,眾人都震驚了。
要說心意,這幅畫才是最有心意的。
比之前他們所有人送的心意都要真誠。
海榮天看到這幅畫也很震驚,他忍不住多看了姜綰一眼。
姜綰見海云龍喜歡,很開心。
海云龍急忙朝著姜綰招手:
“綰綰啊,過來,到爺爺身邊來做!”
姜綰看向了高翔,高翔卻擰眉頭:“海叔叔,還是算了,我閨女沒家教可別嚇壞了你!”
說著還挑釁般看了海榮天一眼。
海榮天氣得臉都黑了。
海云龍冷哼道:“誰說綰綰沒家教了,非要磨平了棱角,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才是有家教嗎?”
“胡扯!”
“我看那不是家教,那是磋磨!”
“我看綰綰就很好,我就稀罕她這脾氣火爆正義凜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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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啊,過來,到爺爺身邊來!(s)•(cc)”
姜綰這一次沒猶豫,她其實也很喜歡老爺子的性格,于是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時候,她一抬頭看到了海榮天身邊的賈海霞。
姜綰笑瞇瞇地打招呼:
“姐姐,你怎么在這里!(s)•(cc)”
賈海霞勾了勾唇角回應:“參加壽宴啊,今天的壽星是我的公公!(xs)•(cc)”
姜綰愣怔,扭頭疑惑地看向海云龍,然后又看了看賈海霞,接著又看了看海榮天。
賈海霞溫柔地道:“他是我丈夫!”
姜綰有點懵。
海榮天這會也是懵的,他問賈海霞:“她剛才叫你什么?”
賈海霞笑容燦爛地道:“姐姐啊,她是我剛認的妹妹,我們結拜了!”
海榮天震驚得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他冷著臉問:
“她多大,你多大,你們結拜!”
賈海霞不悅地道:“我們怎么就不能結拜了,我們是忘年交!”
“再說了,我喜歡她的性子,她還救過我呢,我就愿意結拜,怎么,不行!”
海榮天這會都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這個媳婦是他當初一眼就相中的,那時候的賈海霞明媚張揚而燦爛。
結婚后,他是軍官,他的媳婦就要穩重大氣一些。
尤其是有了孩子后,就更要穩重了。
那會媳婦還是有些張揚,有幾次差點出了岔子,他便數落了幾句。
那之后,她的確是穩重了很多,也漸漸變得內斂而平和。
但也是那時候開始,媳婦再也不會反駁他什么,一般來說他說什么,她不答應也是會沉默的。
這一次,她居然當眾反駁他。
海榮天忍不住看向了姜綰,心想這個女人有毒嗎?
他聽東華不止一次說過,喬連成性子穩重而內斂,是個很好的孩子。
喬連成,賈海霞,如今再加上一個海云龍,這些人在接觸了姜綰后都變了。
她果然有毒。
姜綰對于賈海霞的身份也是很震驚,這會她雖然臉上在笑,但心里忍不住地嘀咕:
“回頭告訴喬連成,我和你親媽結拜了!”
“以后你得叫我小姨!”
不知道他是會哭還是會笑。
就在她腦子有些麻的時候,眼角余光又瞟到了臉色鐵青的海凝霜,心情一下子又好了。
“嗯,這么算起來,海凝霜應該叫我小姨吧!”
“哎呀,要是海凝霜叫我小姨,我要不要給她包個改口紅包啊!”
海云龍這會也發現姜綰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地問:
“丫頭,想啥呢!”
姜綰笑吟吟地低聲在海云龍耳邊說了自己的想法。
海云龍震驚:“你和老大媳婦結拜了?”
姜綰點頭:“嗯嗯,是啊,您說,海凝霜是不是得叫我小姨!”
海云龍歪著頭想了想:“嗯,是應該,只要你和賈海霞沒割袍斷義,她就得叫你小姨!”
姜綰笑歪了嘴:“那你說我要不要給她包個改口紅包啊,要是給包的大了,我心疼,包的小了,還顯得我小氣,咋整啊!”
海云龍嘿嘿一笑:“據我了解,她不會叫的,所以,這紅包你給不出去!”
姜綰想想也是,嗯,不糾結了。
兩人說話聲音不大,但是身邊的人都聽到了。
海榮天這會臉都不能用黑鍋底來形容了。
他扭頭低聲對賈海霞說道:“什么結拜,不過是戲言,一會宴席結束就給我割袍斷義,了結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