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榮幸之至。”陸行舟一副謙謙君子的姿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朝著宋蕭的辦公室走去。
宋蕭這會兒不在辦公室,陸行舟便自己招呼王局。
皇朝車隊沒有女賽車手,所以江曼的賽車服根本找不到合身的。
再加上她有點怪癖,別人穿過的衣服,哪怕是洗的很干凈,她也不想穿,內心排斥。
“我戴頭盔和手套就行。”
站在玻璃櫥窗前,江曼冷沉沉道,自顧自地把皮手套戴上,身形窈窕,隨便一站都氣場十足。
和她不同,吳應凡怕死,給自己選了一套合身又高昂的賽車服。
經紀人說,這套賽車服價值百萬,穿著非常貼身,而且保護性非常好,不怕火燒,不怕冰凍。
選手在比賽時要是出了意外,這套賽車服能起到很好的保命效果。
“那曼姐,我去換衣服?”
“去吧。”江曼淡淡道,扭了扭自己的踝關節。
經紀人不放心,雖然老板交代過,今晚的比賽不危險,就是陪這兩個二世祖玩一玩。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安全起見,總是好的。
“江小姐,您要是不想穿賽車服,那把救生服穿上吧?”
“不用。”江曼扭動關節,發出‘咔擦’的聲響,眼底冰冷,寒光乍現:“穿的太臃腫,影響發揮,就這樣。”
“好吧……”經紀人不敢再多說什么。
畢竟老板說了,這女生是他的干妹妹,輕易惹不得。
要是惹得這位小祖宗不高興,去老板跟前告一狀,罵他一頓事小,扣他錢,或者把他趕出車隊,那事情就大了。
昨天三號隊員騒擾這位小祖宗,直接被打斷了一只手,這事還歷歷在目呢。
十幾分鐘后,江曼和吳應凡來到訓練場。
他們選的車早就穩穩地停在了起跑線上。
皇朝車隊的隊員們早就整裝待發,坐在了車里。
吳應凡不著急上車,而是尋找七號賽車。
宋天恩一朝封神,從此就和七號綁定。
無論是平時訓練還是比賽,他永遠都排在第七個位置。
吳應凡在第九道,和宋天恩就間隔了一輛車。
他很激動,朝車內的人定睛看去。
可由于天黑光線昏暗,再加上宋天恩戴著頭盔,根本看不清他長什么樣子。
“曼姐!是宋天恩!”吳應凡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
現場有不少賽車寶貝,不過由于是訓練賽,沒有對外售票,所以除了賽車寶貝外,沒有其他閑雜的觀眾。
“淡定。”江曼安撫著吳應凡的情緒。
她也很激動,她可不止對皇朝車隊有濾鏡,對宋天恩也有!
玩賽車的終極目標,都是奔著車神這個頭銜去的。
雖然江曼對名譽不感興趣,可她對打敗第一車神很感興趣。
不過,今天不是她的主場,她不想搶了好朋友的風頭。
待會就看吳應凡和宋天恩的對決吧!看這臭小子和第一車神到底差距多大。
“上車!”江曼朝吳應凡道,旋即便坐進了車里。
賽車寶貝開始逐一介紹每一位賽車手。
現場雖然沒有觀眾歡呼,但是其他賽車寶貝們的喝彩聲足夠。
她們穿著火辣,呼聲悅耳,使得現場的氣氛非常熱烈。
二樓辦公室里,王局和陸行舟早就坐在了陽臺上。
陽臺的下方便是看臺。
他們的位置,則是最好不過的VIP坐席。
“宋天恩的身價如今已經炒到65個億了吧?陸少,不如咱們今晚玩點有意思的,就不關注宋天恩了。”
王局手捧一杯熱茶,嘴角勾起一絲玩味。
陸行舟附和著:“王局請說。”
“咱倆比一比,猜第二名是誰。”王局瞥了眼陸行舟,眼底晦暗,看不出真實目的。
陸行舟笑了笑,朗聲點頭:“樂意之至。”
“那好,要是陸少贏了,城北搞度假村的提議,我就給你批了。但如果是我贏了,那城北那片地,我可就要給南氏了,如何?”
“聽王局的。”陸行舟笑了笑,一雙眼眸洞若觀火。
他們談生意是這樣的,有時候拿下一個大單,靠的可不是多漂亮的計劃書,而是一點小樂子。
尤其當陸氏和南氏實力相當,都是北城最厲害的家族時,想要一爭高下,就得靠一些巧法。
兩人談話之際,賽車寶貝已經介紹到了九號。
當陸行舟聽到‘吳應凡’這個名字的時候,喝茶的動作猛地一頓。
他凝神朝九號車道看去,只能看到車里賽車手的背影,卻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誰。
“接下來是我們的十號選手,江曼!兩位都是今天的踢館選手!”
當聽到‘江曼’的名字,陸行舟差點把手里的茶水給灑了。
“胡鬧!”他忍不住沉聲道。
“陸少?”王局一臉好奇,看了陸行舟一眼。
陸行舟礙于場合,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他和江曼約定隱婚,除了身邊的親朋好友,其他人是不會讓他們知道的。
在王局面前,他自然也不能挑明和江曼的關系。
“那女孩我認識,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
“原來如此。”王局點了點頭,一下子來了興致:“很少見女賽車手。”
“她連駕照都沒拿到,估計就是湊個熱鬧來玩玩。”陸行舟扯了扯嘴角,忍住想要沖下去阻止江曼的沖動。
轉念一想,這事宋蕭肯定知情。
這個紈绔,辦事沒分寸就算了,居然還帶著江曼一起瘋!
“王局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間。”最終,陸行舟還是沒坐住,站了起來。
“去吧。”王局沒多想,目光鎖定在江曼身上。
沒駕照還敢來玩賽車?看來是哪家沒吃過苦的千金,跑來車隊玩過家家了。
陸行舟剛才說得對,這真是‘胡鬧’。
陸行舟離開辦公室后,立刻把經紀人叫來問話。
經紀人苦哈哈的,一臉無辜:“是江小姐和吳少爺非要加入比賽,不過老板交代過了,讓大家避讓他倆的車,以他倆的水平,估計要不了一分鐘,車隊就能把他倆甩開。陸總您放心,他倆不會影響比賽,就讓他們自娛自樂。”
陸行舟嘆了口氣,實在沒了轍。
原本他和王局約好晚上去打橋牌的,可王局忽然改了主意,說要來看賽車。
等他聯系宋蕭時,宋蕭已經關了機。
“先這樣。”他看向賽車場,眼神晦暗,目光落在十號賽車上時,眸光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