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排名第一第二的賽車手?”董事們對賽車這個行業不熟悉,甚至都沒涉足過。
“你們還不知道吧?皇朝車隊幕后的大老板是舟哥。”宋蕭雙手抱臂交疊,非常神氣。
這話一出,在場的董事們紛紛露出驚喜的表情。
他們確實不懂賽車,但是在新聞上沒少看到‘皇朝’車隊的名聲。
“車神宋天恩,他就是這個車隊的吧?”有人問道。
“嗯哼。”宋蕭揚起下巴,嘚瑟到嘴角都能掛油瓶了。
難道這群老家伙看不出來,他就是威名赫赫的車神嗎?
“原來小陸總還留了這么一手,開發新能源車,創辦賽車隊,深謀遠慮!”
“那我們就不擔心賽車手的問題了,但是資金從哪里來?現在的陸氏,可沒有錢辦這樣聲勢浩大,全球性的賽車比賽。”
“交給我,這些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江曼淡淡道。
見總裁夫人都表態了,大家自然都放下心來。
“要是這樣的話,我投小陸總一票!”
“必須是小陸總啊!”
“我也陸總。”
見大家陸陸續續表態,且都是支持陸行舟的,王副總很清楚自己大勢已去。
他悄悄摸著手機,給King發消息。
一場拉陸行舟下馬的鬧劇總算結束。
一群人回到總裁辦公室。
陸雪梅和姜滿已經帶著陸老夫人回家去了。
幾人坐沙發的坐沙發,喝水的喝水。
宋蕭第一時間倒好一杯水,遞給JOJO。
JOJO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說話,不口渴,你給曼和舟吧。”
“那我自己喝。”宋蕭端起杯子,咕嚕咕嚕。
剛剛跟那群老家伙爭執,弄得他口干舌燥。
趙淮很快讓秘書泡了上好的大紅袍過來。
陸行舟卻沒有放松,抿了一口熱茶,問宋蕭:“辦一場世界級的賽車比賽,大概需要多少錢?”
“得好幾個億,去年灣區舉辦了一場汽車杯組的房車賽,都花了兩個億,咱們這個,估計會花得更多。”
“錢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江曼說著,目光轉向一旁的吳應凡——她的移動錢包。
“我看看啊。”吳應凡打開手機:“我卡里有3000多萬,不夠。”
江曼拿起手機,給塞瑟斯打電話。
“大小姐,我知道您打電話來什么目的,非常抱歉,King爺有令,紅盟不得給您大額轉賬,超過1000萬以上就不行……”
塞瑟斯的聲音越來越低。
江曼聽了有些煩躁:“到底誰是盟主?”
“是您……但是我們不敢忤逆King爺,自打您創建紅盟以來,就疏于管理,盟里的一些機要位置,早就被King爺安插了他的人……”
“呵。”江曼聽完發笑。
但是她不怪老爹,只怪自己。
這幾年四處游學,對紅盟確實疏于管理。
那樣龐大的組織,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各個行業的頂尖人才,他們更會審時度勢,知道跟哪個老板更有前途。
無疑,她和老爹如果被選擇,紅盟成員,半數以上會倒戈老爹這邊。
“我這邊怕是沒戲,我的財產都被老爹凍結了。”
“岳父這是有備而來,你不用自責。”陸行舟走上前,把江曼攬在懷里:“事在人為,我再想其他辦法。”
“那要不咱們湊一湊唄?”宋蕭放下茶杯:“我和JOJO能給個5000萬。”
“我也有幾百萬……零花錢……”莎耶眨了眨眼睛。
“不夠,一個億都沒湊上。”吳應凡眉頭緊皺:“我看要不曼姐,你跟港城舅舅他們求助吧?”
“嗯,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江曼同意了這個建議。
“您不能進……里面正在聊重要的事情……”
外面傳來總裁辦秘書的聲音。
秘書攔在前面,卻沒能攔住來人。
他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單手抄兜,走路帶風。
鼻梁上戴了一副無邊框的眼鏡,看著文質彬彬。
可往那一站,又氣場全開,矜貴十足,高不可攀。
“港城大筆資金無端流入北城,可沒那么容易。”
南爵風走路帶風,清風霽月,宛如神明降臨。
他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笑了笑,看向江曼:“出這么大的事,怎么能忘了我這個小哥哥?”
“陸氏的事,就不勞南總操心了。”陸行舟對他自帶敵意。
因為是情敵關系,他自然不想欠對方人情。
他不想在江曼面前示弱,哪怕陸氏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也想靠著自己的能力力挽狂瀾。
南爵風知道他在介意什么。
斯文的外表下,勾起嘴角,帶著一絲苦笑:“不是白幫,如果南氏這次幫陸氏解除了危機,希望陸氏能把腦儀項目共享給南氏,我們共同開發。”
“商人無利不起早,南總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陸行舟冷嗤。
南爵風絲毫不介意:“就當是利益,當然,你們可以選擇找港城胡氏幫忙,但是1600個億,他們未必敢冒這個風險。”
“是啊,這么大的資金空缺呢。”吳應凡嘟囔一聲:“胡氏不敢,你南氏怎么敢的?就不怕玩脫了?”
“我自然有我的把握。”南爵風笑了笑。
把握?
呵呵,沒有。
他不過是知道陸氏危在旦夕,想孤注一擲罷了。
因為他不想看到江曼難過,哪怕是掉一滴眼淚。
King出現在北城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派人緊盯他的動向。
他沒辦法阻止King的一舉一動,也沒理由,師出無名管這檔子閑事。
唯有拿腦儀項目合作分紅做幌子,才聽上去冠冕堂皇。
要是世人知道他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賭上南氏的命運,會說他瘋了。
但他不覺得。
他找了江曼十五年,在這十五年里,他早就瘋魔,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陸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只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考慮?港城胡氏,或是我,你選吧。”
南爵風清冷一笑,就佇立在原地,抬手看著腕表。
吳應凡見狀,趕緊上前來勸:“他說的挺有道理……港城那邊……不一定敢……淌這趟渾水……”
“也不用他們淌,跟他們借幾個億辦汽車賽車賽,這點錢還是很好到手的吧?”宋蕭不以為然,有自己的看法。
“可南爵風是一勞永逸補上這1600個億的空缺啊,姐夫你雖然壓上自己的全部身家,可你的身家不都在陸氏,也拿不出來啊,陸氏市值在縮水,你的不也在縮?”
那些豪言壯志,給股民打雞血還行。
但1600個億的虧空,確確實實存在。
只要能補上這個空缺,哪怕只是暫時性地補上,讓陸氏能喘口氣……
“好,我答應。”就在宋蕭和吳應凡各有各的道理,爭執不下時,陸行舟淡淡開口。
“很好,合作愉快。”南爵風上前。
兩人握拳。
四目相對的時候,陸行舟壓低聲音:“你這么冒險,就不怕南氏也栽進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南爵風云淡風輕地笑。
陸行舟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沒說。
江曼皺了皺眉,目光落在兩個緊緊握拳的手上。
兩大巨頭強強聯合,這事要是被媒體曝出去,那可是全球性的爆炸新聞!
“腦儀項目可是陸氏未來十年,幾十年的支柱,就這么分出去了?”
“要是陸氏熬不過這次的難關,腦儀項目估計也要轉給其他公司,畢竟這是國家牽頭做的東西,不可能夭折。”
“這么說,和南氏合作,確實是最好的合作?”
宋蕭和吳應凡嘀嘀咕咕。
南爵風不在意他倆的話,而是笑了笑:“那以后,我就是你們并肩作戰的伙伴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余光忍不住轉向江曼,愛意滿滿,卻在最濃快要溢出的時候,猛地收回。
早在江曼21歲生日那天,他履行16年前的約定,把發光的玉送給她的時候,就做了決定,既然無法和她在一起,那就默默地守護吧。
他看到了她戴在無名指上的鉆戒,他知道,那是她生日那天,陸行舟送的。
玉和鉆戒,兩者含義本就天壤之別。
他在這場博弈中,早就輸得片甲不留,早就愿賭服輸。
“風哥,謝謝你。”江曼走上前,“這個恩情我記住了,以后無論是你,或者是南氏有任何需要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好,這句話我記住了。”南爵風笑得恬淡:“多余的話就不說了,陸氏盡快召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我會一起,公開合作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