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困惑看了楚墨一眼，想起什么。
“皇祖爺你說的是……嗯？是那些無法修煉的東西嗎？那些東西怎么能放在內庫？我將其遷移到了太學內，讓太學中人研究。”
“……這。”楚墨沉默，沒說什么，轉身即走。
崇禎皇帝愣了愣，開始了自我懷疑，難道自己這件事情也做錯了？！
……
太學內。
楚墨在太學學士的引導下，進入了一處大殿，周遭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大量文獻。
“皇祖爺，前朝遺留下來的儒學書籍，只有這四部！至于周遭其他，是我們這些年研究的成果。”學士恭敬開口。
“我知曉了。”楚墨略微點頭，隨后讓學士退下，殿堂內并無他人，顯然太學學士們研究許久未有成果后，他們自己都放棄了。
楚墨直接開始翻看四部儒學書籍，眉頭皺起，“沒有具體的修煉方法？奇怪！而且他們的名字……”
論語，大學，孟子，中庸……這不是四書五經中的四書嗎？
將內容記下后，楚墨閉上眼睛，開始消耗壽命。
第十年，將四書品味了一遍又一遍的你，深深的懷疑，這是否只是單純的儒學書籍？不蘊含絲毫超凡力量的那種。
第五十年，你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些什么，但是卻又始終無法堪破。而你之所以能察覺，是因為你發現，心學之法內部與四書有共通之處。
第一百年，你終于悟了，這些書并不能單純的死讀，而要行遍天下，領悟天地道理，或許才能夠領悟。
你已然意識到，王陽明必然讀過這四部書！大概率，心學便是自這四本書中誕生。
楚墨赫然睜眼，“原來是這樣嗎？只有成為圣人，才能夠品味出他們之中的道理？或者說悟出道理，便可稱之為圣人了！”
楚墨不相信，宋朝時期，想要進行儒道修煉這么難。
那個時候，被稱之為圣人的，同樣稀少，而且，因為宋朝國力的問題，以及那個時代的圣人自身的些許問題，后代認可度不高。
所以……必然只能是天地的原因了！
“那么，就先把大學士們研究的東西全部都學習完，然后再推演。”楚墨掃視著周遭密密麻麻的書籍，做出了決定。
當然，白日，楚墨尚且還是會去朝堂之上，處理政務。
也就是這般，五日之后，孫傳庭急忙向楚墨匯報一條情報。
……
一處殿堂內。
“你是說，李自成已然逼近太原？”楚墨一手握著大學，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孫傳庭。
“皇祖爺，萬不可小看李自成！李自成的實力，放眼天下，也可稱得上一流，其所開創出來的農夫三拳，兩腳！名字雖俗，威能赫人。”孫傳庭浮現出回憶，面容一緊，“最重要的是，他不知從哪里搞到了一道戰陣法，鍛造出了一支天下強軍！”
“那強軍……毫不遜色于我秦軍！甚至，后勁更足……尤其是他血洗陜西等地，獲得大量資源后！”
孫傳庭深吸一口氣，“請立刻下令，我當率領秦軍……”
“不必這么麻煩！我去去就回。”楚墨不置可否，身影下一瞬間自原地消失。
孫傳庭愣了愣，反應過來，神色巨變，“皇祖爺萬萬不可，您的實力固然獨步天下，但是對方結成戰陣，即便是您……”
但是，現場沒有楚墨的回應。
……
山西太原。
城池之外，李自成大軍駐扎已久。
李自成背負雙手，他身材高大修長，手腳粗健，眸子神光凜然。
“劉大將，給俺說說，明賊的情報。”
李自成手下大將劉宗敏神色嚴肅，“不出意外，應當還是老對手。”
“孫傳庭嗎？”李自成眸子中浮現出一抹慎重，隨后冷笑一聲，“之前情報不是說他還在京都嗎，想趕過來，尤其是率領軍隊！必然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這足夠俺們打下太原了！”
“除此以外，”劉宗敏略作猶豫，還是小聲說道，“京都那邊，似乎出了個神皇轉世。這個消息傳播的非常的廣！有鼻子有臉的，有很多從東邊來的商人說，那位或是成祖皇帝。”
“皇帝老兒看天下不穩，特意編出來的謠言罷了。”李自成嗤之以鼻，隨后目光熾熱的看著面前大城，“太原！一旦將其打下，燕京也不過是俺們的盤中餐了。”
此言一出，周遭安靜，眾多將領目光閃爍，人心浮動。
“郝搖旗！”李自成一聲令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走了出來。正是前軍大將！
“你上前替俺招降！山西太原應該是，晉王封地？”李自成撓頭想了想，“若是他愿降，俺能饒他一命。”
“諾。”郝搖旗滿臉激動狂熱的向著太原城的方向沖了過去。
一眾將領，滿臉隨意的聊著天，勝券在握。
不能怪他們如此從容自信，實在是自東出陜西以來，他們碰上的明軍，無一合之敵，唯一麻煩的是孫傳庭，但孫傳庭現在不是不在這里嗎？
突然之間，一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恐怖氣息，赫然自遠方爆發。
“什么東西？！”
“這種感覺是……”
“不好，天空？！”
以李自成為首的一眾人，神色發生了劇烈變化。他們呆若木雞的凝視著天穹方向，云朵四碎，天象變更。
“天象境高手？怎么可能？”李自成反應過來后，神色巨變，突兀大喝，“不好，結陣圖。”
周邊將領這才反應過來，神色驚慌，迅速四散而去。
起義軍騷動了一瞬，在將領的命令之下，迅速集結成了一團。一種同樣恐怖的氣息，突然升騰而起……不過李自成卻并沒有喜悅，眸子中帶著忐忑擔憂。
軍隊可以用軍隊對抗！當他的起義軍被牽制住……
他就得率領眾多軍中強者，對抗那位恐怖天象。到那時，結果……
明朝什么時候有了這般的強者？天地不公啊！
就在李自成悲壯憤怒之時，他看著遠方的目光突然呆滯了一瞬，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抓著郝搖旗的少年人，裹挾著撼動天象的氣息，從容不迫的向著他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下意識揉了揉眼睛，沒錯，對方確實是孤身一人？！
這就是明朝的那位天象？！！
“天助俺也！”李自成欣喜若狂，大聲厲喝，聲音震動方圓數十里，數以十萬計的將士清晰可聞，“眾將士聽令，結屠龍陣！不惜一切代價，擒拿或擊殺那人！”
兩手難對四方敵，戰爭從來都不是單對單的事！如若不然，當初明太祖就不需要聚攏軍隊，僅憑一人之力便可定鼎天下了……
然而……
楚墨橫跨天穹，感應著恐怖軍勢，神色不變，目光驟然一凝。他身上恐怖氣運在這一刻憑空沸騰，與他的意境相合……竟是在他的身后凝聚成一尊通天徹地的恐怖巨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