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模式:
尤差頭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和金鐲子。
這是自己押送的最有錢的一一批流放犯了。
“少夫人不簡單啊,這秦王府都被抄家了,居然還能拿出來這么多銀子,還有首飾。”
蘇晗初聞言苦笑道。
“手鐲是我的陪嫁,新婚之夜出事,還沒有來得及卸下來,算是老天可憐,讓我身上還有一點首飾,銀票是我母親娘家送來的,母親剛剛給了我的。
君家現在傷的傷,小的小,一群老弱病殘,我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求尤差頭,讓我們與蘇家一組,也有一個照應。”
尤差頭聞言掂了掂手里的金鐲子。
“手鐲我收下,銀票拿去分給另外幾個差頭,事情能不能成,我不保證。”
蘇晗初聞言微微垂眸,再加了一些籌碼。
“尤差頭,這一路多虧你多次給君家行方便,尤差頭的多次照坲,哪里是一個簡單的鐲子就能謝的。
我有一個生死之交的好友,若是他聽到了我遭遇流放的消息,定會到西北探望我,等到西北,我一定好好答謝尤差頭。”
尤差頭聞言看了看她。
“君少夫人不簡單啊,一個閨閣女子居然有生死之交。”
蘇晗初聞言眸光流動。
“晗初雖是閨閣女子,卻已曾出身將門,與父母在邊境幾年,自然會有一些江湖朋友,天色晚了,晗初便不打擾尤差頭了。”
從尤差頭那里離開,蘇晗初并未先回君家,而是去了隔壁陳家的房間。
自己要確保明天組隊換組成功,不然與陳家走在一起,定會暴露的,最起碼要等著李姨娘將衣服做好,想辦法給君臨風做一口簡單的棺材。
此時的陳家,一片喜慶,雖然因為狼群的原因,損失了幾個人,但是陳家本來就人多勢眾,少幾個庶子姨娘的沒人放在心上。
陳思婷一臉的得意。
“母親,姐姐,你說秦王還能活下來不,那一身的血,在這樣的天氣,又找不到大夫,再熬兩天一定就死了吧。”
陳方氏滿意的開口。
“一定會,思婷,你以后可不能忘記母親,等你被接回去以后,想辦法求情把母親接回去,這樣的日子,母親是一天也不想過了。”
忽然門被打開。
蘇晗初出現,又將門關上。
陳思雨一臉恨意的看著蘇晗初。
“蘇晗初,你來我們陳家做什么?”
蘇晗初沒有搭理她,而是眼底一片冷意眼神看向陳思婷,眸光比外面那冬夜的寒冰還要冷上幾分。
一步步的走向陳思婷。
陳思婷懼怕的往后退。
“你想做什么?”
陳方氏急忙擋在自己女兒身前。
“蘇晗初,你別在這里發瘋,這里是陳家。”
蘇晗初忽然一抬手,手里的一支簪子擦著陳方氏的脖頸邊擦過,有一條淺淺的血痕。
同時也在陳思婷驚嚇的眼神中插入墻上。
“陳思婷,倒是我小看你了,引野獸撕咬的龍仙草你都能拿出來,不過這自古以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最好祈禱我父親能夠渡過這次難關,不然你們陳家,都是要給我父親陪葬的。”
陳老夫人起身杵著拐杖。
“蘇晗初,你簡直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威脅上陳家了。”
蘇晗初轉身眼神帶著無盡的寒意看著陳老夫人。
“陳老夫人,父親被狼咬傷,君墨曄在照顧父親,沒辦法來見你們,我們夫妻一體,君墨曄讓我轉告陳家一聲,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父親醒不過來,陳家就不需要到西北了。”
陳老夫人聞言氣得臉色發青。
“你們敢,這是流放,有解差在……”
蘇晗初出口打斷她的話。
“那又如何?君墨曄不管怎么說都是皇上的親孫子,還是生下來就被封為世子的親孫子,總不可能還有人敢正大光明的要他的命。
陳老夫人,你們最好想辦法找大夫,找上好的藥材,不然父親歸去之時,就是你們陳家陪葬之期。”
說完,也不管陳家如何反應,蘇晗初便冷冷的看了陳家一眼,開門離去。
陳老夫人氣的發抖。
“這個小賤人…………”
陳思婷一臉害怕。
“母親,表哥不會真的要殺我們吧?我現在已經是皇太孫的人了,他不敢的吧?”
陳方氏聞言急忙安撫她。
“別怕,你們放心,有母親在,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隨即看向陳老夫人。
“母親,我們不能再跟君家走在一起了,君墨曄從小習武,還能將君臨風從惡狼口中救回來,這絕對不簡單,一旦事成,他發瘋起來只怕陳家會吃虧,我們得想辦法換組。”
陳溫林也開口道。
“母親,兒子去找一找馮差頭談談,我們換去跟方家一組,這樣與方家也有一個照應,沒必要提心吊膽的與君家走在一起,只要君臨風一死,我們就能找機會回皇城了。”
陳老夫人肉疼的拿出兩張銀票。
“拿去吧,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蘇晗初回到君家這邊,李姨娘與錢姨娘正在哭著做衣服,崔媽媽也在跟著幫忙,劉管事等人應該去撿柴了。
君墨曄與君墨硯君墨畫兄妹依舊跪在君臨風身邊一動不動。
陳溫喬跪坐在一個角落,神色迷茫。
蘇晗初跪到君墨曄的身邊。
“君墨曄,我自作主張找了尤差頭,還去了一趟陳家,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會換組,我父親和二哥會給你打掩護。
我知道你難過,但是你得盡快振作起來,如果你不想父親白白送了性命,那你就振作起來,待到有朝歸皇城,劍飲仇家心頭血。”
君墨曄聞言眼里有了一抹戾色,呢喃的開口。
“待到有朝歸皇城,劍飲仇家心頭血,蘇晗初,我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