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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的眼里有些為難:“殿下知道她們坐的是哪個方向的馬車嗎?”
這問題把景時硯給問住了,八輛馬車都長得一個樣,當時鳳疏影是隨意跳上一輛馬車。
他根本就不知道去的哪個方向。
他們原本準備這么多輛馬車,是為了迷惑身后的追兵。
結果追兵沒有追過來,卻把他自己給弄迷惑了。
他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方才怎么就答應和鳳疏影分開走了?
他不知道的,他之所以會那么快同意,鳳疏影是做了手腳的。
“所以他盯著地圖做規劃的時候,小姐對他掐了一個訣?”巧靈問道。
鳳疏影點頭:“沒錯,他雖然性子陽光開朗,卻又不是一個大傻子,怎么可能會輕易點頭?”
“細算起來,他雖然是一番好意,但是他太過熱情了,我有點受不了。”
“重點是,他若一直跟在我們的身邊,很容易會給他自己招來麻煩。”
她知道,景時硯和景墨曄的關系不錯。
她最初只請他幫她備條船,便是不想讓他牽扯進這件事情里。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他和她離開京城的事情牽扯得太多,很容易影響到他和景墨曄的關系。
她雖然和景墨曄說好是她幫他解咒,不會和他成親。
但是他那人喜怒無常,她這樣跑了,他很可能會追究。
他若是追究,難免會影響他們兄弟的感情。
她覺得景墨曄難得有這么一個對他不錯的兄弟,她不想他們因為景時硯幫過她而反目。
所以她才想從一開始就撇清這層關系,只是她沒想到景時硯會帶著她逃跑。
如今她終于把景時硯甩掉了,她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且在半個時辰前,她用了些法子,把那個侍衛騙下了馬車,駕著這輛馬車離開。
此時她讓巧靈用術法做了一些偽裝,看在別人的眼里,巧靈和方才下馬車的那個侍衛是一模一樣的。
鳳疏影坐在馬車里,心情好到極致。
窗外風順著車簾透了進來,帶著極為清新的微風,夾雜著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極為好聞。
這是自由的味道!
在這一刻,鳳疏影覺得她不用再去管京中的權謀和爭斗。
她只需要做好她自己就夠了。
從今往后,山高水闊,她就是自由人了。
她此時想要放聲高歌,只是她也知道,現在她還處在逃亡的路上,此時唱歌容易招來麻煩。
她伸了大懶腰,對巧靈道:“等我們把身后的尾巴甩掉之后,我們就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來。”
“到時候我給你找個帥帥的兇靈,你們可以一起成親,也可以一起進地府投胎做人。”
巧靈笑道:“我才不要把投胎,我就要陪在小姐的身邊。”
“做人太多的約縛,太多的負擔,哪有做兇靈自在。”
她說到這里眼睛眨了眨:“不過找個帥帥的兇靈倒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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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疏影聽到她這句話笑了起來。
巧靈又道:“小姐也別說我,說說你唄!”
“楚王如果不太兇的話,我覺得他是配得上小姐的。”
“不過現在小姐已經離開了京城,也就不用考慮他了。”
“我覺得晉王挺不錯的,長得好看,性子也不錯。”
鳳疏影笑了起來:“他人是好,長得是很帥,卻不是我的。”
“他命中的另一半,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他,算一算,他們應該快見面了。”
她才沒有那么想不開,去和這本文里的女主搶景時硯。
天底下的美男千千萬,她才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主仆兩人正在暢想著未來,一支利箭直接穿過巧靈射飛了出去。
巧靈是兇靈,她之所以能在人前顯形是因為鳳疏影用符咒之術為她維持住身形。
讓人看起來她和正常人一樣。
但是她也只是看起來是正常人,她的骨子里就是個兇靈。
此時那支箭射中她,直接就將鳳疏影放在巧靈身上的符給射了下來。
凌厲的殺氣在四周蕩開,泛著極致的寒氣,那股子風甚至還將車簾給掀起來了一角。
箭是射不中巧靈的,只是此時日光正盛,巧靈不太受得住,飛快地飄進鳳疏影身上的玉佩里。
鳳疏影的面色微變。
如果巧靈不是兇靈,這一箭就能把人直接射殺。
巧靈問:“小姐,現在怎么辦?”
鳳疏影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檢查了巧靈一番,她的靈體并沒有受到損傷,她松了一口氣。
她輕聲道:“先別急,我們先看看是什么人。”
她掀起簾子看了一眼,恰好看見有人朝她射了一箭。
她反應極快,躲在馬車的角落里。
也是這一眼,她看清楚來人的衣衫打扮,是道裝。
鳳疏影冷聲道:“是天師的人。”
巧靈問她:“小姐,要不我出去把他們弄死算了。”
鳳疏影搖頭:“你不要沾上人命,這事我來處理。”
巧靈聽到這話圈微微泛紅,她跟在鳳疏影身邊有一段時間了,鳳疏影對她十分維護。
不管經歷什么樣的危險,鳳疏影都不會讓她動手殺人。
在這種情況下,她一時間完全想不出來,鳳疏影要如何應付。
因為若是正面動手的話,他們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他們不但人多,武功也高強。
但若不正面動手的話,眼下她們已經被團團圍住了,她們根本就跑不出去。
鳳疏影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用我的法子來對付他們。”
在這一刻,她的腦子轉得飛快,在這種情景下,她們要如何才能扭轉局面,要如何才能反殺這些人?
下一刻,馬車劇烈顛了起來,是馬被人射殺了,馬車猛地往前竄出了一截。
但是馬車里卻沒有出來。
幾個道士打扮的人飛快地把馬車包圍。
有人往馬車里連射了幾箭,里面都沒有動靜。
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有人將馬車的簾子撩開,馬車里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十分意外,因為方才他們明明看到里面有人掀車簾的。
且方才的馬一直在跑,他們也沒看見有人從馬車里下來,人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