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青山秀信給彥川憲友打了個電話,畢恭畢敬的說了希望他能在后天幫自己前往淺井家說媒。
由于還沒正式出仕,彥川憲友目前很閑,一口答應下來,并且建議青山秀信把訂婚的時間放在明年六月。
青山秀信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雖然他不急著正式結婚,但也卻并不介意早點訂婚,那以后他在外面也好披著淺井家準女婿這層虎皮混。
“因為我覺得明年你能再往上升一升,等職位高點再訂婚,場面也會好看點,不至于讓一些人說閑話。”
彥川憲友語氣輕飄飄的回答道。
“嗨!”青山秀信狂喜,彥川憲友金口玉言,說他明年要升,那他明年六月就肯定要升,到時候升官訂婚雙喜臨門,“我都聽憲友哥您的安排。”
明年六月他二十五歲,二十五歲的警視已經不能用年輕有為來形容。
得是頭上有人才行。
要知道,如果沒有大功,沒有貴人破格提攜,全靠按部就班熬資歷等著自動晉升的話,哪怕是職業組出身的警部想升警視,也要工作滿七年。
到明年六月他已經工作兩年,彥川憲友一句話至少讓他少奮斗五年。
青山秀信極其追求升職速度。
因為他的目標不僅僅只是在警察廳登頂,而是想先在警察廳登頂后再辭職參選議員從政,所以正式踏入政界時越年輕才能越有機會走得更遠。
“打鐵還需自身硬,多立點拿得出手的功勞,否則想拉你幾把都沒有理由。”彥川憲友風輕云淡的囑咐。
畢竟如果把一個沒本事的人硬生生破格提拔到高位,是會犯眾怒的。
青山秀信沉聲應道:“嗨!”
他現在整個人斗志十足,以后各種大案重案他不一定沖在第一線,但搶功的時候,他絕對要沖在第一線!
十幾分鐘后,青山秀信到了家。
摁了門鈴沒有回應,但是客廳燈又亮著,他只能自己拿出鑰匙開門。
“啊!秀信你回來了。”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青山晴子穿著一條粉色吊帶睡裙下樓,手里一邊還拿著干帕子在搓濕漉漉的頭發。
她每下一步階梯,吊帶裙里的白潤就跳一下,波濤洶涌,攝人心魂。
“大嫂,我幫你擦吧,順便有點事想跟你說。”青山秀信起身說道。
“好啊,那就謝謝秀信了。”青山晴子莞爾一笑,下樓迎上去將毛巾遞給了青山秀信,然后在沙發上坐下。
青山秀信繞到沙發后面幫青山晴子擦頭發,從他的角度看去,剛好能凝視深淵,真深啊,又大又白的吊帶裙隨著他擦頭發的動作輕輕顫動著。
晃得他有些頭昏眼花的。
畢竟3D他都暈,更別說32D了。
青山宗正到底是怎么做到能放任這么尤物的老婆分居兩地的?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覺得大哥也是個狠人。
“秀信呀,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青山晴子等了一會兒,見他一直都不開口,便好奇的主動問道。
“哦。”滿腦子都是奈子的青山秀信這才回過神,說道:“大嫂,我跟一個姑娘交往了一段時間,她對我用情至深,要死要活的非我不嫁,我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的請了一位朋友約定后天幫我去她家提親。”
“要是事情成了的話,雙方家里長輩肯定要見一面,把訂婚的日子先定了,所以你給大哥說一下吧,讓他下周專門空出兩天,回東京一趟。”
不管怎么說,青山宗正都是他的大哥,青山家的家主,他肯定要和淺井家的人見一面,否則也太沒禮數。
“啊!”青山晴子猝不及防,驚呼一聲后猛地轉身回頭,因為動作太過激烈,吊帶裙里沒有內衣束縛的良心晃晃悠悠的險些直接被甩出來,她腦子有些亂,“這也太快了吧!你甚至沒跟我們說過那姑娘是什么情況。”
她驚訝和高興之余心里也莫名有些酸澀,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上司,叫淺井綾,父親是新宿警署的警視正,大哥是神奈川縣的議員。”青山秀信簡單介紹道。
青山晴子思索片刻,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家庭和我們家倒挺般配。”
畢竟在她看來,青山家不僅僅是華族,小叔子是警部,自己丈夫也是縣議員,雙方家庭條件差不了多少。
“確實。”青山秀信也沒解釋淺井家的背景,否則大嫂會誠惶誠恐的。
青山晴子眼神有些復雜,也有些欣慰,“我們家秀信也要成家了呢。”
“呃……這還早,還早呢,我們倆都不急著完婚。”青山秀信被嫂子那充滿母性光輝的眼神看得怪怪的。
“現在就給伱哥打電話。”青山晴子吐出口氣,然后挪動身子到靠近邊幾的位置,拿起聽筒撥號,接通后聲音溫柔的說道:“旦那,我是晴子。”
“什么事?”青山宗正語氣不耐。
青山晴子一向逆來順受,早就習以為常了,并沒有因此產生什么不悅的情緒,喜滋滋的笑著說道:“秀信和一個交往許久的姑娘準備商談訂婚的事了,希望你下周能回來和姑娘家里的長輩見個面,定下訂婚日期。”
“嗯?”青山宗正也猝不及防,片刻問道:“那個家伙不在你身邊吧?”
青山晴子看向了青山秀信,見其微微搖頭后才說道:“秀信不在哦。”
“八嘎!這個家伙!”青山宗正語氣頓時就變得霸道強硬起來,罵罵咧咧的說道:“這么大的事他竟然現在才告訴我,還有把我當兄長嗎?我要是在家,非得好好教訓這個混蛋!”
青山晴子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他之前被青山秀信暴揍的場面,嘴角抽搐了一下,“旦那你一定要回來哦。”
“女方的家庭怎么樣?”青山宗正問了一句,接著還不等青山晴子回答又嘲笑道:“算了,就他區區一個爛大街的巡查部長,想必也找不到什么良配,如果請我出面的話,那說不定還能給他介紹一位議員的妹妹呢。”
“呃……旦那,秀信已經被調回警視廳了,而且他現在是警部,是警部哦,不是警部補。”青山晴子解釋了一遍,接著又說道:“他女朋友是他上司,我記得也是警部,哥哥跟你一樣是位縣議員,父親是警視正。”
“…………”青山宗正嗓子跟被雞毛卡住了似的說不出話來,沉默片刻后嘲諷道:“真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會吃軟飯,還真是為青山家蒙羞啊,不過女方的家庭還行,也算是勉強配得上我們青山家,下周我會回來的。”
青山秀信女朋友的家庭雖然比他預料中好,但他也沒太當回事,覺得對方也就比自己家強了一點點而已。
“嗨!”青山晴子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接著又連忙問道,“旦那有什么特別想吃的菜嗎,我提前去……”
“嘟嘟嘟”對面已經掛斷。
聽著聽筒里傳出的忙音,青山晴子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握著聽筒呆坐著原地,輕咬著紅唇久久不言語。
“大嫂?”青山秀信喊了她一聲。
青山晴子這才回過神來,擠出個勉強的笑容,“旦那還是那么忙呢。”
舔狗不得好死啊,大嫂!
青山秀信想不通,是真想不通。
但他很想通!
6月3號,周三,天氣晴。
上午三上雅子被殺案開庭,東京地方法院外面擠滿了記者在等消息。
今天淺井雄彥沒去上班,淺井澤喜也特意從神奈川縣趕了回來,因為昨天彥川憲友表示會在今日來拜訪。
提前通知,是很正式的拜訪。
所以父子倆人都特意推了一天的工作,就在家中等著招待彥川憲友。
畢竟彥川憲友是彥川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他的一舉一動皆可以代表整個家族,對其怎么重視都不為過。
上午十點,彥川憲友到了。
“憲友桑。”淺井澤喜親自到門口迎接,小時候一起玩時他是把彥川憲友叫弟弟的,現在可不敢這么叫了。
隨著他的祖父去世,而彥川憲友的祖父卻身居高位,他們這對童年玩伴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壁障。
“澤喜哥。”彥川憲友倒是依舊笑著以兄長相稱,沒有握淺井澤喜伸過來的手,而是跟他擁抱了下,“好久不見,早就想跟你聚一聚,但是知道你工作忙,一直沒好意思打擾你。”
“要是憲友你相邀,我再忙也會推了工作。”淺井澤喜笑著回答道。
“行,這可是你說的。”彥川憲友松開他,然后走進屋內,臉上露出更燦爛的笑容,“淺井伯父,你看起來還是那么年輕,咦!伯母不在嗎?”
“她啊,聽說你要來,親自買菜去了,中午在家吃。”淺井雄彥熱情的招呼道:“別站著了,隨便坐吧。”
三人落座,一番回憶往昔,氣氛倒也和諧,彥川憲友突然放下茶杯。
淺井父子頓時知道正戲要來了。
“伯父,澤喜哥,其實我今天來除了是想你們之外,也是為綾的婚事而來。”彥川憲友語氣鄭重的說道。
淺井雄彥和淺井澤喜聽見這話頓時有些懵,他們之前猜過彥川憲友上門的目的,但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
淺井雄彥最先反應過來,“憲友這話的意思是……想替綾做個媒?”
“正是。”彥川憲友點點頭,笑吟吟的說道:“綾也不小了,婚事該定就定,我有個關系很好的朋友,說起來伯父也認識,青山秀信,他的能力伯父很了解,青山家祖上是華族,我相信他定然能恢復家族榮光,綾嫁給他的話,也不算是辱沒了淺井家。”
“你是說青山秀信?”淺井雄彥又驚又怒,驚的是彥川憲友會出面為青山秀信說媒,這關系不可謂不親近。
怒的是青山秀信那個混蛋竟然偷偷把他家白菜拱了,而且極可能是在他眼皮底下干的,可他卻毫無察覺!
淺井澤喜也是驚怒交加,怪不得他前幾天去找青山秀信時那家伙答應得那么痛快,原來根本就是在耍他。
他承諾的一個億昨天已經給了。
八嘎呀路!被詐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