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道,“說起來還是愧對你,說親是我媽去說的,等我回來知道彩禮只給了這么點的時候,我覺得挺對不起你們家,所以……”
“所以我媽說什么你都聽,要什么你都給!”林清屏接了嘴。
他笑了笑,稱是。
“挺好的!交給我不比給我媽強!”林清屏哼道。
顧鈞成揚了揚眉,沒啥可說的,之前也不知道岳母是這種人。
林清屏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上輩子的后來,他不是知道她娘是這樣的人了么?不一樣任她娘予取予求,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顧鈞成摸了摸她的頭,“反正現在是你當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林清屏在他抬手的一瞬間,看見他身上背心動了一下,露出背心底下一個紅紅的印子。
“你這是怎么了?”她把他背心扒拉開一看。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身上怎么這么多紅印子?被什么蜇了嗎?
“你……上午上哪去了?這是被什么叮了?還是過敏了?”林清屏看得密恐都要犯了,從胸膛到腹部,全都是紅痕!
他笑了笑,“是啊,被叮了。”
“被什么叮了?蚊子嗎?我們家哪里這么多蚊子?”林清屏狐疑,“我自打來了北方,覺得蚊子都比我們南方少很多。”
“嗯,蚊子,好大一只蚊子!”他眼眉間透著促狹。
林清屏:???
這表情不對勁啊!
“怎么回事?你給我老實說!”她端起了臉。
他哭笑不得,“作案者還要審問受害者了?”
林清屏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我?”
“不然還能是誰?總不會是我自己咬的吧?我也夠不著了啊!”他掀起背心,給她看她的杰作。
“我……我怎么會咬你?我……”林清屏咬住嘴唇,皺著眉,拼命搖頭。
她努力回想,倒是記得顧鈞成把她扛進房間里,印象里是半宿旖旎,但具體過程,卻是一點也記不起了。
“不承認?”他坐下來,學她昨天的樣子,把她的臉捏成個元寶狀,“果然酒品不行,醒來就不認賬了。”
她拍打著他的手,“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你冤枉我!”
“那我這一身,怎么解釋?”他指著自己。
林清屏看了一眼,確實無法解釋……
皺著眉,悶不出聲了。
他牽著她的手,在他每一個紅痕上點過,“昨天,不知道是誰,就是這樣,一下一下地點在我身上,每點一下,就咬一口,說‘這里是我的,我要做記號,這里也是我的,我要做記號’……”
林清屏呆住了。
怎么可能!
“再耍賴的話,下回我要拿收錄機把你說過的都錄下來!”
林清屏的臉頓時騰地通紅,立馬抽回手,整個人往下一縮,縮回了被子里,并且把被子一拉,蓋住了頭,整個人藏在里面不肯在出來。
她現在信了,相信自己真的這么干過,只是,也沒臉再見人了……
顧鈞成在扒拉她的被子,還在外面喊她。
她扯緊了被子就是不出去。
而后,她就感到她連人帶被子都被顧鈞成抱進了懷里,她的手被他這樣禁錮在被子里,她反而不能掙扎了,他便一只手把她的臉從被子里扒拉了出來。
她滿臉通紅,一頭長發亂蓬蓬,閉著眼睛裝死。
顧鈞成在笑,“這有什么關系?你不是挺……勇敢的嗎?”
林清屏:……
他這話的意思她還不懂了?就是說她平時挺不害臊的唄!
她閉著眼睛猛搖頭,“我就是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他笑出聲,“不不不,你昨天在行動上也是巨人。”
“啊啊啊……不許再說了!”再說她又要當縮頭烏龜了。
“好了好了,不要害羞了,男子漢大丈夫,做都做了,還有什么不敢當的?”他用一只手給她理蓬亂的頭發。
她要哭死了好嗎?“我就是小女子,我就是不敢當!”
他再度笑出聲,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句話。
林清屏眼睛頓時就睜開了,“顧鈞成你說什么?”
顧鈞成看著她不說話,眼眸里深深笑意。
“好啊,我還以為你顧鈞成濃眉大眼的是個老實的,原來你也是個不正經的!”林清屏臉頰滾燙。
顧鈞成一笑,“今天還聊不聊房子的事了?你打算在這賴一整天?”
對!差點把正事忘了!
“都是你!”林清屏哼了一聲。
顧鈞成似笑非笑,“好好好,都怪我!”
林清屏:……
“你這是敷衍!認錯態度根本不好!”林清屏點著他肩膀上堅實的肌肉。
“那要怎么樣呢?寫檢查?站軍姿?”他貼著她耳朵又小聲說了句。
“你可真是!不正經!”林清屏將他用力推開,紅著臉開門下樓去了。
林清屏其實昨天就約好了房東今天來家里談,為此,還特意跟趙大姐說了,今天上午不去店里,還拜托趙大姐去學校告訴二妹一聲,讓二妹回來。
十點半左右的時候,二妹和房東差不多時間來了。
二妹一看這架勢,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挨著她姐坐下,“姐,怎么了?”房東她是認識的,如果是要交房租,還需要她來干什么?
林清屏便把事情跟她簡單說了。
別說二妹大吃一驚,連房東都覺得震驚,姐姐給妹妹買房子,還這么當著姑爺的面聊,不怕姑爺有意見啊?
二妹急壞了,偷偷瞧了眼廚房。
她姐夫正在廚房里洗菜呢!
“姐,你……你這么做怎么行?我自己的前程,我自己以后奔,你幫我已經夠多了!我不需要你給我買房子!”她壓低了聲音,生怕廚房里的顧鈞成聽到。
林清屏拍拍她的手,“你未來要買房子也許不難,但能那么巧就買到跟姐一起?”
二妹聽她姐這么大聲說話,都慌神了,“姐,你小聲點吧,你是生怕姐夫聽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