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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顧鈞成“呵”了一聲,“他有這么好?”
“是啊!”林清屏沒想那么多,這會兒甚至有點一根筋,“真的跟柳雁截然不同,而且待人有禮,溫文爾雅,相處起來,簡直讓人如沐春風……”
顧鈞成便不吭聲了,一心一意埋頭吃面。
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面條吃完以后,端著碗進廚房洗去了。
志遠敏感地察覺到了什么,碰了碰林清屏的胳膊,小聲嘀咕,“媽,我怎么覺得顧叔好像不高興了。”
“是嗎?”林清屏一想,點頭,“確實,好像有一點。”
志遠瞟了她一眼,“我覺得你,可能又要站圈圈了。”
林清屏:???
“什么好兒子?盼著我站圈圈?你才站呢!我今天要是真要站,你替我站!”林清屏怒道。
志遠攤了攤手,“你覺得顧叔會同意我替嗎?”
“不可能!怎么是我站圈圈?肯定是你惹他生氣了!”林清屏輕輕擰他臉蛋,“說,怎么惹你顧叔了?”
志遠嘴一撇,“我才沒有呢!我跟顧叔說話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就是你把話接過去以后顧叔臉色就不對了!”
兩人正說著,顧鈞成洗好碗出來了。
志遠見狀,決定先溜為上,不過,走之前,他貼心地幫他顧叔和他媽用粉筆在地上畫了個圈兒,還指了指,“畫好了,盡管用!”
林清屏敲敲桌子,“這就是養兒子的好處啊!給我回來!你自己給我站進去!”
志遠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回屋里去了。
只剩林清屏和顧鈞成了,她莫名覺得心里很虛,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虛……
她趕緊沖顧鈞成笑了笑,“你今天怎么回來了?對了,面條是不是吃不飽?不然,我再給你炒個蛋炒飯吧?”
顧鈞成看著她,蹦出一句,“林清屏,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一句話。”
“什么啊?”她笑瞇瞇的,特別溫柔。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所以,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他在她對面一坐,倒像是審問的架勢。
林清屏桌子一拍,“就知道不能對一個人太慣著!和你好好說話,你還翹上尾巴了!”
林清屏說完,起身上樓。
洗澡去了!熱了一天。
然后,剛剛把頭發打濕,浴室門就被推開了。
“我和你不同,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你出去。”林清屏白了他一眼,跺腳。
他哪里會聽她的?
關上門,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林清屏頭發濕了一半,搭在臉上,她下意識捂住自己胸口。
顧鈞成便走到水底下來了,伸出雙手。
林清屏不知道他要干嘛,不由自主往后縮,被他捧住了臉。
而后臉上的濕發被他手指分開,露出沾濕水之后的臉。
“你……要干什么呀?”林清屏把自己捂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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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笑了,“捂那么緊干什么?你惹我的時候怎么沒這么矜持了?()•)”
這不是矜持不矜持的問題好不好?
“我幫你洗頭發。()•(m)”他說著,便用手撩起她的長發,在水下一下一下地梳洗著。
別說,他手指每次穿過她頭發,都會在她頭皮上按一下,效果跟上輩子做頭療差不多,真舒服……
她忍不住閉上眼,哼哼唧唧的,“顧鈞成,你給我多按按頭,就像這樣子,對……對了,多按一下。(s)•)”
“這樣?❁()_[()]❁✹來❁米讀小#☂說❁#☂看#☂完整章節❁()•)”他的聲音透過水聲傳出來,“很舒服?”
“嗯,舒服……”
她享受了沒一會兒,就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真的那么好?”
“啊?”這話題怎么轉得這么快?他是誰?誰那么好?林清屏已經把之前的話都忘了好嗎?
“他溫文爾雅,待人有禮,還會帶小孩……”
林清屏:!!!
終于想起來了!
云嚴!
沒想到,顧鈞成這個人居然這么小心眼,幾句話真生氣了,還記到現在!
她急道,“不是……”
“我呢,是個當兵的,不能常常陪伴小孩,我甚至還沒和你生一個孩子,我不白凈不斯文,還很粗魯……”
“我就喜歡粗的!”
顧鈞成:……
時間靜止一秒。
“不是,你……你聽我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喜歡粗魯的……粗……魯……的……”林清屏艱難地解釋著,臉上爆紅,“我說快了……真的……我一著急就……說快了……”
顧鈞成看著她,似笑非笑。
林清屏臉一捂,倒在他胸膛,“你笑吧笑吧,你笑一下我還踏實了,你這要笑不笑的,我不要見人了!”
“你要見誰?你說這話的時候還要見誰?”他一只手搭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后腦勺,一個用力,將她完全貼合在他身上。
“誰都不要見!沒臉見了!”她用力在他身上一掐,“都是你!”
“我怎么了?我又不帥。”
得,今晚這事過不去了!
“你帥啊!你不帥,我這個顏控怎么看得上你!”反正臉丟完了,也沒啥怕的了,啥馬屁都能拍了!
“是嗎?那他真的很帥嗎?”
還沒夠啊?!還不如讓她去站圈圈呢!
她捂著臉,從他懷里起來,手指張開一條縫,露出眼珠子,馬屁不要錢的往外蹦,“他帥和不帥都跟我沒關系!在我眼里,我老公顧鈞成才是天底下最帥的!或許世上帥哥有很多,但在我心里,只喜歡顧鈞成這一個!沒有人可以替代!”
這樣夠了吧?
結果,他把她的手從她臉上拿下來,“眼睛看著我說。”
難不成她還講假話不成?
哼,豁出去了!
她看著他烏黑的眼睛,忽的踮起腳,吻住了他的唇,“顧鈞成,我愛你。”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說“我愛你”,說出去的那一瞬,她自己心里也猛的一蕩。
顧鈞成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被他粗狂而熱烈的吻吞沒了。
良久,她的手被他抓住,牽引至某個地方,耳邊響起他灼熱的呼吸,和低啞的聲音,“粗不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