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寧溪跟程橋北聊起有人給她送藥的事。
最近程橋北下班后也泡在書房,陳寧溪又要研究海纜的相關資料,兩人面對面,共用一張辦公桌。
陳寧溪說:“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誰送的藥。”
程橋北剛開始還沒在意,直到她說下午又看到送了一盒含片,才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意味深長的說:“該不是哪個暗戀你的人送的吧。”
陳寧溪正一目十行專注的看海纜資料,聞言揭起眼瞼,睇他眼,“什么暗戀,別把我們的同事說得一天跟沒正事似得,我們單位的人關系都融洽。”
程橋北向后靠著椅背,轉了轉頭,活動下脖子,說道:“既然融洽怎么不當面給你,做好事不留名?”
陳寧溪想過這個問題,“我看了藥盒上的價簽,前前后后有一百多呢,估計怕我給他轉錢。”
實話說,程橋北也有點想不明白。
如果是暗戀,明著送讓她感動,這是正常的。可如果不是,花著錢送了藥不留名是幾個意思。
快十一點了,陳寧溪打著哈欠,說:“你還要多久?”
程橋北見她困了,“我這邊完事了,睡覺。”
他保存好文檔關掉筆記本。
程橋北問她:“晚上的藥吃了嗎?”
陳寧溪:“吃過了。”
夜里,程橋北睡眠淺,身邊人一直睡不踏實,翻來覆去的,還發出難受的囈語。
他打開床頭燈,見陳寧溪滿頭大汗,一摸額頭微微發熱,但汗是涼的。
程橋北坐起來,輕輕推她,“寧溪,寧溪……”
陳寧溪哼哼唧唧的睜開眼,“嗯?”
程橋北溫聲問她,“你又發燒了,是不是很難受?”
陳寧溪又閉上眼,“頭疼的厲害。”
“我去給你拿藥。”程橋北去而復返,扶著她背將人推起,“來,把藥吃了。”
溫水送服,喉嚨也舒服些。但可能是出汗的原因,一杯水喝光了,又讓程橋北接了杯。
等他再回到臥室,陳寧溪竟然睡著了。
他將水杯放在床頭上,燈調至最暗,把她額頭上的汗擦干了,才又躺回去。
初陽升起,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光柱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房間里靜悄悄的。
陳寧溪睜開眼,看到窗外湛藍的天,未見一絲白云,成群的白鴿飛過,傳來陣陣悠揚的鴿哨。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來到窗邊往樓下看,才一夜光景,滿城披蓋著狡黠的白雪,這一藍一白的世界,涇渭分明,天與地成了一個天然的大棋盤。
還不等出家門,陳寧溪就接到電話,讓丹江電力組織人員去負責的分擔區掃除。
創城任務由雷德昌總調度負責,去年就是他排的表,今年還得交給他辦。
“雷書記,今年創城的名單還得安排人,上個月有退休的,還有進來的,名單人員要更新下。今天有除雪任務,先調一部分去分擔區把雪除了。”
雷德昌說:“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排輪值表。”
掛了電話,陳寧溪就聽程橋北嚴肅的說:“你今天不準去除雪。”
陳寧溪笑了,“不會的,沒輪到我呢。”
程橋北強調:“輪到也不準去。”
陳寧溪換好鞋,“知道了。”
程橋北:“別光知道了,你答應我就的做到。”又問:“藥拿了嗎?”
陳寧溪拍拍手包,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帶了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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