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暖被霍奕北的話氣笑。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想狠狠抽這個男人幾個大耳刮子,把他腦子里進的水都放干凈。
但……
因為愛這個男人,她還是強行壓下了這股沖動。
逼迫自己冷靜。
之所以選擇回來,是想解決問題,并不是來激化矛盾的。
她和霍奕北這段婚姻固然沒有愛情,也岌岌可危,甚至只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分崩離析。
可,只要這個男人對她有那么一點在乎,不愿放棄,她就敢憑著一腔孤勇愛他到天崩地裂。
用力吸了好幾大口氣,才讓自己壓下那股要把他頭打歪的怒意。
咬著腮幫子問他:“霍奕北,你為什么要把我想象成這么小氣的女人?”
欲望再次被打斷的霍奕北沒什么好態度,連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冷哼一聲,反問她:“難道不是?”
“自從思思回國,你成天擺個臭臉給我看,再不就是鬧離家出走,像是大度的樣子?”
“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更不會沒有一點同情人,跟病人過不去。”
狗男人憋了一肚子的欲火,原以為今天能得到紓解。
結果……
不僅沒紆解得了,反而又惹了一肚子的怒火。
對蘇云暖的問題根本就不想好好回答,怎么傷人怎么回。
她不是想要答案嗎?
給她就是。
但他是不可能輕易讓她好過的!
聽完霍奕北的回答,蘇云暖心頭無數匹草泥馬飛奔而過,所有粗話不過腦子就罵了出來。
“狗日的霍奕北,狗都沒你狗!就算我養條狗六年,它還知道見我回家沖我搖尾巴呢,你算個什么東西?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
“你跟簡相思那個小三摟摟抱抱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她是病人,我還有狂躁癥呢!誰惹我我就咬誰,非把他咬死不可!”
“我溫柔賢惠,我善解人意,換來的是什么?換來的是你和簡相思茍且!換來的是你們成雙入對!”
“別跟我說她是病人,這年頭,誰踏馬還沒個病?!”
說話間,從床上下來,把床頭柜上屬于霍奕北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
其中,包括一塊價值七位數的PatekPhilippe手表。
清脆的聲響劃過隔膜,刺得蘇云暖情緒更加激動,她甚至舉起了熱水杯,準備往霍奕北頭上砸過去。
他媽的!
這日子過不下去,就不過了!
她就不該給霍奕北機會!
千瘡百孔的婚姻,再怎么縫縫補補也遮不住風雨。
索性都擺爛吧,爛到底。
面對突然間暴怒的蘇云暖,霍奕北吃了一驚。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蘇云暖,一直以為她是沒有脾氣的,溫柔可人的。
現在如今才知道,這女人要是鬧起脾氣來,居然比他脾氣還大。
一時之間,男人怔在原地,看著她舉起的熱水杯發愣,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蘇云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只想發泄自己的滿,根本不在乎霍奕北是什么表情,破口大罵:“是!我嫁進霍家是有挾恩圖報的意思,可你受了別人的恩惠報答不應該嗎?”
“當初你要是不愿意娶我,我絕沒有二話,可你同意了!你把我當簡相思的替身!我心甘情愿當了六年替身,結果卻換來你一句:是我小肚雞腸!”
“那我應該怎么做?我都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成全你們了,是你自己不離婚,讓簡相思當小三的,怎么還賴到我頭上了?霍奕北,你講不講道理?”
“六年了,我全心全意伺候你,照顧你,甘愿當簡相思的替身,現在,老娘不干了!”
“愛咋咋滴!”
把手里的熱水悉數潑在霍奕北臉上,轉身就走。
一次次從希望到失望,再由失望到絕望,時間是怎樣一寸寸爬過她的皮膚,只有她自己知道。
并不是只有暴力才能傷人,一次次的失望,才讓人心寒。
原本,她還想著:霍奕北畢竟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做了六年夫妻,多多少少有點感情,他會有那么一丁點在乎自己。
現在才明白:不愛就是不愛。
無論是劉相思還是白相思,都走不進他的內心,只有簡相思是他的寶貝。
他可以無條件的縱容簡相思,也可以和任何女人調情做愛,但所有的愛都只給簡相思。
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才讓自己又一次失望。
霍奕北被潑了一臉熱水。
幸好水不燙,并沒有燙傷他,只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男人抹一把臉上的水,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蘇云暖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前,準備離開。
男人一個箭步沖上去,按住了女人已經握住門把手的手。
頂著一頭的水滿眼兇狠瞪著她:“蘇云暖,我弄死你!”
咬牙切齒說著這句話,不顧蘇云暖的反抗,硬生生把人再次按回了大床上。
“我再說一遍:思思只是回國治病,等她的病好了就離開,你不要無理取鬧!”
“鬧了這么多天,還沒鬧夠嗎?是不是我給你臉了?”
坦白說,蘇云暖潑他臉的那個動作,到現在還讓他覺得震撼。
一向小白兔一樣的女人,在潑他的時候居然毫不猶豫,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要知道,蘇云暖平時對他可是呵護有加的。
僅僅是手指蹭破了一小塊皮,她都會緊張兮兮的摸出創口貼,一天檢查三回。
這樣大的反差讓霍奕北想不明白。
蘇云暖反抗得厲害,就像個刺猬,霍奕北一靠近她就胡踢亂蹬,兩只手也伸出來,不停用指甲撓人。
霍奕北英俊不凡的臉上被她抓出幾道血痕。
男人察覺到疼,停下跟她糾纏的動作,摸了摸傷口處。
見了血!!
猩紅的血刺激到了男人,下一秒,他像是變了個人,直接把蘇云暖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
用領帶將她的四肢綁在床頭,笑的嗜血又陰鷙。
“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不是我,你能坐上霍太太的頭銜?能住在這么大的房子里?”
“要不是我,你的兒子會被人罵野種,你會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