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喜歡甜言蜜語。
尤其是一個本就很缺愛的人。
在青春時期很多輾轉難眠的夜晚蘇沫就曾想過。
如果她以后有另一半。
他可以沒有很多錢,但一定要給她很多愛。
年少無知,不覺得錢多珍貴。
不過她總想,愛能生萬物。
老實說,其實在她成年后也一直這樣想。
只是可惜,偽裝的衣服穿得久了,不想讓人覺得她超凡脫俗,就只能裝俗。
對別人說她愛錢,說她愛美,表現她矯情。
歸根結底。
缺愛啊。
太缺了。
像一個無底洞,不好填滿的。
所以在秦琛說出這句話后,看著他那張認真又隱忍的臉,蘇沫無端心動了下,在某一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緒,忽然莫名想哭。
不過不容她眼淚落下,秦琛那雙大手就捂住了她的眼。
然后,視覺障礙,感光被放大。
她全身濕漉漉、光溜溜。
面前的男人一寸寸膜拜。
在最后俯身時,大手松開,讓她重見光明。
可她入眼的,是更刺激要命的風景。
蘇沫腳趾繃著,想說點什么,最后貝齒咬住紅唇,只剩磨人的輕哼。
十多分鐘后,蘇沫欲念到底。
她腦子里白茫茫一片,原本俯身的男人起身跟她接吻。
她眼睛眨巴眨巴,眼尾紅得要拉絲。
秦琛,“蘇沫,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蘇沫不說話,嫌棄他嘴里的咸咸潤潤。
看出她的想法,秦琛扣著她腰間的手收緊,把人嚴絲合縫地貼向他,“嫌棄?你自己的。”
蘇沫還沉浸在情事里沒抽身呢。
人也不自覺比平時里要嬌媚可愛。
沒有厲聲厲氣。
那點反駁的調調,在這種場合下,跟調情似的。
“我自己的我就不嫌棄嗎?”
“我向來是一視同仁,從來不會厚此薄彼。”
秦琛,“嗯,公平、公正。”
蘇沫被秦琛抱回臥室的時候,整個人軟綿綿又懶洋洋。
一動都不想動。
他站直身子,蘇沫恰好能看到精神抖擻的秦老二。
蘇沫半干的發絲貼著臉頰,視線從秦老二看向秦琛,“你……”
秦琛說,“沒東西。”
蘇沫忽然想起來,兩人前幾天說去買的,后來因為雜事太多一來二去就忘了。
不過兩人之前也不是沒有不戴t的時候。
尤其是在長樂縣那段日子,不知道有多瘋。
心打開了,人自然也就想通了。
蘇沫伸手勾秦琛腰間的皮帶,難得頗為貼心,“不難受?”
秦琛眸色暗得發沉,沒立即吭聲,半晌,握住蘇沫作妖的手,蹲下身子說,“以后戴t,你不準再吃藥。”
聽到秦琛的話,蘇沫睫毛顫了顫。
兩人對視,秦琛在她眉間落下一吻,溫柔至極,又跟她道了句‘晚安’,起身走了出去。
目送秦琛離開,蘇沫人往被子里鉆了鉆。
睫毛煽動。
水眸里情緒復雜。
次日。
蘇沫一整晚睡得不錯,睡到自然醒,起床洗漱,然后散漫地走出臥室。
秦琛臥室房門開著,人也不在客廳。
她視線掃向落地窗外,在院子里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看著他的挺拔的背影,她輕挑了下眼尾。
人邁步往外走,剛走至門口,聽到秦琛低沉著嗓音說,“確定沒問題?”
對方說了什么,蘇沫距離太遠聽不著。
不過看秦琛的臉色,可以說是非常難看。
下一秒,秦琛又說,“是我低估了她。”
話說完,秦琛垂眸準備點煙,在看到地面上的倩影時,眉峰蹙了下,沉聲道,“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
電話切斷,秦琛沒點煙,轉過頭看向蘇沫,面上波瀾不驚,一顆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