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夏國鳳袍設計一事,玄冥很上心。
他對自己的龍袍都沒什么太復雜的要求,卻要求云冰的鳳袍,必須做得好看。
這么一來,秦振這個臨時擔任禮部尚書的人,腦瓜子都要炸了。
圖紙都出了五套,可玄冥仍是不滿意。
秦振看著手上的那五套設計圖紙,看向玄冥,“您要不先說個構想出來,然后再找繡娘設計?”
玄冥說道,“不以鳳凰為尊,以九為尊,直接在衣袍上作不規則云紋繡為主。”
“鳳袍的顏色,就以玄色為正裝。”
“制三重衣,以淺至深,并將每層衣服的領口袒露出來,疊至三層。”
“王后的鳳冠,則以蓮瓣花型玉冠為主。”
秦振一一記下玄冥的要求,隨后又問,“那您的冕服,冕冠。也是玄色?”
在大岐,皇室更喜歡黃色和紅色。
“對,必須是玄色。”
而玄即指黑色,玄冥不僅舍棄這兩個顏色,還把自己的冕服,冕冠定為玄色。
“嗯,冕服上繡著日、月、星辰。”
“冕冠不用做得太復雜,做個玉冠,玉冠上雕刻著云紋就可以了。”
玄冥一邊說,一邊拿著筆墨在一旁畫了一起來。
大岐以龍騰鳳圖為主。
云冰雖然定了國號為龍夏,但玄冥卻不想讓自己的冕服也帶上龍的圖案。
所以,直接以日、月、星辰、流云為主。
他的冕冠是云紋,云冰的鳳袍也是云紋。
這里面有著玄冥的小心機,他要的就是讓別人一看這身冠服,就是一對。
秦振看著玄冥做出來的畫圖,抽了抽嘴角,“好,圖紙留下,讓繡娘們看著再設計設計。”
玄冥催促道,“盡快讓繡娘們定好圖紙,冕冠和鳳冠也少不了要設計。”
面對如此上心的玄冥,秦振只好應下,“好。”
好不容易把玄冥打發走了,秦振搖了搖頭,開始找人辦事。
離開賀蘭書院后,玄冥又跑去找人。
而這一次他要找的人,正是張昌。
曾經在京城的金玉閣,守后院的人正是張昌。
夢瑤的義父,張昌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家,他如今眼睛恢復如實,視力好全的他,也開始替玄冥繼續經營金玉閣。
也在肅鄴城開了一間小店鋪,表面是上掌柜,但實則是替玄冥辦事。
這不,京城的金玉閣關門后,張昌替玄冥把那里的貨全都給搬回來了。
還將一批較好的玉石都給留了出來,就是為了給主子做玉冠、玉佩等。
張晶剛把金玉閣重新開設,因為他從守后院然后轉為站在前面,對著客戶出售商品,他性格木訥,屬于話很少的。
夢瑤已經和貞子郁定親,張昌這個做義父的,自然沒什么后顧之憂。
玄冥找到張昌的時候,張昌直接帶著他到了后面的小倉庫,然后把存貨拿了出來,“這是主子要的墨玉料,您看看。”
玄冥接過墨玉料子,一一查看,確定沒問題的時候。
便叮囑張昌,“找雕刻師傅,讓他們做玉冠。”
張昌會心一笑,“雕刻師傅已經來到肅鄴城了,就等主子的圖紙。”
玄冥點了點頭,“那就好,圖紙就這兩天的事。”
“明白。”
張昌會意,表示會催促雕刻師傅把玉冠的活做好些。
看完墨玉的料子后,玄冥這才回府。
云冰這段時間也沒閑著,雖說登基的冕服、冕冠都不用她操心。
但是她需要考慮龍夏國的四大軍營。
云冰的構想是,把他們分成海、陸兩軍,然后軍袍也不一樣。
這個也可以交給禮部秦振大人去思量,只不過玄冥的心思都在冕服上,怕是想不到那么多。
國號定為龍夏,是云冰自己上輩子的國家。
生是龍夏人,死是龍夏魂。
就算是末世,云冰也為自己的祖國驕傲。
肅鄴城,也迎來了貴客。
這貴客來的人,正是九州帝國的榮親王和榮親王妃。
他們夫婦的到來,讓云冰很是意外。
貞氏一族來不來人,云冰一點都不在乎,反正她只認舅姥爺和貞子郁表哥。
因為榮親王夫婦的到來,云冰也把他們來肅鄴城的消息,通知盛思安和盛康。
曾經的林瑾,改名換姓,變成了盛思安。
秦嶺這個皇長子,也成了盛康。
盛康如今就跟著玄冥身邊,每天在軍營里學習本領,十分聽話認真。
盛思安則是在陰山研究院,一直在研究水雷制作。
當然,實驗結果十分喜人。
如今九州帝國可沒有水雷,云冰的手里卻有了水雷。
盛思安如今也并不會一天到晚就在陰山研究院,她的假期都是陪伴兒子的。
這不,今天正好是盛康沐休時間。
從軍營出來,就直接找母親,然后陪伴母親在肅鄴城吃喝玩樂,買買買!
盛康每個月的軍餉,都是一文不剩的全交給盛思安。
盛思安則是直接在陰山研究院附近,買了一塊空間,自建一套屋苑。
也方便以后盛康成親后,自己也能看著他的妻兒。
盛思安想得很清楚,她如今雖在陰山研究院做事,但她總有一天會有離開的時候,分給她住的那個院子,是要還出去的。
所以,盛思安直接買了一塊地,建了宅子,好不快活。
等盛思安帶著盛康來找云冰的時候,云冰直接讓人把他們母子帶到后花園里,等熱茶和糕點都呈上后,云冰這才與他們說話。
云冰開門見山地詢問:“榮親王夫婦來肅鄴城了,他們當初知道你們死遁的,你想見他們嗎?”
盛思安挑眉,看向兒子,“你怎么看?”
盛康搖了搖頭,“母親,我們現在的生活就很好。”
他是真覺得好!
他和母親也不缺銀子,九州國的那些鋪子和田莊,每半年都會有管事把銀子帶來給自己。
所以他們母子的生活,并不窮困。
甚至建起來的大宅子,前有花園,后有菜園。
自給自足,還有銀子在手,盛康很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
一旦與王叔相認,那意味著會暴露行蹤,何必增添煩惱呢?
云冰將桌上的糕點往盛思安面前推了推,“嘗嘗這糕點,還是新出的米糕。”
盛思安看著桌上的米糕,認真說道,“我們不見榮親王,但是可以給他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