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一人往矣

一人往事·因果之戰篇(下)

一人之下:一人往矣_一人往事·因果之戰篇(下)_黃易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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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外邊境的一個村莊內。

張之維站在那里,一米九的個頭搭上那一身藏青色道袍,好似那連接天地的不周山。

周身真炁鼓蕩,道袍無風自動,以他為中心三尺之內,積雪消融,猶如來年開春之景。

張之維不清楚一旁王一所說的‘梵天’為何物,他只知道,在那他們兩人即將奔赴的約戰之地,有一個東西值得他全力出手。

“梵天,是何許人也。”

“非人,乃神,根據我那個美國合作伙伴的情報,這次過來跟咱倆約戰的,除了咱們熟知的17國異人人馬之外,就是那些當年被咱們趕出去的仙家精靈,唯一一個未知因素,便是多了印度這個湊熱鬧的。

他們人數多少不知,因為沒意義,重要的是他們所修之法,是演神法,還是全民演神法,這‘梵天’便是統領他們演神法這個體系中的至高神。”

“嗯?有點意思,看看。”

王一將手中的情報一揮,便落到了張之維手里。

看著上面關于這‘梵天’的情報,張之維也明白為何這次約戰,17國異人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前文說過,演神法這一手段并非中華獨有,各國皆有,大同小異罷了。

修演神法能修到什么水平,全看你個人對神的信奉有多高,所演之神在文化體系里的地位有多高。

放在中華大地,演神法只能算是一種不錯的手段,是少壯派功夫。

因為中華大地不養閑神,你就是玉皇大帝,也未必人人都拜。

以中華大地為對比,演神法最好的土壤其實應該是西方,畢竟一神教。

但哪怕是西方的一神教,信徒眾多,這些年不也分出了新教,東正教和基督教,雖然源頭差不多,但六經注我,我注六經,很多時候,愿上帝保佑你這句話就跟中華大地的釋道兩教的阿彌陀佛和無量天尊一樣,只是句口號,走個流程,真信者沒幾個。

可剛好就出了印度這么一個奇葩。

印度,亞洲最有潛力的大國,這話不假,前提是他們從上至下都能凝聚到一塊,將這潛力釋放出來。

而歷史證明,這好像是件無法完成的事。

話題好像有點扯遠了,言歸正傳。

不同于日本那八百萬神明的神話體系,在印度這個地區內,神明如恒河流沙,數之不盡,卻又在千百年歷史沉淀下,那種姓制度的統治下,所有的神明傳說,信仰全都歸于那名為梵天的至高神,壓根就沒有外地教派的生存空間。

這自然有利有弊。

利的自然是千百年的種姓制度統治,讓那些低種姓發自內心對自己死后回歸梵天這一說法深信不疑,千百年來的眾生信仰之炁積累,完美塑造了印度這個地區內的神話體系脈絡,每一個體系中的神祇都有著大威能,是修演神法的異人天堂。

弊的地方就是在這里,只能修演神法,除了演神法之外的其他手段都是給演神法這一脈服務,輔佐。

且這千百年沉淀的眾生信仰之炁過于龐大,使得每一個修演神法的修行人在修行那一刻就失去了一切可能。

演神法是一門少壯功夫,眾生信仰有毒,一般來說,修演神法就是年輕時靠一身血氣基礎硬扛,從而使你借眾生信仰之炁演出自己所演神祇之威能,年老后,精力不再,能不用就不用,不然久了會陷入一種瘋癲狀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還是神祇。

但在印度這個地區,所有演神法一脈的修行人最終結局只有一個,就是被自己所演之神取代,成為對方的人間行走,一具行尸走肉。

修為越高,這種控制就越深,哪怕能夠保持自我,也會被其牢牢綁定在印度這個地區。

看著情報上的種種分析,張之維只覺得手癢難耐,渴望打架。

如今他已為天師府第六十五代天師,歷代天師世俗圈中受朝廷加封,異人圈里,也行伐山破廟之事。

而天邊那在自己感知中,有著一絲意志的眾生信仰之炁云朵,便是最符合自己天師這個身份動手的目標。

甚至可以說,歷代天師行伐山破廟之事的目標都沒今日自己這一代要動手的目標合適。

“可以啊,情報很全面嘛。”

“自然得全面啊,我那位合作伙伴這幾年日子也不好過啊,自從那位羅總統逝世之后,他在本土也是被各方資本圍追堵截,勢力全面收縮回紐約大本營。都這樣了,那些資本家也沒放過他,這場戰爭打到現在,他二戰時延伸到軍隊里的人脈,部隊,可是有不少被當成炮灰扔在了這里,上次說是誤炸戰俘營,但到底是不是誤炸,還兩說呢。

要不是被逼到這份上了,他哪會舍下臉跟我合作,背刺這幫家伙,不過這樣也好,這場約戰只要打贏了,能換來幾十年的安定,圈子也經不起這么折騰了,我們兩個贏得漂亮點,對外,他們不敢再打主意,對內,圈子里的人也會安分不少,畢竟,他們從未見過咱們倆全力出手的姿態。”

王一走到張之維身邊,與他一同望向那約戰之地的方向,也在那說著這場約戰所帶來的結果。

張之維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將手中這份情報還給王一,兩人就這樣并肩而行,往村口方向走去。

輕松,穩健的步伐,似乎并沒有將帶著底牌而來的17國異人放在心上,倒是還在聊著這場約戰結束后的各自安排。

“老張,這邊事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都得辛苦你去西北坐鎮了,西南那邊,諸葛家會配合你的,還有什么要我幫你準備的。”

“無忌那孩子就拜托你照顧了,懷義那家伙你給我送過來。”

“所以你就只打算帶嫂子過去?得,我照顧,過去西北之后,如何處理那邊的事,不用我多說了吧。”

“無非就是六個字,公平,公平,還是TM的公平。”

“嘿,就是這樣,再加上你這天師身份,夠了。”

兩人言語間,已到村莊外,腳步站定,王一看向村外的一片林子,拱手一禮,道。

“前輩,就送到這吧。”

林子中,一陣簌簌聲傳來,面對王一的拱手一禮和言語,很快的,林子中一個巨大黑影走出,是一頭四肢駐地便有兩米高的大黑熊。

在當下這寒冷時節,關外雪地中是無法看到黑熊這種大型野獸的蹤跡,它們基本都在冬眠,等著來年開春蘇醒。

而在林子里出現的這頭黑熊遠比其他黑熊要大,祂就這么停在林子邊緣,一雙獸瞳就這么看著與自己對視的王一和張之維。

身上的毛發猶如緞子般柔順,明亮,在頭部處的幾縷灰白發色點綴著,讓人一眼望去,就覺得這頭黑熊非比尋常,似通人性。

“后生可畏···”

一個老嫗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卻不知從何而來。

而那頭黑熊也轉過身,邁動腳步,龐大的身子也緩緩消失在林間深處。

望著這頭黑熊離去的背影,王一和張之維這才運起遁光,一金一銀兩道遁光飛上天空,消失于天際。

境外,雪原約戰之地。

中華異人圈與17國異人隔山對峙,停在17國異人上空那朵完全由眾生信仰之炁化作的云朵,絲絲眾生信仰之炁正在落下,匯聚到17國異人身上,還有那些仙家精靈的本體當中,在強化著他們的修為,讓他們的修為在短時間內進入到一個新的檔次。

即便如此,頭頂上那朵眾生信仰之炁所化的云朵也未見縮水半分。

這種此消彼長的對峙更是讓中華異人圈這邊的人馬焦躁難耐。

因為再這樣給對方加強下去,便是他們下場助陣王一和張之維,面對對方人數和后勤都遠超于自己的17國異人,這場約戰他們也未必能討得了什么便宜。

可王一和張之維這兩個正主遲遲未到,他們也不敢輕易開啟戰端。

經過這么多年的戰亂,圈子里的大家伙也是元氣大傷,到底還是有不少小門小派斷了根,沒了傳承。

只是這種代價還算可以承受,給幾年休養生息的功夫,大家伙互相幫幫忙,走動走動,也是能將這些斷根的小門小派重新接上,慢慢回血的。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對方如此咄咄逼人,讓他們不得不應王一和張之維之邀前來助陣,無論是出于私心還是公心,他們都必須得來。

卻又不敢貿然開啟戰端,打不起了。

相比于中華異人圈這邊的焦躁不安,17國異人這邊倒是覺得勝券在握,優勢在我。

他們確實沒想到印度這支編外人員隊伍帶來的底牌這么大,這信仰之炁竟然被印度這批修行人玩出了花。

他們也清楚眾生信仰之炁有毒,可當頭頂那朵由眾生信仰之炁加持的炁灌入自己身體時,感受體內修為的增長,讓他們好似吸食毒品一般欲罷不能。

而在這雙方對峙此消彼長,精神高度集中之際,卻有一個不知死活的第三方出現在了邀戰的雪原之上。

一支隊伍,一支異人組成的隊伍背著行囊正在雪原上深一步淺一步的走著。

隊伍中,一個年輕的弟子望著眼前盡是一片白雪,死寂的雪原,也在那搓著手掌取暖,裹緊身上的冬衣。

異人再怎么異于常人,終究也不過是凡夫俗子,肉身之軀,這種極寒天氣,不穿著一身厚實的出門,要想找到,就得等來年開春了。

而在這名少年人眼中,眼前所見皆是白雪皚皚,毫無生機的雪原,讓他天然有種恐懼,感覺再往前走就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大老爺,這里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對勁,咱們還是走吧,別湊這個熱鬧了。”

“荒謬!如此畏懼不前,你還是一名踏入修行的異人嗎!而且這場約戰幾百年難得一見,我們在正面戰場上取得了均勢,異人戰場上更要贏過他們一頭,我好不容易才搭上線,知曉了這約戰之地,不來見識一番,便是死了也閉不上眼!別廢話,跟上!”

“哦。”

來自平壤的少年李柱元聽著大老爺這番話語,也只能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往前邁。

這支闖入雙方視野中的第三方隊伍很快便引得中華異人圈和17國異人的注意,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幾乎就要動手。

“你們的人?”

“我還想問是不是你們的人呢!”

“切,第一次談判我們都沒帶上這幫不中用的東西,這場約戰會帶上他們,倒是你們不是跟人家打得火熱嘛,志愿出兵,虧你們想得出這樣的理由。”

被對方嗆聲的高進也是皺眉,也跟身邊的人解釋。

“這場約戰我已經知會過高層,高層也跟那邊的人民軍交過底,不介意他們觀戰,但不能貿然插手,對方不應該如此不智才對。”

“高兄,看來對方也不是很信任咱們啊,怎么說,要不要下去通知這幫不知死活的?”

“嘿,既然不是你們的人,也不是我們的人,那好,老子便去開開葷,等這么久,老子也厭了。”

“常五郎,這么多人,給我們也留幾個啊!”

17國異人這邊,那名為常五郎的蟒仙率先發難,靈體化作一道妖風,就朝著那進入他們視野的第三方人馬飛去,緊隨其后的,便是與祂一道的精靈。

“黃天義,咱倆的賬回去再算!”

見到對方出手,本著不想讓對方繼續這樣以勢壓人的柳家仙柳坤生也追了上去。

“高小子,這里你看著!”

而與高進一體的黃家仙,黃天義囑咐一句,便直接以本體跟了上去,緊隨黃天義之后的,便是另一位柳家仙,其靈體為一手持折扇,著藍色長衫的書生模樣。

其名為柳化蛟。

雙方人馬就這樣先后出現在這闖入約戰之地的第三方人馬視野當中,一出手,便是清濁二氣在他們頭頂打轉。

腥臭,黑色的妖風,清爽,白色的清風一交匯,便碰撞出了火花。

而這支貿然闖入的第三方人馬就在二者交戰中心,只是一次交手,便死傷慘重。

那領頭的大老爺連反應都沒有便爆體而亡,與平壤少年李柱元一道過來的師兄弟,也頓時傷亡過半,卻又不知逃向何處。

“嘖!畜生,手段見長啊!”

“那是,你們多清高啊,啥血食都不吃,吃素的,別忘了,血食才是我們的本性,順從本性有何不好!”

只是一番較量,黃天義,柳坤生和柳化蛟這三位仙家就沒討得了好,而以常五郎為首這些叛逃,吃了血食多年的精靈更是得勢不饒人。

從剛才的較量便能看出,一方想殺,一方想救,奈何救沒救到,還讓對方吃了幾個。

“不想死就別亂跑!”

“啊啊啊!!”

面對黃天義的警告,平壤少年李柱元這些活下來的小年輕已經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了,張口阿巴阿巴不說,就是說了話,黃天義這幾位仙家也聽不懂。

“娘的,柳坤生,柳化蛟,準備好,老子要玩命了!”

見狀,以本體助陣的黃天義懶得多言,吩咐了柳坤生和柳化蛟一句后,便準備強行帶人離去。

黃天義人立而起,肚子鼓蕩,一股黃色,夾雜著難聞氣味的氣體正從祂口中溢出。

“喲,要拼命?換做幾年前我們倒也認栽,但今非昔比,黃天義,試試我等現在的手段!”

黑色妖風驟起,化作了本體模樣,兩蛇一鼠。

雪花飛舞,碎石狂飛,就要將準備搏命的黃天義壓制。

而在這時,天邊處,兩道遁光殺來。

在這一金一銀兩道遁光進入雙方的視野瞬間,雙方人馬,包括正在交戰的黃天義與常五郎祂們,也明顯感受到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些許。

待到眾人回神之時,場上的站位已經發生了變化。

兩道人影,懸于空中,以這兩道人影為分割線,黃天義,柳坤生,柳化蛟這三位仙家和保下的第三方人馬為一邊,另一邊則是常五郎為首的精靈。

涇渭分明,卻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平壤少年李柱元顫抖著身子,望著眼前那懸浮于空中的兩道身影,他很清楚,正是這兩道身影才讓他們得以逃出生天。

“尿了?”注:朝鮮語。

“尿早了,去找個地方坐好,這場大戲才剛開場呢。黃二大爺,勞駕。”

“兩個后生,怎地來這么遲,你二大爺差點就要跟這幾個畜生玩命了。”

“得處理手頭上的事務才能過來嘛,二大爺,兩位前輩,帶這幾個家伙回去吧,這場約戰,我倆來就行。”

聽著王一那視對方于無物的語氣,黃天義有心想幫忙,卻也只能應下。

清風一轉,便裹著李柱元這幾個平壤少年朝著自家隊伍所在的山頭遁去。

而在王一和張之維對面的常五郎這三頭精靈,卻任由黃天義祂們離去,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在王一與黃天義對話的時候,張之維就這么站在那里,一言不發看著他們。

一股無比純粹的殺意鎖定著祂們,似乎只要自己但有一點妄動,便會遭至雷罰。

作為當世的第六十五代天師,五雷正法這門手段,對于祂們這些得炁修行的畜生而言,堪稱天敵。

目送黃天義祂們帶人離去,王一和張之維這才落到雪地,望著17國異人所在的方向,對視一眼,這才緩步并肩走了過去。

隨著王一和張之維的腳步邁動,剛才還囂張氣焰十足的常五郎這幾頭精靈卻是在兩人的步伐邁動下不停后退。

祂們積攢許久的勢,隨著王一和張之維兩人的到來,正在一點點的被壓下。

“呵,這么大的一朵云啊,出了這么大一張底牌,來的就只有你們嗎?”

“王一,張之維,你們兩個別這么囂張,就算你們二人當世無敵,但也是肉眼凡胎,一介凡夫,我就不信,如今我等一擁而上,你們二人能贏!”

狠話是說了,但這三頭精靈卻在王一和張之維的威勢下一退再退,直到來到約戰之地的雪原中央。

王一抬頭。

望著上空那朵純粹由眾生信仰之炁所凝結而成的云朵,還有那些正在接受眾生信仰之炁滋養的對手。

王一站在原地,張之維的身影緩緩升空。

直到這時,王一這才露出笑容,伸出食指放在嘴邊,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接著,二人便異口同聲道。

“多說,無益。”

天地之炁變得狂暴。

雪原上空,風云變化,雷云匯聚,將那朵眾生信仰之炁凝聚而成的云朵擠落。

狂風怒號,夾雜著兇獸瀕死前的哀鳴。

地火風水涌動,云層之上,落雷頻發。

此時,在距離約戰之地的一百公里外,一支飛行中隊正在靠近。

領頭的是一架B29戰略轟炸機,超級空中堡壘,執行大規模轟炸摧毀任務的核心。

而隨行護航的是十架F86‘佩刀’噴氣式戰斗機。

他們奉命執行一個轟炸任務,但目的地卻是一片在地圖上完全沒有駐兵的雪原,這讓他們很是不解。

即便只有短短一百公里的航程,他們也通過機載無線電在探討著自家長官為何讓他們執行這項轟炸任務的緣由。

隨著與目的地的距離逐漸拉近,他們這才明白為何要執行這場轟炸任務的原因。

能看見,此時在他們前方,有著一個雷云層。

雷云范圍不大,只有幾十里,輕松就可繞過,可這雷云卻剛好不偏不倚,橫在他們轟炸任務的飛行路線上。

但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看見了在這雷云當中,有兩個人屹立于空中,背負雙手,好似在等著他們。

而在下方,雪原之地。

冰雪消融,化作雪水,幾十里范圍內,融化的雪水與變了模樣的地貌混在一塊,仿佛經歷了歲月變遷。

耳邊也傳來雷達失靈,儀器失控的報警聲,也將他們從震驚拉回了現實。

他們也終于明白自己的上級長官為什么在下達任務卻不肯跟他們透露任務內容的原因。

現在,他們做出的決定也很現實。

“返航!返航!返航!”

機頭調轉,卻為時已晚。

風雷卷動,好似一個漩渦,將這十一架飛機卷入,吞下。

隨著這十一架飛機的消失,天上涌動的雷云,雪原中不息的狂風,這才慢慢散去。

天空之中,只有那一王一張屹立。

居高臨下,以絕對碾壓的姿態,以雷霆手段,向全世界的異人圈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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