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給站內。
接收到二十分鐘后補給站要關閉的信息后,眾人開始不安起來。
因為二十分鐘后,混沌狂歡將正式開始!
混沌狂歡開啟,代表著今夜最后幾個小時,注定是瘋狂的、慘烈的。
而他們為了進入補給站,深入“古神領域”之中,已是身陷囹圄。
因為在這個領域中,妖魔能不斷分裂,擊殺難度比外界要高出不少。
混沌狂歡之后,它們還會增加一次復活的機會,就更難徹底抹殺了。
一旦和蟲群廝殺起來,只會被活活耗死。
而只要失去了補給站這個保護區域,碰上大量蟲群的風險急劇上升。
而此時,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幾個玩家從補給站里的屋子走出,抬眼望去,絕望不已。
屏障之外早就被黑壓壓的蟲群包圍起來了,完全變成了一副令人心悸的場面。
而在那些黑影當中,還有不少人類的輪廓。
正是被妖魔擊殺后變成的混沌傀儡!
蟲群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補給站一旦消失,這屏障也肯定隨之消散。
到時候,他們將直面這數不盡的蟲潮和駭人的傀儡。
這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戰斗。
“現在不逃,怕是沒機會了。”一個玩家焦急地說道。
“可是我們要逃去哪呢?”另一個人顯得無所適從,心中充滿了焦慮。
“先出去再說!再不走,等二十分鐘后就必死無疑!”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玩家開始意識到危機的嚴重性。
幾名玩家心意相通,決定找一個蟲群稀薄的地方,準備直接突圍。
“要不……我們也趁現在殺出去?”
瑪麗亞從李凡身后走來,她注意到了補給站外圍密集的蟲群,臉上寫滿了緊張。
“不著急,這里面有些不對勁。”
李凡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他知道,此刻不能魯莽行事。
李凡眼神微瞇,專注地思索著這一切的詭異。
為什么這些妖魔不早來也不晚來,偏偏在混沌狂歡之時出現?
更讓他困惑的是,它們竟能將補給站圍得如此嚴密。
按理說,補給站是一個獨立開辟的空間,這道屏障又隔絕了所有內部的氣息和聲音,它們究竟是如何發現的?
更讓李凡心中隱隱不安的是,這個“古神領域”怎么會有如此多的混沌傀儡。
現在才剛剛進入深夜,哪里來這么多被妖魔抹殺的玩家?
而且這些化為混沌傀儡的玩家,竟然像是有組織一般,緊隨蟲群行動。
思緒至此,李凡心中浮現出一個極高可能性的結論——這一切,皆是人為。
難道是之前附身在1號永夜君王身上的神秘人?
李凡暫時無法猜測幕后之人的真實身份,但他確信,能操控這些蟲群和傀儡到如此程度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混沌狂歡的時間,但現在出去還是太魯莽了。”
李凡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第一批準備突圍的玩家。
瑪麗亞也在一旁仔細地觀察著。
它們一群人站在一處蟲群較為稀薄的地方,各自亮出武器,眼神堅定。
“沖!”
隨著他們隊長的一聲令下,帶頭的幾個猛地沖出了屏障之外。
徘徊在附近的幾只蟲子驚覺,剛要飛過來就被他們的隊長直接斬殺。
身后跟過來的幾個人也陸續殺光了周圍的蟲子。
“快走啊!愣著干嘛?”
幾個還在猶豫不決的玩家被他們隊長這一吼,也不躊躇了,直接跟著沖了出去。
看到這里,李凡不由得為他們深深嘆了口氣。
“咋了?”
“又要多批傀儡了。”
瑪麗亞有點不解李凡為何如此悲觀。
他們明明都把那附近的活躍的幾只蟲子都殺干凈了,接下來定能殺出包圍啊。
但她和那些玩家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夜幕的籠罩下。
很多蟲群肉眼根本看不見,因為他們都有類似偽裝形技能。
他們沒有李凡如此高的精神屬性,野獸直覺探測范圍不過幾十米遠。
自然發現不了那些潛伏在暗處的駭人蟲群。
果不其然,事情的走向和李凡預想的大差不差。
當那第一批沖出去的玩家逃了幾十米后,他們隊長猛地停了下來。
“咋了?為啥不跑了?”
“隊長?”
他們的隊長此時根本說不出話來,震驚與絕望迅速霸占了他的大腦。
因為在他的前方,密密麻麻的蟲子從天上、樹上還有地上爬了過來!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這是一大片蟲潮!
和蟲群相比,蟲潮更加龐大,是由很多種不同的蟲類妖魔組成。
當它們從黑暗中涌現,眾人面面相覷,恐懼在空氣中彌漫。
“這下完了……”
每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目光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驚恐。
每一聲蟲鳴都像在撕扯著他們的神經,心跳的加速讓他們的理智幾近崩潰。
“快跑!”
不知道誰喊了這一嗓子,所有人開始拿出他們所有的手段,瘋狂朝著外面逃竄而去。
可是他們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這漫天的蟲子?
好景不長,跑在最后邊的幾個玩家迅速被蟲潮淹沒。
不出兩秒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當即被撕扯得血肉淋漓。
而速度最快的隊長幾人,則在一道奇異的紅色光芒下,腳步逐漸緩慢下來。
在他們的前方,一大群混沌傀儡出現。
緊接著,便是各種傷害形技能撲了過去。
即便他們傾盡所有底牌,最終仍然被鋪天蓋地的蟲子徹底吞沒。
這一幕讓原本想從那個口子沖出去的幾個玩家瞬間失去了勇氣,嚇得不敢動彈。
場面慘不忍睹。
“哇靠,真慘!幸好聽了你的沒去!”瑪麗亞震驚地說道。
“槍打出頭鳥,現在出去簡直就是自投羅網。”李凡依舊顯得十分淡定。
“眼下最好的辦法是,組織大家一起突圍,從不同方向同時沖出去,分散蟲群的注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是他此刻想到的最佳策略,但心底的擔憂仍然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