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悠,已經是顧眠和裴錦川之間不可能再存在的鴻溝~!
然而現在提起來,依舊能想到當時裴悠對他們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裴錦川心口顫抖的厲害。
他環在顧眠腰肢上的手,也一點一點點地松開……
顧眠坐在一邊,看著車窗外,不再說話!
裴錦川急急地掏出煙點燃:“所以在你心里,我已經是無法原諒了對吧?”
顧眠:“你還有臉跟我提原諒兩個字?裴錦川,你的心到底是有多大?”
原諒……
真是太搞笑了!
閉了閉眼,手里夾著煙的位置,是之前在F國酒店被燙到的地方。
雖然那個地方已經結痂,但還是會痛。
可現在裴錦川對于身體上的痛,已經徹底感覺不到了,他感覺到更多的,是心口的痛。
心口的痛,覆蓋了全身所有的感官……
腦海里閃過那些記憶!
那些他沒做過,但清楚地刻印在腦海里,清楚地讓他感知到,那些事情好似就是就是他做的那般。
顧眠:“你還有別的事嗎?”
裴錦川:“我不答應你和梁玄在一起,永遠也不會答應!”
一字一句,此刻裴錦川說的是那么的強硬。
然而顧眠卻低低地笑了:“你答應不答應,跟我有關系嗎?”
“這話說的,好像我的事情你能做主似的!”
裴錦川心口再次僵住。
她的事情,自己能做主嗎?
“你是我的妻子!”
裴錦川閉了閉眼……
這一刻他腦海里閃過的,是顧眠穿上婚紗,走向他的記憶。
他和她結婚了,還為她戴上了結婚戒指。
顧眠的輪廓,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更冷得厲害!
她從窗外收回目光看向裴錦川:“你還是想想你記憶中,我嫁給你之后又發生了些什么,再想想‘妻子’兩個字,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對我說出口吧!”
聽到顧眠提起結婚之后的記憶!
他的臉色,再次不受控制的慘白……
之后發生了什么?
之后,他將她送進了監獄,她在監獄里失去了孩子~!!
然后,然后她還患上了肝肺雙癌,這些都是在她活著的時候,自己不知道的事。
孩子,肝肺雙癌,他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裴錦川閉上眼,掩蓋了眼底濃濃翻滾的痛苦。
再次開口,語氣里依舊帶著不讓步的強硬:“反正你和梁玄不行!”
“那和誰行?”
“除了我都不行!我知道你恨我,但眠眠,就算是恨,你也要在我身邊,你必須回到我身邊。”
那么多的愧痛加在一起,裴錦川知道,祈求她的原諒已經不可能。
現在的他只求能和她在一起。
不管是愛還是恨,都永遠地糾纏在一起。
顧眠:“……”
聽著裴錦川強硬的語氣,她看著他,眼底依舊是心如止水的冷!
裴錦川受不了她這樣淡漠的目光。
曾經她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充滿了熱情,那時候的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然而……
他到底還是將那個全部都是他的小姑娘給弄丟了,是他親手將他自己的綿綿,弄丟了。
終于,裴錦川忍無可忍,一把扣住顧眠的后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顧眠腦子‘嗡’了一下,但下一刻她就瘋了一樣地將他推開。
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扇下去,裴錦川沒有如梁玄那樣躲開,結結實實地挨了她一巴掌!
顧眠嫌惡的扯了車載濕巾,然后瘋狂地擦拭。
她這動作,就好似嘴巴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看著她這樣的動作,裴錦川的心,再次被大手攥住了一般,疼得厲害!
她嫌棄自己,她竟然嫌棄自己臟……
“裴錦川,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惡心?”
顧眠怒吼!
“說分手都說多久了?我們現在是能有這種接觸的關系嗎?”
裴錦川靜靜地聽著,腦子如被挨了悶棍一般。
此刻不管顧眠說什么,他都接不上話。
顧眠狠狠地將濕巾砸在他臉上:“以后別碰我!”
“那誰能碰?梁玄嗎?你知道他有多臟?那你還不是……”
“啪!”
又是一巴掌直接摔在他臉上。
緊接著是顧眠更加兇狠的聲音:“我不許你這么說他!”
裴錦川捂著發疼的臉。
看向圍護著梁玄,如小獸一般兇狠的小女人,他的心,更痛了。
她護著梁玄,如今的她,只護著梁玄!
心口的疼,再次蔓延……
顧眠:“你真是讓我惡心透了!”
“我怎么就讓你惡心了?我除了你之外,我也沒碰過別的女人,我怎么就惡心了?”
裴錦川也怒了!
一句又一句的‘惡心’,他再也忍受不了。
在男女事情這方面,他自認為半分沒有對不起顧眠。
然而下一刻顧眠就看向他:“沒有?”
“沒,有……”
不知道為何,他此刻對上顧眠這眼神,語氣竟然沒有了之前的強硬,不由得虛了下。
果然!
下一刻就聽顧眠說道:“之前裴悠爬床,和你睡了一整晚,她該碰到的地方,都碰了!”
“沒有,我和她什么都沒發生。”
“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沒發生?”
“我,我那晚是被迷藥迷暈了,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和她不可能發生什么。”
要不是被迷藥迷暈了,那晚上,他怎么可能和裴悠共處一室一整晚?
顧眠哼笑:“你是沒對她做點什么,但她對你該做的想著的,都做了!”
聞言,臉色僵住!
顧眠:“你自己好好回憶一下,那天早上醒來之后自己身上穿的什么。”
“除了最后一步,裴悠想對你做的,大概都做得干干凈凈的了吧!”
還說什么都沒發生。
他對裴悠做的,和裴悠對他做的,這有什么區別嗎?
被強奸的人,總不能說自己不是自愿的,就沒和強奸犯發生什么吧?
聽到顧眠這么說,他忽然之間無言以對!
她說對了……!
他是沒對裴悠做什么,也沒和裴悠發生那樣的事。
可除了那最后一步,裴悠對他……,想到那天早上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