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這樣。”王子鳴說道：“吳凡他是誠心要買，這對你來說，本就是好事，否則的話，你這多拖一天，就多損失一天。”

“是，是。”酒廠老板道。

他這里現在生意慘淡，每天還要給工人開工資，設備運轉需要錢，水電，材料等等，也都是一筆筆不小的支出，可以說，他這里每天都在賠錢，早一天出手，就能夠早一天止損，還能夠拿筆錢去干其他的。

“我帶兩位到處看看。”酒廠老板在經過王子鳴的警告之后，果然老實了很多。

這個酒廠的占地面積不算小，大概有將近兩千平米，這個占地面積和大型酒廠自然是沒有辦法相比的，但是，和其他酒廠相比卻是不差，酒廠內有數個廠房，吳凡看到有不少的工人在里面閑聊，睡覺，就是沒有干活的，而那些人在看到吳凡他們出現之后，也都好奇的看向吳凡等人。

“你們這里現在都是這個狀態？”吳凡問道。

“差不多。”酒廠老板不敢說謊：“最近酒廠效益不好，沒什么訂單，我已經開掉了一些人，如果酒廠再沒有起色的話，估計還得裁員。”

那老板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刻意降低音量，也沒有避著現場的人，所以，現場的那些工人們都清楚的聽到了他的話，頓時一個個面露緊張，心慌的神色。

誰都不想被裁失業，尤其是那些有家有室的人更是如此。

但是，酒廠效益不好，眾人也都是知道的，效益不好，自然也就沒有辦法開工，他們的工資也就很難準時到位，不過，聽說最近老板在想著賣掉這里，如果有新老板的話，或許情況會不一樣。

想到這里，那些工人們的目光看向了吳凡和王子鳴兩人。

難道，這兩位就是買家？

一想到這個情況，眾人看向吳凡和王子鳴的目光頓時變得熱切起來。

“他們技術水平如何？”吳凡問道，他自己擁有高級釀酒技術，但是，也不可能所有的環節都自己親自動手，那得累死他，而且，他也不可能整天都待在這里，所以，還是需要酒廠這邊有可靠的人。

“能力都不差，不然我也不會一直養著他們。”酒廠老板說道，隨后，他朝著不遠處觀望的人群里招了招收，喊道：“老李，過來一下。”

“好嘞。”聽到老板的召喚，一個四十多歲，長相憨厚的中年人小跑著過來。

“這是老李，是廠里負責技術這一塊的，老李干這一行已經很多年了，經驗豐富，當時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來的。”酒廠老板對吳凡說道。

吳凡看向那中年人，那中年人感受到吳凡的目光，變得有些拘謹。

“當初我蓋這個酒廠，也是想要在白酒行業里大展拳腳，生產線都是最先進的，也挖了不少人過來，誰知道，我進這個行業之后，整個白酒行業便開始萎靡，持續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年的時間了，這里的效益也是越來越差，直到現在連工資都發不出去。”酒廠老板道。

說到這里，他感覺自己似乎說漏嘴了，連忙看向吳凡道：“當然，吳少如果經營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這人就是這行的白癡。”

自己怎么就將白酒行業持續萎靡的事情告訴吳凡呢，他聽到了打退堂鼓，不買這里了怎么辦？

那酒廠老板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

好在，吳凡似乎并沒有在意他的話，也沒有要掉頭就走的意思，這才讓他心里松了一口氣，暗自警告自己，不要亂說話。

吳凡擁有高級釀酒技術，這個技能不但讓他對于游戲世界中的釀酒流程很熟悉，就是現實中的各種釀酒技術，流程和設備等，也都很了解，他也能夠看出這里生產線的情況。

“你這里的生產線在三四年前，或許算得上還不錯，但是，現在來說，已經不算很先進了，這幾年，你都沒有對這里進行更新吧？”吳凡問道。

那酒廠老板沒有想到吳凡還懂這些，本能的想要扯個謊，不過，看到吳凡身邊的王子鳴之后，他又將這個念頭給摁了下去。

“是這樣的。”酒廠老板道，這幾年廠里效益一直都不好，他哪里還有錢投資在這上面？而且，他也看出來白酒行業越來越不景氣，自然更不愿意花冤枉錢了。

吳凡點點頭，對于這些生產線，他并沒有什么不滿，以他的釀酒技術，哪怕是眼前這些生產線，也依然是可以釀造出自己想要的酒來，他剛剛那么說，只是為了方便之后壓價而已。

“李師傅，你在這一行干了多久了。”吳凡看向那個技術負責人道。

“有二十多年了。”李師傅微微有些緊張的說道。

“那你技術如何，我是說，你覺得自己在白酒這一行，水平怎樣？”吳凡問道。

“這......我在釀酒這一行，不能說技術最好，但肯定也中上水準。”那李師傅微微有些驕傲的說道。

這樣的水平在那些全國知名品牌的酒廠里，或許不算太好，但是，在眼下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酒廠中，卻是已經足夠立足的了。

吳凡再次點點頭，心里對于現實中的白酒行業有了一些了解。

剛剛他已經偷偷對這位李師傅使用了鑒定術，得知的結果是，對方擁有中級釀酒術，而且，還只是剛進入中級而已，如果對方這樣的水平在整個白酒行業中，都能夠處于中上水準的話，那么，現實中白酒行業中的大師傅們的水平也就可想而知了，估計那些知名酒廠里的大師傅，可能也就是高級釀酒術而已。

這和之前餐飲行業相似，劉一刀那樣水平的大廚，在整個廚藝界已經小有名氣，然而，在鑒定術的鑒定下，也不過是中級廚藝而已。

由此可見，現實中的生活技能等級要比游戲世界中低上一些的，能夠擁有游戲世界中的高級技能的話，在現實中，基本就可以算是那個行業里頂尖的存在了。

更何況，吳凡身上有白鶴玉佩，本來是高級的釀酒術可以直接提升為大師級，這樣的能力足以讓吳凡傲世整個白酒釀造行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