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種蘑菇

第295章 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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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光頭。

光頭憤怒焦慮不已,楊知非到現在還未到單位報告,他們單位一定已經出動了大批人員找楊知非。如果等到天亮他們還沒有抓到楊知非,沒有從楊知非身上得到那個重要東西,他們就算最終完成了任務,也逃不過政府天羅地網的搜捕。

所以他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拿到東西,趁著夜色跑出大山,躲開搜捕。

李芳草抱著楊知非靠著山洞的墻壁坐著,讓楊知非的頭靠在她肩膀上,能稍微好受一點。

“會有人來救我們嗎?”李芳草輕聲問道。

楊知非握住她的手,“會的。”

他昨天沒有回到單位,單位應該已經意識到簡德強叛變了,這會兒肯定正在各處尋找他。

李芳草沒有說話,她怕她跟楊知非等不到有人來救的時候。

外面光頭還在喊話,“楊知非,你是個很厲害的人,我很佩服你。”

能在雙方力量對比如此懸殊的情況下,楊知非帶著一個看起來不中用的姑娘,解決掉了幾乎他所有的手下,耗光了他們的子彈,撐到了現在。

“只要你放下槍,帶著東西走出來,我們可以握手言和,化干戈為玉帛。”那人說道,“我向你保證,我可以帶你出國,離開華夏這個貧窮落后的國家,給你很多很多錢,一百萬刀,怎么樣?”

楊知非輕蔑一笑,將那個從不離身的背包取了下來,打開拉練,借著微弱的光線取出了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球形包裹,放到了李芳草的挎包里。

李芳草震驚的看著他。

“你帶著包,從這里爬出去。”楊知非在李芳草的耳邊小聲說道,指了指從洞口另一側垂下來的藤蔓。

洞口很窄,透著微弱的星光。

李芳草重量輕,身手靈活,她可以順著藤蔓爬過去,穿過狹窄的洞口,只要他還在這里,吸引著光頭的注意力,完全可以掩護李芳草,讓她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里。

外面的光頭還在叫,無外乎是許給楊知非優渥的條件,帶楊知非出國,給楊知非安排一個新的身份,讓楊知非不用擔心華夏政府的報復。

楊知非艱難的支起身子,從兜里掏出了一顆小巧的手雷,放到了李芳草的掌心,“要是有人來追你,你把這個鐵環拉開,朝他扔過去。”

敵特分子只剩下兩個,就算最壞的情況發生,也是一個人對付他,一個人去抓李芳草。有這顆手雷,李芳草能解決掉追她的那個人,保住很多人付出了熱血和生命才換來的東西,等到救援的人找到她。

“那你呢?”李芳草顫抖著問道。

黎明青黛色的光線中,楊知非的笑容有些慘白,滿是干涸血跡的手摸了摸李芳草的臉頰,“我解決掉這兩個人,就去找你。”

他兜里還有一顆手雷,那是他給自己安排的最后歸宿。他肩膀受傷,抬不起胳膊,腿骨可能斷了,怎么都站不起來,連走路都要靠李芳草架著他走。他沒辦法解決掉那兩個人了,他最多只有辦法和那兩個人同歸于盡,不讓自己落入到那兩個人手里,不被嚴刑逼供吐露出國家的秘密。

人生很美好,他不甘心終結在這里,他還想跟李芳草過上幸福甜蜜的日子,但事已至此,總要有人為大眾的幸福甜蜜做出犧牲。

“你去找我,你知道我在哪嗎?”李芳草小聲問道。

楊知非深深的看著她,說道:“我知道,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天色越來越亮,光頭也愈發焦躁不耐煩,見楊知非并不開槍,便催著手下試探著往洞口走。

李芳草笑了笑,突然湊上前去,在楊知非的唇上印下了一個溫柔的吻。

“楊知非,你要長命百歲啊!”李芳草眼里涌出了水光,似乎要記住他此刻的模樣,然后抓著楊知非的黑色背包沖出了山洞。

楊知非震驚的看著她義無反顧的背影。

李芳草跑出了山洞,光頭似乎都被她嚇了一跳,后退了幾步,戒備的看著她。

“姑娘,怎么是你?”光頭假惺惺的笑了笑,“楊知非呢?”

明亮的月光下,李芳草眼里映出了這兩個人的猙獰的模樣,她從背后把包拿到了前面,“你們不就是想要包里面的這個東西嗎?我可以給你。”

光頭看到那個包后變了臉色,勾唇笑了起來,“很好,把包給我。”

李芳草把包拿到了身后,抬手露出了掌心的那顆手雷,一根手指還扣住了手雷的拉環,隨時可以引爆。

光頭前進的腳步又退了回去,舉起雙手笑道:“姑娘,你年輕貌美,死在這里不值得吧?”

李芳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當然不值得,我能拿著這個包出來,就說明我不想死在這里。你剛才說,只要把這個東西給你,你就能安排出國,給很多錢,是真的嗎?”

光頭笑了起來,“當然,你只要把這個包給我,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好,轉身,帶路。”李芳草冷冷的盯著那兩個人,“只要你們給我錢,帶我離開華夏,這包就是你們的。我只想過好日子,只想要錢!”

光頭驚疑不定的看著她,“山洞里的人呢?”

李芳草說道:“先前他不肯投降,我怎么勸都沒用,要不是現在他快要死了,我也拿不到這個包。”

光頭一聽,立刻要進去看,李芳草舉著手雷的手往前一伸,冷喝道:“站住!”

“他都快死了,讓他在這個洞里自生自滅吧。”李芳草盯著光頭,扣著手雷的手指微微用力。

光頭笑了笑,表情陰毒,“看不出來你們夫妻感情還挺深。”

“沒你想的那么好,他在外面跟幾個女人糾纏不休,我早就跟他過不下去了。”李芳草冷笑,“不過我跟你們這些刀頭舔血的人不一樣,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多少得給他留個體面的死法。”

李芳草冷冷的“這破國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他不愿意走,我走!只不過你要非在我面前殺了他,我怎么相信你愿意帶我出國,給我錢?你連他都殺,我怎么信你不會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