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
霍華德醫生正在自己的診所里，跟得意弟子科恩，討論一名病人的手術方案。
這名病人是一位老牌的法國影星。
今年六十多了，年輕的時候也是全球知名的美人。
可現在，年華老去。
“提拉術，只是可能會過大一些，那么，發際線后移的程度似乎就……”
“要不然，我們再給她做一些植發？”
“請個土耳其醫生過來？”
“總之……”
正在這時，導診護士通知，有病人來了。
“啊！醫生的，我的后背好疼！我需要止疼藥！維克丁……”
這病人是一個白人壯漢，他一進來就要維克丁。
霍華德醫生年紀大了，其實，就手術來說，他更多的還是交給科恩。
他信任自己的學生。
他盡量用自己的經驗來幫助自己的學生。
可既然經驗是他的優勢。
眼前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情況。
霍華德一眼就看出來了。
科恩當然也是一個出色的學生，他馬上就想趕這個家伙走。
但，霍華德醫生卻有了一個想法。
“科恩，你去忙你的吧，我想跟這位患者單獨聊聊。”
這很奇怪，但身為學生，科恩醫生也只能從命。
等科恩離開，房間里就剩下霍華德跟這位患者。
這老頭笑了。
“你上癮了對嗎？”
“你，你說什么呢！”
“很抱歉，我說的有些直白，不過，事實就是事實。”
“你……”
“別生氣，我可以幫你開藥。”
“那就給我開吧。”
“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有條件？”
“當然了先生，不過，我的條件很簡單。”
“到底是什么條件？”
“G大街上還有一家診所，你知道的吧？”
“啊？”
“你去那家診所，也是要開這個藥。”
“什么？”
“你別管那么多，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不管那家診所有沒有給伱開藥，我都送你……雙倍怎么樣？”
那白人壯漢聽完霍華德的‘條件’，眼睛都亮了。
他說的是‘送’。
……
現在。
從酒吧出來回到車上。
圣迭戈的夜色還是挺漂亮的。
這本來就是一座海濱城市。
到了夜晚，絢爛的霓虹跟海港的燈光交相輝映。
更加的好看。
可周墨森卻無暇欣賞這些。
難道這是一個坑爹的故事？
周墨森不確定。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目的？”
此話一出，艾麗斯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了呀，我想要變成吸血鬼。”
周墨森還是皺著眉頭，“霍華德醫生也是整容醫生，你為什么不讓他幫你呢？”
這個問題很好。
可艾麗斯聽后，卻露出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因為他不幫我呀！”
是呀，就這么簡單。
周墨森也很快想明白了，顯然，霍華德醫生這個父親，并不希望女兒變成‘真的’吸血鬼。
“于是，你就找上了我？”
艾麗斯回道：“沒錯。不過，我以前就從他的嘴里聽過你的名字，大概的，好像他希望你能成為他的手下。”
周墨森一聽這個，立馬回憶起了許多事，特別是那天遇到霍華德醫生以及他老婆的一些細節。
這個老家伙確實想招募自己。
就因為這個，他就散播謠言，搞垮我的診所？
邏輯上是通的，可周墨森卻想到了更多。
這個謠言的傳播速度有這么快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那天遇到之前，這個謠言已經開始散播了？
周墨森這么想，是他又想到了門羅。
門羅這貨確實該死，但他并不是個蠢蛋。
剛剛成為一家診所的主人。
更美好的人生就在前面等著他。
結果，這貨跑蒂華納去了。
還在那里欠了巨債。
現在想想這件事，似乎沒那么簡單。
有沒有可能，這謠言在門羅死之前就開始散播了？
當然，周墨森現在沒有證據。
艾麗斯看周墨森半晌不說話，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眼前晃晃。
“你想什么呢？”
“哦，沒什么。”
見他回過神，艾麗斯接著說道：“我都說這么多了，你也得拿出一些誠意來吧？”
誠意？
周墨森明白這個姑娘想要什么，而最近這段時間，原主的許多整容方面的東西，已經都是他的啦。
于是乎，又仔細的看了看艾麗斯的臉之后。
周墨森伸手勾住她的下巴。
“其實，你的臉已經很像吸血鬼了，如果要更像一些的話，那可以在耳朵里植入假體，讓耳朵變尖。
如果想效果更好，可以取肋軟骨。”
又扒開她的嘴唇。
“敲掉犬齒，換更長的烤瓷牙嘍。
我看這些夠了。
至于眼睛，只能戴美瞳了，你去看看眼科吧，他們應該有紅色的美瞳。”
還真別說，周墨森的吸血鬼整容方案，挺不錯。
可艾麗斯卻似乎不太滿意，“就這么簡單？”
周墨森無奈的搖搖頭，“你真的已經很像吸血鬼了。”
這對艾麗斯而言，似乎是一種贊美。
姑娘笑了，還挺開心的。
周墨森卻突然問了一句。
“為什么你要來找我？就只是聽說了我的名氣？還有你父親不幫你？”
他故意用了名氣這個詞。
其實算是一種試探。
艾麗斯沒有聽出來，她說了一個更讓人吃驚的理由。
“霍華德醫生并不喜歡我這個女兒。”
一個孩子，當處于青春期或者叛逆期的時候。
跟父母產生矛盾，這其實很正常。
但周墨森卻聽出來，艾麗斯大概不是這種情況。
“為什么？”
此話一出，周墨森自己也覺得尷尬。
這一晚，他問了太多‘為什么’。
而艾麗斯卻很高興，似乎在等著周墨森這么問。
“因為他是一個喜歡完美東西的人。”
完美？
周墨森瞬間又回到了遇到霍華德醫生的那晚。
他忍不住想到了伊芙琳。
都不需要問，伊芙琳是艾麗斯的繼母。
年紀差距倒是其次，關鍵是她們兩人完全不像。
這一家子還挺復雜的。
艾麗斯又接著說道：“你還想知道更多嗎？”
周墨森搖了搖頭，“多謝你，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整形了，不要做什么吸血鬼。”
說完，不管艾麗斯什么反應。
他發動了車子。
……
“我一定要變成吸血鬼！”
這么晚了，周墨森可不會把一個姑娘扔在大街上。
當然的，也沒有回霍華德家。
艾麗斯在外面租公寓住。
到了地方，她下了車，就說了上面的話。
看的出來，這姑娘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過，別忘了，在美國要做整容手術。
得先過心理篩查。
如果這姑娘真的能過了心理篩查，然后還要我周墨森醫生來做手術。
那就隨她的意唄。
周墨森沒多想，他一回家，就開始翻找東西。
很快，一個黑色的筆記本被他捧在手中。
翻開來看。
不久，周墨森打開電腦，開了谷歌。
輸入了一個名字，很快就出來了許多搜索結果。
他仔細的找，直到發現了‘小石城選美皇后’的字樣。
點開。
網頁里有關于這次選美的介紹。
最重要的當然是選美佳麗。
其中第三名的名字是：
艾琳·麥卡錫（Eileen·McCathy）。
“哇噢，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