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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辭是被人抬著回來的,后背鮮血淋漓,臉色蒼白粗喘著氣,陸老夫人見狀眼前一片漆黑。
“這,這究竟會是怎么了,進宮之前還好好的,怎么會被打成這副模樣?”
得知人是在宮里被罰的,陸老夫人不寒而栗,不敢對宮里有任何抱怨,只能將怒火撒在了葉嘉儀身上。
“去請大夫來。”
“是。”
轉頭陸老夫人又叫人去請葉嘉儀來。
葉嘉儀聽說陸硯辭被打的很慘抬回來,焦急不已的趕了過去,進門便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陸老夫人怒指著葉嘉儀:“陸家家門不幸,竟娶了你這么個禍害!”
“祖母?”葉嘉儀捂著臉發懵,這已經是短短兩天之內挨了兩次巴掌了。
嫁過來兩年多,陸老夫人見了她哪回不是客客氣氣的。
“祖母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誤會?”陸老夫人怒目如火瞪著她:“二郎是被六位大臣彈劾,被皇上下令當眾杖打,又被革職查辦,他原本有個很好的仕途,偏偏你自個兒沉不住氣,害的陸家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一提到這事兒陸老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越來越覺得葉嘉儀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
“二郎要是有個什么好歹,我剝了你的皮!”陸老夫人惡狠狠的說。
陸家已經失去了一位文武雙全,德才兼備的嫡長孫了,萬萬不能再讓二郎有任何閃失了。
葉嘉儀捂著臉委屈,想哭不敢哭。
呆愣愣的站在一旁,心里頭卻將陸老夫人罵了個數遍都不解氣,葉家得勢時,陸老夫人待她如珠如寶的哄著,現在葉家落難了,陸老夫人便敢欺辱自己了。
等葉家復寵那日,她定會將今日之辱還回去!
“老夫人消消氣,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二少爺傷勢不輕,一般的大夫怕是看不好。”若嬤嬤上前勸:“老奴聽聞這兩日納蘭老夫人也病了,二少夫人為了救人,變賣不少嫁妝鋪子求了良藥來,如今二少爺病了,二少夫人身為人妻,理應在床前照顧。”
經提醒,陸老夫人又將云瓷狠狠罵了一遍:“養不熟的白眼狼!”
罵過之后,她立即讓人去請云瓷。
“多帶幾人去請,務必要讓她回來盡一盡妻子的本份,她若不肯來,我親自抬八抬大轎去接!”
若嬤嬤趕緊派人去請。
這次很意外,若嬤嬤還沒出門呢就看見云瓷已經帶著人回來了。
“聽說二郎被杖打,傷勢嚴重,現在怎么樣?”云瓷站在門口,臉上隱隱還有幾分擔憂。
“二少夫人能回來就太好了,老奴正要去請您呢,二少爺也惦記您,您快進去瞧瞧吧。”若嬤嬤滿臉欣喜道。
云瓷點點頭。
一路跟著若嬤嬤來到了正廳偏院,進門就看見葉嘉儀低著頭站在一旁,一側半邊臉還有巴掌印。
見著她,葉嘉儀側過身將半邊臉擋住。
“你還知道回來!”陸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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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坐在主位上,怒拍桌子沉聲道:“陸家都亂成什么樣了,你倒好,躲在外頭逍遙自在。()•(cc)”
陸老夫人先發制人,想要先拿捏住云瓷。
可惜,云瓷根本不買賬,她挑眉聲音淡淡:“皇上既罰了陸硯辭,那必定是他行為有虧,何況我又不是大夫,能幫上什么忙?()•()”
“祖母若是當初不幫著陸硯辭做那些沒良心的事,陸硯辭今日也不會遭報應。()•(c)”云瓷一句接一句,話跟刀子似的往陸老夫人心口上戳。
氣的陸老夫人咬牙切齒。
“再說我嫡親祖母病了,我著急弄藥呢,無暇顧及陸家,又有什么錯?”云瓷反問。
從氣勢上,云瓷根本不懼陸老夫人,反而句句質問的讓對方說不出話來。
用她的意思就是,陸硯辭有今日下場就是活該!
“云瓷,你怎么能這么頂撞祖母呢,她可是長輩!”葉嘉儀小聲嘀咕。
“長輩?”云瓷纖眉一挑:“今日陸家之禍,祖母也要占大半責任,若是按照規矩辦事,不偏不倚,陸家又豈會被人恥笑?”
葉嘉儀驚呆了,她沒有想到云瓷現在脾氣這么火爆,當眾就敢把指責陸老夫人。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肯滿意?”陸老夫人緊捂著心口,被氣得不輕,怒指著云瓷:“陸家怎么會娶了你這么個禍害!”
這話,是陸老夫人今日第二次說了。
云瓷勾唇,面上不以為然:“陸家若是不滿意,大可以和離!”
她才不稀罕陸家呢。
陸老夫人被懟的無話可說,干脆擺擺手:“罷了罷了,你翅膀硬了我說不動你了,你去看看二郎吧。”
“祖母,這事兒我沒伺候人的經驗,還是讓長嫂去吧,畢竟長嫂和二郎關系比較親密。”
云瓷對著夏露使了個眼色,夏露立即將錦盒里裝著的補藥放在桌子上,隨后云瓷便揚長而去。
任憑陸老夫人喊破了嗓子,對方也是頭也不回。
“氣死我了!”陸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直咳嗽,若嬤嬤則在身后不停的幫著順背,勸她消消氣。
一旁的葉嘉儀倒是想去伺候,可對上陸老夫人陰沉如水的眼神,她識趣的沒有開口。
“老夫人,二少夫人心里還存著氣呢,要想緩和,這事兒急不得。”若嬤嬤勸。
葉嘉儀撇撇嘴不滿道:“她早就不在乎二郎的生死,又何必眼巴巴求著回來?”
“大少夫人,您應該避避嫌才是。”若嬤嬤壯著膽子提醒。
讓葉嘉儀再去伺候陸硯辭,對陸家來說就是雪上加霜。
“滾下去吧。”陸老夫人沒好氣的呵斥,她如今也是多一眼都不想看見葉嘉儀。
除了惹事,就沒別的本事!
葉嘉儀手中拳頭緊攥,不敢辯駁半句只能灰溜溜的退下。
云瓷并未離開陸家,而是回了趟鐘靈閣,院子里從她離開一直就沒有打掃過,地上積攢不少落葉,桌子也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她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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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并沒有當回事,從妝匣子里拿出鑰匙去開啟小庫房。
咔嚓,鑰匙剛打開。
管事嬤嬤急匆匆趕來:“誰?是誰這么大膽,竟敢自私開小庫房,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這管事嬤嬤膀大腰粗,滿臉橫肉,一湊近渾身上下還有酒味,夏露上前一步擋住了她。
“這是二少夫人的庫房,你又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
“二少夫人早就跑了,絕不會出現在這,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二少夫人的庫房,這是陸家的庫房!”管事嬤嬤撩起了衣袖,兇神惡煞的對著夏露說:“小賤蹄子,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白日偷盜,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訓你!”
眼看著管事嬤嬤舉起了拳頭就要朝著夏露砸過來,夏露嚇得渾身一抖,卻還是擋在了云瓷面前。
“砰!”
云瓷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著管事嬤嬤的手臂狠狠的砸了過去。
“嗷!”
一聲慘叫響徹耳邊。
管事嬤嬤怒瞪著云瓷:“小賤蹄子你們都是一伙兒的,居然敢打我!”
“疾風!”她喊。
疾風一個閃身出現在眼前:“給我卸了她兩只胳膊,堵住嘴,吵死了!”
話音落,疾風咔嚓咔嚓兩聲,管事嬤嬤的下頜被卸,兩條胳膊也極快的被扭斷,抬腳便將人踹出去老遠。
云瓷眼皮跳了跳,推開門去小庫房查看,這里裝著她所有嫁妝,突然冒出來個婆子看管。
說明陸家已經對嫁妝伸手了。
“拿出嫁妝單子先清點清點。”云瓷吩咐。
“是!”
偌大的庫房內堆的滿滿,金銀珠寶,瓷盞茶器,古玩字畫,還有不少的布料首飾。
云瓷直奔藥材箱子去,她今日來陸家除了看陸家人笑話之外,更多的是來找幾株藥。
她記得,嫁妝里有幾株十分難得藥材,她正好可以入藥制作解毒藥。
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了,將藥材收放在錦盒中包裹好。
“姑娘,少了幾樣貴重物品,四方血硯,十五套孤本字畫,還有六套玉瓷。”夏露粗略的看了一遍,金銀也少了一部分。
云瓷蹙眉。
“誰這么大膽竟敢來府上偷盜!”
門外傳來了幾個粗魯大嗓門的聲音。
緊接著便出現十來個婆子,個個手里握著木棍,為首的婆子,云瓷瞧著有些眼熟。
“還不快將東西放下!”那婆子臉上還有刀疤,兇狠起來比剛才渾身酒氣的還要狠毒三分。
“什么賊人,這是我家姑娘的陪嫁!”夏露爭執。
“胡說,這明明是陸家的家產,你們就是來偷盜的!”說著那婆子就要舉著棍子沖進來,目光四處瞄。
云瓷一眼看穿了此人的目的,極快的翻身閃過,頓時捏住了婆子的下頜,手中力道漸漸加緊。
“這里今日但凡碎了一只茶盞,我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