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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白氏集團會議室里。
“阿嚏。”
沉畫忽然打了個噴嚏,她小手揉了揉鼻尖。
“沉小姐,你身體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去醫院?”坐在他身邊的林亦關切地詢問。
“沒事。”
沉畫笑了笑。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有他們的聲音,氣氛壓抑極了。
沉畫抬眸,水汪汪的眼睛掃了一圈在場每位沉著臉的股東,還有坐在最前面主位,一雙怨毒的眼睛恨不得將她吃了似的郁婉芳。
她唇瓣微動,語氣淡淡地開口:“郁小姐,已經過去五分鐘了,會議還不開始嗎?”
郁婉芳咬牙切齒地盯著她:“你是怎么拿到白氏股份的?”
林亦:“怎么拿到的不要緊,重要的是沉小姐現在是藍晟集團的副總,剛才的股權書已經給大家看過了,怎么還有異議嗎?”
“如果各位還有異議,我可以讓人給各位復印一份,大家慢慢看。”沉畫接過話,語氣淡淡地道。
郁婉芳盯著她的眼神簡直要噴火。
今天他們正要開會,沉畫突然走進來,說說她手里有白氏百分之12的股份!
那個什么藍晟公司她連聽都沒聽說過,稍微一想便知道,這件事和老三脫不了干系!
她只以為老三要整垮她,卻沒先到郁少霆竟然在暗中收購白家的股份!
這些年郁少霆替郁家經營著幾家公司,是老爺子的棋子,但她一直覺得老三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果然他野心不小,這是想吃掉白家!
這時,忽然一名女秘書快步走進來,臉色凝重地在郁婉芳耳邊輕聲道:“夫人,股票再次跌停了。”
郁婉芳臉色瞬間又難看了幾分。
沉畫眼神淡淡地瞧著她:“既然大家對股權沒有問題了,那就開會吧,總不能一直這樣坐著,不是么?”
郁婉芳不說話,其他股東們也臉色陰沉。
他們都知道白家這次遇到麻煩的原因,今天的會本來就是針對郁少霆的,當著沉畫的面自然是沒法開。
“雖然你是白氏的股東,但是董事會也不是人人都能聽的!今天的會議不歡迎你參加,請你立刻滾出去!”
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沒好氣地道。
“我也同意!”
“買了白氏的股份,以為就能在這叫囂了?叫保安上來!”
這幾天白氏集團股票暴跌,都是因為沉畫而起,這些人也虧了不少錢,心里都憋著一肚子氣,紛紛表態要把沉畫趕出去。
“張東先生,要讓保安把沉小姐攆出去?”林亦道。
他長相斯文,說話的語氣也很平靜,卻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被點名的男人愣了下,看了他一眼,反應過來什么,頓時變了臉色,咬著牙沒說話。
這個沉畫是郁少霆的女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她背后的郁少霆可是個活閻王!不是他們能惹的人。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頓時都不再吱聲。
只有一個上了年齡的老頭拍著桌子站起來,“郁少霆有什么可怕的!老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他敢騎在我們白家頭上!今天我還就非要把他女人趕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樣!”
他大吼:“馬上叫保安上來!出了什么事我擔著!”
秘書眼神看向郁婉芳,見她沒阻止,便拿起手機打電話。
林亦壓低聲音在沉畫耳邊道:“他叫白森,是白巍的三叔,白家家輩分最高的長輩,在白家很有地位。”
這時,幾個保安沖進來,白森指著沉畫大喊把她丟出去。
其他人都沒說話。
既然白森要當這個出頭鳥得罪郁少霆,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沉畫眼里閃過一抹玩味,緩緩站起來,好歹也是個大公司,用得著這么趕人么?”
“你自己滾最好,回去給郁少霆帶句話,他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我不怕他!”白森板著臉地道。
沉畫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也不生氣,“我當然要走,不過在離開前有幾句話要說。”
她頓了頓,繼續道:“白氏破產是板上釘釘的事,在座的各位最好想想,你們要跟著白氏一起敗,還是及時抽身?如果大家有拋售手里的白氏股票,歡迎聯系藍晟。”
林亦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郁婉芳眼神頓時冷極,“沉畫,你敢挑撥離間!”
沉畫眼神淡淡地朝她看過去:“郁小姐,如果有人想賣股份,難道你還不允許別人賣么?”
“你……”
郁婉芳被她堵得說不出話。
在場的股東們表情都有些微變,沉畫的話,自然就是郁少霆的意思。
在場這些人都清楚郁少霆的行事作風,如果他要死磕白家,那白家肯定完了!
說到底,和郁少霆有仇的是白巍一家,他們跟著虧了這些錢都心疼死了,郁少霆和他們又沒仇,現在還愿意花錢買他們手里的股份。
與其被白巍一家拖累,倒不如把手里的股票變現跑路……
白森怒氣沖沖地揚聲道:“反正我不會賣!郁少霆有錢了不起嗎?以為我們白家的人稀罕他的錢?”
“呵……”沉畫沒忍住笑出聲。
“你笑什么?”白森咬牙切齒地盯著她。
沉畫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笑容很純很美,溫軟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道:“別人需不需要郁少霆的錢我不清楚,但是白老爺子你未必能拿到他的錢,年齡大了,脾氣還這么暴躁,還是心平氣和一些更利于健康,否則哪天出點什么意外就不好了,你說呢?”
最后這句話擺明了是威脅!
沉畫年輕漂亮,單從外形看,她沒有什么威脅,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輕松散漫的笑著站在那里,這些人卻齊齊打了個哆嗦。
白森自然也聽得懂沉畫話里的意思,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從來都是被人捧著,沒被一個晚輩這樣威脅過,頓時氣得老臉漲紅。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各位再見。”
沉畫淡淡地丟下一句,起身朝門口走去。
林亦跟在她身后一起離開。
“沉畫!”郁婉芳忽然叫住她,“你這么和我們作對,其實根本不是為了那個女傭,是為了郁少霆吧!你這么賣力,以為他真的會離婚,讓你當郁太太嗎?”
郁婉芳對她想嫁給郁少霆的話深信不疑,以為她做這些只是為了上位。
“郁小姐,我覺得白家離破產不遠了,你認為呢?”
沉畫盯著她,眼神充滿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