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等我一下,我這把決勝局,馬上打完了。”周易抬頭對她笑了下。
誰敢信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大哥是個網癮少年。
沉畫無語地吩咐保鏢:“走吧。”
車開出去好一會,周易打完游戲,放下手機,“大嫂,你和郁總算和好了嗎?”
其實周易的年齡比她還大幾歲。
沉畫眼神淡淡的,“是他來讓你打聽的么?”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周易語氣凝重地嘆了口氣:“我是擔心,你說郁總這傷會不會影響少生孩子?要是他絕后了怎么辦?別的女人肯定嫌棄他了,他可是因為你才自殘的,你總不能拋棄他吧?”
“我好像沒見過你很忙,你們混黑幫的都這么清閑嗎?”
還有閑心管她和郁少霆的事。
周易聽樂了:“大嫂你以為的黑幫是什么樣的?”
“打架、砍人,做一些違法的生意。”沉畫想了想。
周易似笑非笑的:“大嫂,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你說的前面那兩項都是小混混做的,違法的生意么確實是有,你別這么看著我,不是你想的那些人體器官、非法粉末什么的,我們主要做軍火。”
“軍火?”
沉畫錯愕地睜大眼睛。
周易點頭:“對啊,我們和各個國家交易,所以你男人很有錢,一個幾億的戒指你跟他有什么好鬧的,不高興了就讓他給你買幾十個玩唄,反正你要什么他都會答應。”
正說著,車子開到醫院大門口。
兩人下車來到萊昂病房所在的樓層。
只見走廊上,七八個保鏢被捆著手腳丟在地上,由青門的手下們看守著。
周易走在前面,為沉畫打開病房門。
“萊昂少爺,你好壞啊嗯輕點”
剛走進去,便看到萊昂和一個金發女郎在床上,金發女郎坐在萊昂身上,背對著門口,看不清他們在做什么,但從他們的姿勢也能看出是少兒不宜。
沉畫眼神疑惑地看向周易:“你不是說他受了重傷?”
周易挑眉:“他又不像老大,傷到那個地方用不了了,大嫂,要不這種場合你回避一下?”
沉畫面無表情地看向房間里的兩個人,抬腳徑直走進去,來到床邊輕咳了聲:“兩位,打擾一下。”
突然響起女人的聲音,金發女郎和萊昂都一臉懵逼地看向她。
沉畫笑容也有點尷尬,“我有點事,你們可以等一下再繼續么?”
“啊!!!!”
金發女驚恐地尖叫,迅速爬下來抓起被子擋在身上:“你是誰?誰允許你進來!”
周易目瞪口呆,大嫂是真野啊!
“你來這里干什么?”萊昂看到沉畫,頓時也變了臉色。
沉畫這才看向萊昂,頓時滿眼錯愕:“天,你怎么是這個豬頭樣?”
萊昂:“……”
什么叫豬頭樣!他可是入選全球十大英俊王子的人,變成這樣還不是拜她所賜!
“萊昂少爺,她是你女朋友嗎?你快讓她出去呀。”
女人把沉畫當成了對手,示威般地將身體緊靠著萊昂。
萊昂倒是想讓叫沉畫滾出去,可他突然看到周易,頓時臉色大變,推了推金發女郎:“你先出去!”
金發女郎臉色一變:“萊昂少爺,你這么怕她,還是不是男人啊?”
“讓你出去!聽不懂嗎?”
萊昂沒好氣地沉下臉。
女人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起身穿衣服,嫌棄地道:“嘁,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是個怕女人的軟蛋!”
萊昂臉都黑了,等女人離開了,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周易,“你們已經把我打了,還想干什么?而且我也沒想睡你,都是被我爸逼的,真的!”
萊昂醒來后第一件事就要想找郁少霆報仇,但是聽說他們是青門的人,頓時慫了。
畢竟和黑幫結怨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得不說,萊昂為了不挨打把自己摘干凈,把問題都甩鍋給他的總統爸爸了,真是個坑爹的兒子。
沉畫面無表情:“我來是有事想讓你,你老實回答我,就不為難你,明白么?”
萊昂點頭。
“你爸爸給我下的藥,是從哪來的?”
萊昂一臉無語:“藥又不是我下的,我怎么知道。”
“那就想辦法知道。”沉畫道。
萊昂:“你有沒有搞錯,我上哪去想辦法知道?”
“怎么,大嫂和你說話聽不懂是么?”周易慢悠悠地開口。
萊昂頓時打了個機靈:“別別別,我馬上問!”
他趕緊拿過手機打電話,很快便問到是一個從一個酒吧老板手里買來的。
問到來源,便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必要。
沉畫轉身朝門外走,經過周易時停下腳步:“你能不能搞到一些臟藥?”
周易挑眉:“要多臟?”
“吃了讓男人一段時間不行的那種。”沉畫眼睛里閃爍著報復的寒光。
總統一家算計她,她可沒打算就當沒發生過。
周易秒懂:“讓他一個月當不了男人?”
沉畫淡淡地看了眼萊昂:“一年吧。”
周易直接給沉畫豎了個大拇指:“大嫂放心,保證一天都不會少!”
萊昂聽不懂中文,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從沉畫和周易的表情里看出端倪,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狠狠打了個寒戰。
他覺得自己好像攤上事了?
走出醫院,沉畫讓容家的保鏢拿著蘇婉的照片去查問酒吧老板。
很快便收到消息,蘇婉在和郁少霆發生關系的前一天,從酒吧老板那里買了藥。
酒吧老板記得非常清楚,因為蘇婉是唯一向他買藥的東方女人!
“大嫂,郁總吩咐我,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你帶回醫院。你配合一點吧,不然我還得打暈你。”
他笑瞇瞇一副商量的口吻。
沉畫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一閃,道:“我可以回醫院,不過我有個要求,你把郁少霆在醫院的消息告訴蘇婉。”
醫院里。
郁少霆皺著眉看著手機屏幕。
他給沉畫發了十多條信息,打過八個電話,她一直沒接。
該死的女人!
又把他丟在醫院了!
郁少霆一肚子火,掀開被子便要下床,突然某處傳來一陣劇痛,頓時吃痛地擰起眉頭。
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一陣腳步聲走進來。
除了沉畫,這里沒人敢不敲門就進他的病房,郁少霆眉頭一皺,冷冷地看向門口:“你還知道回……怎么是你?”
“少霆,我聽說你住院了,所以過來看你,你傷到哪里了?嚴重嗎?”
蘇婉今天穿了一身淺藍色的裙裝,畫著精致的妝容,清純中帶有幾分嫵媚。
這幾天蘇婉經常去莊園想見郁少霆,但都被手下擋在門外,她想打聽郁少霆的行蹤,但郁少霆的手下嘴太嚴,她什么都問不到,都快氣死了。
所以今天有個手下以缺錢為由向她出賣郁少霆的地址,她立馬答應了。
“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要問你。”郁少霆冰冷的眼神盯著她:“你那天去找沉畫,是怎么說的?”
蘇婉眼神一閃,溫柔的聲音綿綿的:“我告訴沉畫,那天你暈過去了,其實我們什么都沒做,可是她不相信我,她用難聽的話罵我羞辱我,還把咖啡潑在我臉上,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
郁少霆目光冰冷。
他不說話,可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感極強。
蘇婉有些扛不住他犀利的眼神,借著垂下睫毛的動作,避開他的視線,溫聲道:“少霆,其實我挺為你不值的,你處處為沉畫著想,這么在乎她,可是她對你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她只會對你發脾氣,和你鬧,她真的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