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車怎么會漏油,這件事肯定有蹊蹺,容漾,你說是不是?”容翎慢悠悠地開口。
突然被點名,容漾表情一僵,訕訕地笑道:“沒想到小畫妹妹還遇到這種事,也許是人為,也可能是巧合吧。”
容翎忽地冷笑了聲。
容漾心里有鬼,因為容翎這聲冷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容翎冷聲道:“不管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的,這件事我都會調查到底!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做的,一個都別想好過!散會!”
說完,容翎起身大步離開。
沉畫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對面的容翎,也跟著起身離開了。
“容畫車被動手腳是怎么回事?你聽說什么了嗎?”
“我哪知道,不過想也知道是誰干的,容漾膽子不小……”
董事們紛紛朝門外走,一邊朝容青巍父女投去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些人未必都服從容家嫡系,但是不服和對著干是兩碼事,既然容青巍父女跳出來和容畫作對,他們樂得看戲,讓容青巍父女給他們當探路石。
容青巍和容漾都是臉色僵硬,如坐針氈。
他們怎么會聽不出來容翎言語間威脅的意思!
沉畫沒有當眾揭穿容漾,卻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車上動手腳的事了!
“爸,容翎哥既然知道是我干的,他為什么不處理我?”等大家一走,容漾直接問道。
容青巍冷笑:“他不處理你,只是為了留著你給容畫當墊腳石,還想把我們殺雞儆猴!”
容漾反應過來什么,手指緊握成拳:“想拿我當墊腳石,門都沒有!我不會讓容畫好過!”
容青巍冷笑了聲:“想要整她還不容易么,容翎既然不給我們留退路,那就不要怪我了!”
沉畫和容翎走出會議室,來到總裁室。
容翎坐在沙發上,道:“你就這么肯定,容青巍父女一定會有所動作?”
沉畫挑眉:“容漾怕她在我車上動手腳的事被我說出來,現在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迅速拿到公關總監的位置,把我趕出公司!到時候她當上總監,如果我再說出是她在我的車上動手腳,董事會只會認為我是輸不起才胡攪蠻纏,都會幫她,不會幫我。”
“所以她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讓我出錯,把我趕出公司,她當然不會真的等到一個月后大家公開選舉。”
容翎微笑著點了點頭。
“三哥,你干嘛這么看著我?”沉畫疑惑地道。
容翎:“我發現以前小看你了,你真的是個當公關總監的苗子,假以時日,你肯定能獨當一面。”
畢竟沉畫外形柔弱嬌美,讓人很有保護欲。
在容翎眼里,沉畫就是個需要保護的妹妹的形象,直到沉畫主動找到他,讓他在董事會陪她演一出戲,他才發現這個妹妹可不是小綿羊。
沉畫撇了撇嘴:“三哥,你是在說我很有心機么?”
容翎笑了:“有心機又不見得是什么壞事,我巴不得你聰明,這樣才不會被人欺負。”
沉畫笑了笑,沒說什么。
不出沉畫所料,很快銀行便發生了一件大事。
一名已經卸任的前議員,突然在一檔節目里,公開指責銀行涉嫌洗錢,還說當時準備要調查,但因為容家背地里的施壓,導致這件事被擱置了。
一瞬間,輿論便如海嘯般爆發。
記者們圍堵銀行總部,公關部的電話都快被各家媒體打爆了。
“小畫,你不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么,既然如此,那你就來處理這次的突發事件吧,也好讓大家看看你的能力。”
容漾直接把事情拋給了沉畫。
沉畫微微一笑:“好啊,那我就試試。”
容漾眼里閃過嘲諷的冷意,容畫永遠別想處理這次危機!她只要等著看笑話就行。
下午,沉畫從側門走出銀行。
“滴。”
突然響起一道汽車喇叭的聲音。
只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不遠處,沉畫想了想,抬腳走過去。
郁少霆坐在車里駕駛位,隔著車窗看著朝著他走過來的絕美動人的身影。
今天沉畫穿著白色襯衣和黑色鉛筆裙,長發隨意地披在腦后,拿著一個棕色的通勤小包。
她的這身打扮,讓郁少霆想起她還在郁氏上班,給他當秘書的時候,那時一些記憶也隨之而來……
沉畫走過去,打開后排車門,這時前面傳來郁少霆的聲音:“坐前面。”
郁少霆今天沒有帶司機,自己開車來的。
沉畫只好重新換到前面的位置。
“你怎么自己開車來了?”
沉畫坐上副駕駛,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
郁少霆:“我不能自己開車么?”
“不是,我是想說,你的傷還沒好,開車不會疼嗎?”
沉畫道。
此時視線正落在她腿上的郁總:“……”
他是真的疼,但不是因為開車的原因。
郁少霆艱難地移開視線,不動聲色地呼出一口熱氣:“我看到銀行的新聞了,是那個和你競爭的女人干的?”
沉畫驚奇:“你怎么知道?”
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說:你也太聰明了吧!
郁少霆好笑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一個已經卸任的議員手里沒有權利,他吃飽了撐的跑出來得罪容家?顯然背后有人指使。”
沉畫靠著座椅:“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不過應該是她干的。”
“我幫你解決。”
沉畫剛想說不用,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閃:“你打算怎么解決?”
“找到那個議員,給他一點教訓,讓他對外承認自己嗑藥了亂說的。”
郁少霆輕描淡寫地道。
沉畫:“……”
他說一點教訓,那肯定不是一點。